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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潇泽一笑,“我看你最近与他处地不错,还以为你舍不得呢。【必去阁 www.bequge.live】果然,玉妃的心真是够狠的。”沈环瞥了乐潇泽一眼,“怎么会呢?妾身自然不舍得,要不圣上干脆改了逸儿的辈分,收作养子好了,妾身也不介意做个养母。”
乐潇泽一捏沈环的脸,“玉妃这绕话的本事不减啊!”随即,乐潇泽敛了笑意道:“逸儿还太小,看不出他的能力与品性,景王府他是一定要回的。将来的事,现在说,也还太早了。”
沈环看了一眼乐潇泽的神色,这么说来,乐潇泽当真有这种想法?
乐潇泽转而看向沈环,“当然,我相信玉妃也有识人之明,玉妃觉得呢?”沈环垂了眸子道:“妾身之前那句话便是真心为了逸儿好,他早日回到景王府,就早日与这些事情少些瓜葛。将来能做个闲散藩王,未必不好。”
乐潇泽点点头,“是朕错了,咱们的玉妃还是很重情义的。只不过,现在局势不稳,让逸儿过早回景王府,反而不是什么好事。”沈环一叹,“妾身当然知道,如果不能放他出皇都的话,自然还是留在宫中更为稳妥。”
两人又断断续续说了一会儿话,便歇下了。沈环入睡后,乐潇泽却是睁开眸子,怔怔地看着沈环,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都不记得了,说了,你会信吗?”
早朝之时,众人明显地感觉到乐潇泽失神了好几次。
乐潇泽看着殿中跪着的一班臣子道:“如今兀兀国狼子野心,时有侵扰我东君国边疆之地,当下正该是内外文臣武将齐心协力之时。前方将士拼命,后方当作好粮草军需补给,兵部上下也该大力整顿,杜绝类似的事情再有发生。”
新任兵部尚书李德林伏首道:“臣等谨遵圣谕!”身后兵部官员也都一一伏首应命。乐潇泽点点头,“诸位皆乃我东君国肱股大臣,东君国兴荣与否,也皆仰仗诸位臣工了,请起!”“谢圣上!”兵部的人起身退回原位。
乐潇泽的目光逡巡了一周,“诸位大臣可还有事禀报?”乐潇泽话音刚落,一道声音已朗声响起,“臣石应宁有事启奏圣上!”说着,石应宁已经出列来到殿中,向乐潇泽跪了下去。【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乐潇泽往后一靠,“嗯,奏来!”石应宁垂着眸子道:“臣数月前曾上疏圣上,建议修筑边墙,圣上敕令虽下,人夫银两业已备办,却因平凉久旱,暂且停止……”
“若边墙完固,则边人安业,畜牧无惊。每班军民用工不过百日之劳,而内外可享百年之利,还请圣上早下谕令,促成此大业,以保东君国安享太平,不受外族侵扰!”
乐潇泽道:“嗯,此乃国之大利,不可轻怠。”说着,乐潇泽看向户部尚书梁宾道:“梁尚书,朕既早有敕令,户部还当清查剩余未至钱粮,及早送至当地,以备人夫与边墙工料之需。”
梁宾出列跪下,脸色有些为难地道:“启禀圣上!自去岁以来,边境战事军需不断,又加之各边将兵士封赏不断,国库早已不堪负荷。再有各地涝旱之灾赈济不少,眼下实在一时难以周转,还请圣上暂延期限,待国库稍有缓转,户部定当以修筑边墙之业为先,立即备办周全。”
“启禀圣上!”李德林出列道:“臣以为修筑边墙之事刻不容缓!先不说数万人夫耗在边境费耗食粮,便是暂征他用,也只是九牛一毛,不能缓解大局。”
“再者,东君国与兀兀连年厮战,早已兵困民疲,若不早日加筑边墙,我军损伤无算,边民不堪其苦,人财尽失,实在是得不偿失。还请户部诸位大人,为我东君国上下,多费些心力,早些促成此事,也是诸位大人的功德一件!将来青史留名,后人敬仰,功泽万代!”
乐潇泽微微抿唇,孟焦等人出列附和石应宁与李德林之议。乐潇泽看向梁宾道:“梁尚书,朕也知道如今国库困难,东君国上下艰辛,但若为东君国将来故,眼下还当咬紧牙关,促成边墙之事为先。若户部实在为难,内库也可出些薄力。”
闻言,梁宾只得应声,“臣,谨遵圣谕!”
贞宁侯府的书房内,贞宁侯章宁、延昌侯章昌、章宁之子章直与章昌之子章敏正聚在里边谈论着这几日的朝中之事。章昌冷啍一声道:“这个李德林,一进兵部,就搞了个人仰马翻,折腾地很呐!果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章宁放下茶盏道:“李德林的确是有些本事,但兵部也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再折腾也就只有那样。倒是那个石应宁,文政武事皆处理得当,很得圣上看重,边墙之事刚刚敲定,马政之事又紧接着提了建议。”
“那又如何?”章昌道:“他之前在边疆各卫所便大肆改革,已经惹地天怒人怨了,如今又一条条改动下去,只怕还不需咱们动手,就先惹地吕鸿那边不满了。前段时日,不就逼地他上疏辞职了吗?这才调回来多久,又开始闹个不停了。”
“不然!”章宁道:“我看这一切,还是圣上的意思。圣上对边疆之事一向看重,这几年来,耗在军费上的银两还少吗?修筑边墙也好,改革马政也好,皆是为了武事罢了。”
章昌十分地不屑,“圣上折腾了这两三年,又折腾出了什么结果来?人家兀兀国没伤筋,没动骨,倒是掳走了咱们不少的人畜。而咱们呢?损人失财不说,还养肥养胖了那些个仗不会打,却整天讨赏讨地厉害的孬种!”
说着,章昌看了一眼章敏道:“敏儿,都说你稳重,这户部之事你可得看紧了,别再让圣上还有吕鸿那班人折腾下去了。再折腾下去,咱们不用等着兀兀国收拾,自己就先没戏唱了!”
章敏垂着眸子没有说话,章宁道:“户部也不是由敏儿一人说了算,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到底是圣上亲口发了话,他们又能如何?圣上只道咱们章家如何把持户部,哪里知道咱们为了国库周转耗费了多少心思,梁宾愁地头发都白了。”
章直道:“虽说这几年来,圣上挥霍无度,但多半之事,还是由其内库出银。这修筑边墙之事,却也在情理之中。”章昌哼了一声,没说话,章宁看了一眼章直,“我也没说边墙之事不该办,只是圣上重武,每年军需军赏一项,已是严重超支,咱们也该想个法子令圣上消停消停了。”
章昌道:“咱们能有什么法子?连太皇太后都劝不动,骂不听,咱们上疏有用?哭穷有用?”章宁道:“两国相交贵在一个和字,眼下两边不过小打小闹,还算不得什么。如果咱们不能早日断了圣上的念头,只怕他哪日一时兴起,举大兵出境,那就真的是兵祸不断了。”
“大兵?”章昌冷笑,“咱们东君国眼下哪还有什么大兵,圣上总不能将皇都三大营都给拉去吧?他不顾忌皇都,其他各地的藩王可是有那么几位眼红的了。”“所以说……”章宁道:“咱们才要想想法子了,毕竟圣上的荒唐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
章昌看了一眼章宁,“听二哥这话,似乎心里有什么想法了?”章宁微微一笑,“自古两国相交,若要论和,不外乎那么几个法子而已。”章敏看了章宁一眼,道:“兀兀国贪得无厌,若光以钱财拢络,只怕更让其眼红。”
章昌却是道:“二哥说的自然不是财,若真要动手,咱们东君国又岂会怕了他们兀兀国?不过兀兀国的男儿到底骁勇惯了,两败俱伤,咱们也得不偿失。二哥的意思……可是和亲?”
“和亲?”章直皱眉道:“端宗爷便只留有圣上一个子嗣,仪英公主又早逝,如今圣上尚且年轻,后妃皆没有动静。便是诚守爷也只留下了三位公主,而且都已年长出嫁。若论宗亲,有倒是有,但只怕兀兀国那边,未必肯受啊!”
章宁一笑,“随便一个皇宗之女,地位是够了,但一来只怕那些藩王生有异心,后患无穷,二来,正当龄,又有些见识的只怕还真找不出来几个。”章昌问道:“那二哥的意思是?”
章宁道:“永福大长公主膝下,魏三小姐颇有其母风范。听闻其不但兰心蕙质,面貌还颇似当年的吴慧妃,如今不过十岁,已得此称赞,可见其风采。想来再过一二年,绝对是位出尘脱俗,惊鸿绝艳的美女子。”
“现任兀兀可汗不是最喜欢这种有气质,又有些傲性的东君国女子吗?”章宁话语一顿,“永福大长公主也颇似其母吴慧妃,有气质,有手段,魏三小姐想来也学得永福大长公主几成本事的。想当年,宸妃之前,吴慧妃不正是诚宗爷最为宠爱的一位妃子吗?”
“如果不是因为吴慧妃红颜薄命,后头也未必有宸妃什么事了。也或者,诚宗爷宠爱宸妃,根本是对吴慧妃念念不忘罢了。毕竟,这两人的气质容貌都还有那么些相似。”
章昌道:“话虽如此,可一来,魏三小姐到底不是皇家女,二来,魏三小姐年不过十岁,终究年岁小了些。”
章宁道:“魏三小姐乃永福大长公主之女,如何不算是皇家女?至于年岁嘛,和亲之事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待谈妥再迎礼,也要耗个一两年去了。这段时日魏三小姐也正好养在太皇太后膝下,定个公主名份,学些处事之道,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