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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哥,你带着晔云十八骑护卫队令牌,同凌绕带人路到平城之南,通知驻扎在那里的三万晔家军,太子虽然有难,但是没有太子亲笔书写手谕,大军不得妄动!”
“喏!”
“贺大哥,你本是平城人士,从现在开始,你带着晔云十八骑的兵士们到附近乡民人家换一些服装,乔装改扮,分头进入平城,向天下散布谣言,便说皇太子拓跋晔历经三年鏖战,平息了西北战乱,却因为宫中贵人想让她最疼爱的儿子拓跋子攸取而代之,因此,宫中贵人借口扣留太子,想逼迫晔家军造反,找借口一举诛杀太子,为拓跋子攸让位!”
望着霍勇,凌,贺虎惊愕的眼神,骊歌提高了声音,朗声问道:“三位可否明白了阿九的意思?”
她的声音一落,霍勇,骊凌,贺虎同时应道:“喏!一切听从阿九命令!”
阿九是如何猜测到宫中贵人意图的?
阿九如何猜测到太子是被困在宫中的?
几个人在低头应承的时候,目光微微闪动,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但是,他们知道,他们虽然对朝堂各种消息不太清楚,但是这一次的变故,定然是跟大魏正式册封皇太子有关,跟最终的皇太子争夺有关!
骊歌望一眼头顶的湛蓝的天空,望着那几朵飘荡的浮云,清了清嗓子,又对着贺虎说道:“散布完第一道谣言后,只要听到平城中议论太子之争越来越烈,您们便开始散布第二道谣言,说郎君乃天神降临,如今被困皇宫,三日之内若不到大佛前求愿,老天必会连续降大雨神雷,水淹平城!”
啊?
“阿九?”一旁的花木兰不由得大惊,阿九为什么这样说?
骊歌点点头说道:“有三万晔家军在平城之外驻扎,他们尚敢围攻太子府邸,杀人抢劫,郎君定然在他们手中,而且定然有杀害郎君之意!”
说道这里,骊歌大声说道:“贺大哥,这第二道谣言非常关键,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传扬到大魏每一座城池,每一个权贵部落之中!”
一时间,贺虎,霍勇,凌,花木兰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齐刷刷躬身施礼:“队长放心!”
这个时候的人对鬼神佛道是非常尊重的,骊歌让贺虎这样传播谣言,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区区二百个晔云十八骑的兵士们,对抗根基深厚的拓跋子攸和胡皇后,无异于以卵击石,唯有将平城中大部分的百姓和权贵的舆论拉拢过来,才能为拓跋晔解困创造机会。【56书屋 www.56book.cc】【56书屋 www.56book.cc】
当然,前提便是驻扎在平城之外的晔家军不能妄动,在太子的安危没有确定之前,晔家军是震慑,只要他们军心稳定,皇后定然不敢寻找借口公然杀害太子。
“霍勇,凌,若晔家军被人挑唆妄动,你们舍命也要拖延三日时间!”
“喏!”
三人的眼睛顷刻间明亮起来,他们冲着骊歌和花木兰点点头,转身领命而去,顷刻间,二百多个兵士收拾行装,分头离开,偌大的山谷之中,剩下了伫立着的骊歌和花木兰。
“花大哥,郎君所赐阿九的的锦衣白袍可在?”
“然。”
“你我且乔装一番,我们也到法**会寺拜佛。”
“然。”
法**会寺。
法**会依着云岗山脉修建而成,主体便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大殿,里面是高达几十米的巨石雕刻的大佛,其中雕刻的塔柱高耸伫立,大佛后侧周围,又雕刻着成千上万的小型佛像,最令人赞叹的是,从大佛的背后便可进入法**会寺的第五号,六号石窟,根据那兵士们打探到的消息,宫中的贵人华每隔一个月,便会到法**会寺中最隐蔽的第六窟内诵经念佛。
彼时正是夏日的正午,骊歌一身纯白的丝绸华服,绣着淡青色的云纹,身后跟着一身麻黄色长衫的花木兰,就这般迈着悠然的步伐进入了法**会寺。
光线斑斓,透过寺庙的木格子窗,点缀在两个年轻郎君晶莹白皙的脸上,点缀在两人挺拔玉立的身上,颇有一种世人皆浊我独醒的清雅高贵之势,犹如芝兰玉树一般俊美,风姿各异,却极为吸引人的目光。
“花大哥,这飞天体态优美,构图繁杂,玲珑精巧,颇有西天佛经之盛况。”骊歌的声音清朗悦耳,边指着大佛身后墙壁上反弹着琵琶的飞天,边介绍着。
大殿之侧,站立着一排面无表情的羽林军,很显然,他们从皇宫而来,如果猜的没错,正是护卫华前来诵经拜佛的。
骊歌早就猜测到法**会寺会因为有贵人而来会限制普通人进入,因此,同花木兰换上了最好的丝绸衣衫,装作平城权贵弟子,果然那些光着脑袋的小沙弥没有阻拦,反倒是恭恭敬敬地随同在一侧,为她点香焚炉。
“阿九,这菩提树下立地成佛,因何雕刻一面铜镜?”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大佛后面的壁画雕琢精美,佛像丰圆,骊歌便绕行到大佛之后,清朗的声音随之念了出来!
“好一个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清润如玉的声音从第六号石窟的方向传来。
蓦然,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骊歌腾然抬起头来。
庄严肃穆的石窟之后,对面通往第六号石窟的洞门之前,四个清丽秀美的侍女簇拥着一个青色身影缓步而出,那身穿青色丝绸长袍的年轻郎君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骊歌清澈的,带着笑意的目光!
杏眼澄净,凤目黝黑,四目相对!
几乎是同时,那凤目黝黑的年轻男子便呆在了当场。
青色的长袍,站在着光线稍微暗淡的石窟背后,有一种沉淀的,沧桑的古老,跟他那如玉透明的白皙肌肤相映成辉,他就这样直直地盯着面前笑眯眯的骊歌,渐渐地,他那极为空洞的眼神变得温柔激动,仿佛看到了久违的老友,又仿佛燃起了生活的信心一般。
石窟内的佛像庄严肃穆,阳光投射到站定不动的青衫男子身上,那青衫男子嘴角的一颗红痣犹如一颗流星滑落,更为他的樱唇增添了一份清艳,华,当世之中,也唯有华,能将这种清凌和艳色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单单站到那里,引入眼帘的不是他男人的身份,而是他那玲珑精致的五官,那一双百转千回的凤目。
是华啊,华的俊美,犹如南方潋滟的波澜,犹如俊秀的高山,没有伟岸,只有俏丽和清冷。
就在骊歌定定地打量华的同时,猛地,华一把将手中的佛经交给身侧的侍女,只是眨眼睛,便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骊歌的手臂,随之,便拉着骊歌快步转身,进入了第六石窟中,然后,骊歌的身子便被华狠狠地拥抱到了怀中!
“阿九,阿九……”华清润的声音哽咽着,兴奋着,猛然用力,欢喜地将骊歌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圈后放下,右手便摸到了骊歌的右脸颊之上,华的声音颤抖着:“阿九,是阿九!”
“华,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