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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之体,仅次天灵体,若发现之,需豢养双修,可促歌家王者通玉凤髓之体修为大进!
龙吟灵体是歌谣的金丹太玄经中特意指出的一种灵体,一旦发现这种灵体的男修,可双修激进修为,元婴可成。【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骊歌呆滞了。
看着那俊美如雕塑般的拓跋晔还没有醒来,脸色渐渐红润,丹田内的灵气在他的体内自行循环,骊歌心情无比复杂。
她心如电转,一瞬间想到了她同拓跋晔第一次欢好后,她体内太玄之气的变化,随后,又想到了在雪原洞穴中双修,她体内丹田生成了灵液,无意之中筑基的点点滴滴。
她苦笑了。
原来,她是何其幸运,又何其不幸!
幸运的是她是歌家通玉凤髓之体,幸运的是她唯有遇到龙吟之体才能修为大进,居然在她还完全不懂修道修仙为何事的时候成了修士。
不幸的是,歌谣的传承,她此时不能接受。
她不认同只要找到龙吟灵体的男修便能双修,为了修炼而放弃感情,她是来自后世的灵魂啊,来到这样的时代便已经是不能认同男人的三妻四妾了,怎么可能再认同歌谣所说的发现龙吟之体的男修,便豢养之。
她本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心如止水,准备逍遥在尘世之外时再回头寻他,为了修为增进而双修?
不,她不愿这样,她宁可孤独行走在这天地间,宁可如歌谣所说的,如果修为不能精进,只能停滞不前而等待寿元耗尽。【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炼气期的修士,寿元至少有一百五十年,到筑基期成功,寿元也有三百年,如老神仙广成子那样的金丹期修士,寿元可达千年,但是,她平心而论,她做不到为了那渺茫的寿元放弃自己的坚持,放弃自己的原则。
双修?
想到了歌家秘法的双修功法,骊歌的杏眼一下子变得羞恼,她怎么可能同秘法上讲述的同毫无感情的修士双修呢?
但是,眼前的诱惑力太大了,呼吸均匀,身体恢复了大半的拓跋晔,正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同她双修的男人。
她垂下双眸,让自己的心保持着空明,思绪万千。
这一次重返拓跋晔身侧,为的是解除歌家秘法的禁制,彻底同拓跋晔了断他们之间的联系,至少,她想起从前,心已经是平静如水了。
她得了金丹太玄经,见到了传说中的修仙之人,连她的小奶娃欣都成了修士,命运注定了她已经是同世间凡人不同,走上了一条不同于普通修道之人的金丹大道。
因此,她才决定了断尘缘,了断同拓跋晔的关联,了断歌家秘法对拓跋晔设置的禁制,从此后,天涯海角,从此后,阳关道和独木桥,永不相见。
对于修士来说,同龙吟之体双修增进修为,长生不老,简直是天大的诱惑。
可是,骊歌啊骊歌,你真的能放弃心中的苦痛,为了所谓的修仙而委屈自己同拓跋晔双修吗?
你能装作若无其事吗?
不能,你不能!
拓跋晔生来有他的使命,他还有霸业未成,他还有大魏百姓,你幻想什么?
骊歌抬起头来,看着拓跋晔那在睡梦中还锁着的浓眉,以及抿着的嘴唇,她只是瞟了一眼,便感到心中无比的苦涩,良久良久,她移开了目光。
尘缘已了,你还纠结什么?
纵然他是龙吟之体,纵然他是这天地之间最适合同你双修的男人,等他体内歌家的秘法禁制消除后醒来,他便是他,大魏皇太子,即将登基的大魏皇帝,成就天下霸业的杀神!
你还是你,你要的是逍遥在红尘之外,你要的是静修在山野之中,你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同行者。
黎明将至,晨风徐徐,骊歌斜斜地靠着榻几,静静地仰头,透过窗棂的空隙望着天空中即将隐没的明月。
不知为什么,总感到命运对她如此苛刻,她总是在发现一个又一个转折的时候,心中生出的是无穷的苦涩。
尘缘已了,你还纠结什么呢?
她一点都不想从前那些情感,安歇苦难,那些酸涩。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到梦中的赛里木湖畔,到梦中的天池,静静地享受春暖花开,静静地享受一个人的寂寞。
或许修炼,不能缔结金丹又如何?
难道为了修仙就要放弃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吗?
难道,为了同他双修,借助他的龙吟之体,便要强行再给他设置禁制,或者是委屈自己,亲眼看着他身侧有一群的后院女郎吗?
晨曦破晓了,一缕阳光透出窗棂射了进来,骊歌的杏眼明亮清澈,如秋水潋滟,如清泉明澈,纵然是一副老妇的装扮,当她的杏眼抬起时,丝毫掩盖不住她那绝尘的风华,掩盖不住她那飘然出尘的仙气。
她的心,飞入了苍穹,飞入了九霄之上。
此时的她,无论是普通凡人还是体内有了真元之后成为修仙之人,因为来自后世,她放弃不了自己的坚持和底线,既然得不到,那索性就挥刀斩情丝,她就不信了,离开了歌家双修秘法,她的金丹大道走不下去。
撤去了防御法罩,清澈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眉心跳动,体内平缓的拓跋晔,再过一刻钟,她设置的禁制便会解开,他便会重新成为那个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盈盈如水的眼眸闭了闭,再睁开时,犹如天空中的悠然白云,已是平静无波了。
“阿姐。”
“阿九。”
凌和微五起身围了过来。
骊歌的灵识扫过二人,点点头,浅浅一笑,纵然两人有千言万语要询问,也被骊歌着嫣然一笑的绝世风华看呆了。
一瞬间,杏眼剑眉,梨涡幽深,灵动逼人的骊歌重现在两人面前。
浅笑中,她那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淡淡地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两人,连头都没有回,只说了一句话:“一花一天堂,一草一世界,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尘缘已了,各自安好。”
随后,她连一眼都没有回头看床榻上快要醒来的拓跋晔一眼,手指微弹,窗户洞开,身上的旧麻衣一转,一阵微风吹过,犹如羽外飞仙一样,就这样飘然飞起,越去越远,消失在苍茫天地间。
凌的手中,被骊歌塞回的一百金还有尚有余温。
“嘭……”
床榻之上,拓跋晔猛地睁开眼睛,手臂一伸,碰倒了一侧的茶杯。
“殿下,殿下?”微五和凌欢喜的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