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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荒十五星,百足客·白陀。【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峪安镇南面的郊外,云翊正欲一槊刺死最后一只怪虫之时,他掷出的白狼湛金槊却在半空中被人突然接住了。来人白衣白袍,模样古怪,他没有翅膀,却能凭空悬浮于虚空。那怪人一手握住掷来的长槊,另一手则负于身后,他俯首注视着下方甚感愕然的二人,直接表明了身份。
玄荒十五星!
听到这样的自称,阿碧脑中立即回想起了曾在旖旎森林里遭遇到的敌人,那些自北冥而来的魔神便是这般自报家门的。
思绪至此,阿碧随即向着云翊喊道:“云翊,这家伙是从北冥来的。”
云翊闻此,却并未有半点惊讶,他扭头看了看阿碧,只是应了一声:“在下知道了。”显然,在阿碧提醒云翊之前,这位来自苍云帝国的少将早已知道了那怪人的身份。
夜空中,那白袍怪人见阿碧如此说道,嘴边倒是露出了一抹邪笑,调侃:“看来,尔等对我等北冥神族并不陌生。”
面对白陀轻蔑的调笑,云翊却是一脸严肃,他注视着半空中的白袍怪人,直言:“汝既是北冥神族,却出现在这偏野小镇,想必应是为了我等而来?”
“没错!”白陀不遮不掩,一语回答。
然而,听到这样的回答,云翊却是怫然不悦,怒叱:“汝既是为了我等而来,又何故伤害这些无辜的性命?这些官差只是些寻常人家,与你北冥并无瓜葛,你等何以如此残忍,竟残害了如此多的人命?”
“他们的命是命,而我那些爱宠的命就不是命了?”半空中,白陀拂袖一甩,以手指着那些被烧焦的怪虫,反叱道:“你这般惺惺作态,方才杀害我的爱宠之时可曾有半分怜悯?”
云翊顺着白陀伸出之手瞧了瞧周遭那些恶臭的怪虫尸体,厉声喝斥道:“此等恶虫,死有余辜,岂能与人命相提并论?”
“如此蝼蚁,死则死了,有甚好怒?”白陀将手一甩,又负于身后,他冷冷地笑了两声,说道:“杀害这些官兵非我本意。只因此间花田繁盛,令我那些爱宠甚是垂涎。我本意只是想要放任爱宠在此饱腹几日,却不想招来了这些人类的阻挠,我那些爱宠又是些无脑的家伙,故而才会伤了他们的性命……”
白陀的话令云翊越听越怒——这好端端的数十条性命,竟是因一群盗食花田的怪虫而死,九泉之下,他们何以瞑目?
“你破坏花田在先,残害人命在后,竟只是为了那些恶虫。”云翊一双怒目直盯盯地盯着半空中的白陀,厉声怒喝:“汝视人命如草芥蝼蚁,也敢妄自称神?”言语之时,云翊右手向后猛地一抽,原本握在白陀手中的白狼湛金槊仿佛受到召唤般,突然蹿动,猛地往回一拉,自行飞回了云翊的手中。
白狼湛金槊突然飞回,那突然之间的发力令白陀原本握住它的手被猛地一带,他整个人险些从半空中坠落下来。方才稳住身形,白陀抬首的瞬间,但见云翊已手持长槊,朝着他直刺而来。
云翊一手接住飞回的白狼湛金槊,双脚发力,飞身跃起,朝着半空中的白陀便是一槊刺去。只是,云翊身至半空,却仿佛触碰到了某种无形之力,随之便被击落在花田里。
阿碧眼睁睁地看着云翊持槊跃至半空,尚未触碰到任何东西,却突然呈现出被打的状态,随之被击落坠地。怔怔地望着此幕,阿碧一脸的诧异,她一直在旁观战,却并未能看清云翊是如何被击落的。
云翊坠至花田,压折了好些花朵。阿碧迅速跑至身前,将他搀起,关切地问道:“云翊,你没有事吧!”
云翊起身,稍稍活动了两下身体,感觉并无大碍之后,便脱离了阿碧的搀扶,“不用担心,我并无大碍。”
阿碧见云翊并未受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半空中那个古怪的北冥神只,向着云翊询问:“云翊,刚刚发生了何事?你为何突然就掉了下来?”
“在下也不清楚。【56书屋 www.56book.cc】”云翊眉头紧蹙,神情凝重地摆了摆首,他脑中回忆着刚才的情景,“刚刚好像是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拳头击中了我,致使我从空中坠了下来。”
“看不见的拳头?”阿碧听着这话,不可置信。
“没错。”云翊定定地注视着半空中的白陀,细细打量着这个怪模怪样的北冥异神,揣测道:“以在下的感觉,那北冥魔神方才所使的招式或许就是‘气’。”
“气?”阿碧从未听过这样的招式,一脸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介于无形与有形之间的功法。”云翊握紧了手中的长槊,他一边打量着半空中的白陀,一边向阿碧解释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凭着直觉,我感觉那魔神所使的招式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气功。曾经在帝都从军的时候,军队里也有会使气功的能人,那种功法极为特别,能以无形之力而伤人。其招式与状态,与我方才所遭受到的攻击倒有几分相似……”
云翊正言说间,忽有一股无形之力从侧方袭来,云翊与阿碧未曾察觉,被双双击倒在地。那无形之力好似漫天乱飞的强拳,击得花田里花瓣纷飞,草塌地陷。云翊与阿碧二人倒在这花田之中,根本分不清这无形之力会从何处袭来,只得用双手护住要害,凭着本能格挡。
“这该死的气功要如何防御呀?”情急之中,阿碧向云翊如此喊话。
云翊一把拽住阿碧,然后猛地一个翻身,右手挥出一股火焰,抵御住那无形之力的同时,立马拉着阿碧向远处躲避,边跑边说:“眼下的情况与我所知道的气功似乎有所不同,我所知道的气功并不能像这般进攻。以眼下的情况来看,若要与这怪异的气功对抗,恐怕只能靠感觉来感受气的方向。”
云翊的解释令阿碧听得糊涂,如此情况之下,她已没有心思去想那‘气功’究竟是何物,只是依着云翊最后的一句话,闭上双眼,凭着身体的直觉来感受对方的攻击。然而,阿碧只是闭眼感受了片刻,她便又睁大了双眼,喊道:“我闭上眼,感觉四周全是古怪的气流,这要如何应对?”
在阿碧开口之前,云翊也已尝试过靠身体的感知力来判断气的方向,只是不尝试还好,这一尝试却发现那股无形的力量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根本分不清是真是假,更别提如何抵挡了。
一时间,云翊也没有应对之法,他只得拉着阿碧,在峪安镇的郊外四处乱跑,尽量跑往那股无形之力尚未触及到的方向。
峪安镇的南郊,云翊拉着阿碧一路狂奔,而在他们的身后,白衣白袍的北冥神者一直飘浮于半空,如幽灵般紧跟在二人的身后。如此情景,遥遥望去,诡异且恐怖。
跑着跑着,云翊跑至一处空旷地界之后,便突然止住了脚步,他以槊为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圈。那圈成形之后,立即腾起了熊熊火焰,顷刻间便构成了一个球形穹顶,将云翊与阿碧护在了火焰之中。
“阿碧小姐,你我暂且呆在这火焰之中,莫要出去。”构出了火焰屏障之后,云翊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向着身旁的阿碧如此说道。
二人一路跑了好远,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此时,无论是云翊还是阿碧,皆累得不轻,他们满头是汗,不停地喘着大气。
“为何?”云翊的话令阿碧不解,她一边喘着大气,一边观察着周遭的火焰壁垒,“这火墙看起来并不牢固,如何护得住我们?”
“这道火墙并不能抵挡那魔神的攻击,不过它却可以帮我们看清那魔神的攻击方向。”云翊手里握着长槊,他的目光向着火墙扫视了一圈,解释:“那魔神的气功虽是神出鬼没,但也并非凭空而来。我用灵兽之火筑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墙,那怪异的攻击若想击中你我,就必先突破火墙。气功虽是无形,但火墙却有形,我们只需观察何处火墙破了,便能预知到对方的攻击方位。”
云翊解释之时,火墙上正好出现了一个窟窿,云翊立即上前一槊刺去,果然击中了无形之物,迸射出墨绿色的汁液。如此,阿碧瞬间理解了云翊的想法,便依着云翊的方式,开始了反击。
云翊与阿碧依照此法,藏身在火焰筑成的球形穹顶之中,与那无形之力展开了攻防。半空中,白衣白袍的北冥神者接连的攻击皆被挡下,神情也不再像最初那般淡定。
“原来如此,他们竟想以这等方式来挡下我的攻击。”半空中,白陀观察了半天,渐渐看出了云翊的想法,他冷笑两声,讥讽:“即使这样能暂时防住我的攻击,但只防不攻,你们又能耐我何?”
白陀话音未落,下方火焰筑成的穹顶却突然破开了一个窟窿。云翊手持长槊,穿过火焰,从那窟窿之中跃起,朝着白陀便是一槊刺来。
白陀见此,轻蔑地一笑,暗自发动那无形之力,攻向了袭来的云翊——果如我所料,你们最终还是无计可施,只得以这种方式来对我发起突袭。只是,你既然已经脱离了那火墙的保护,又如何能看清我的招式。
白陀招式刚刚使出,却感觉有何物缠住了右脚。俯首去看之时,一根绳索已趁着白陀的注意力被云翊吸引之时从火墙中射出,不偏不移,正好缚住了白陀的右脚。白陀尚未明白发生了何事,下方的阿碧拽着绳索猛地一拉,竟生生地将白陀从空中拽倒,狠狠地坠到了地面。
白陀坠地,砸出了一个土坑。上方,云翊挥动着手中的长槊,居高临下,朝着倒地的白陀直刺而来。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云翊一槊刺下,然而槊头却并未能刺中白陀的身体,只余下一件白袍被白狼湛金槊刺穿。云翊一槊挑开那件白袍,但见白陀方才坠地之处竟开出了一个直径一米的地洞,而那根缚在白陀右脚的绳索已伸入了洞中。
火墙那边,阿碧手里仍旧紧拽着绳索,而已入地洞的绳索那头却传来了极强的拉力。阿碧使劲拽住,力量上却不及洞中那物,被对方生生地从火墙内拽至了地洞边。
眼见阿碧即将坠入地洞,云翊慌忙上前,一把拉开了阿碧拽着绳索的手——“阿碧小姐,快松手!”
云翊拉开了阿碧拽住绳索的手,那绳索在脱手的瞬间,“嗖”的一声便被全部拽入了洞中,没了踪影。阿碧望见那消失在地洞中的绳索,甚为失落,抱怨道:“这流星索可是我花了很多钱财才买来的!”
云翊闻言皱眉,然而眼下这等情况却是顾不得这些,只得解释:“那北冥魔神太过古怪,你若被拽了进去,恐有危险。”
阿碧自然知道云翊是为她好,只是面露不悦,未再言说什么。
这时,云翊忽然预感到什么,他立即低头,看向了脚下的地面。在云翊与阿碧的脚下,一股力量正从地底传来,令地面开始颤动。云翊见此,拉着阿碧就开始往远处跑。
在云翊与阿碧跑开的刹那,一股强猛的力量从地底喷涌而出,将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震得四分五裂。云翊拉着阿碧一直往前跑,在他们的身后,大地正以极快的速度崩裂塌陷。那塌陷的地面顺着云翊与阿碧逃跑的方向一路延伸,紧跟二人身后,如同一张地狱之口般,欲将二人吞噬。
见那塌陷之势不止,云翊料定地底定有妖物作怪,故而才会一直紧逼二人身后。跑至一处开阔之地,云翊一把将阿碧推向前方,自已反身便是一槊,插入了身后塌陷的土地里。霎时,烈焰熊熊,顺着开裂的土地一直烧到了地下,整个塌陷的地方尽皆化为了火海。
火焰熊熊,呈滔天之势照亮了峪安镇郊外的夜。在那强势的烈焰逼迫之下,一只巨大的百足虫从地底跃了出来。那百足虫没有翅膀,却能凭空飞行,它在空中一个翻腾,卷动,转眼便又变化成了之前那个白袍怪人的模样,悬浮于半空之中。
阿碧回首望去,但见自已那根流星索此刻仍绑在白陀的右脚,甚喜。她转身朝着白陀跑来,急步跃起,顺手抓向了半空中坠着的流星索,意欲取回。然,阿碧身至半空,又如云翊之前一般,遭到无形之力的击打,被从空中生生地击落坠地。
云翊见势,慌忙上前接住,他左手护住阿碧,右手长槊前刺,喷射出熊熊火焰,与空中白陀使出的无形之力产生对碰,迸射出炫目的火光。两股力量互相冲击,产生了强大的反推力,将云翊与白陀纷纷逼得倒退了数米。
半空中,白陀稳定身形之后,一把拽下了缚在右脚的流星索,他拿在手中瞧了瞧,随后便甚为瞧不上眼地随手给扔掉了。阿碧见之,立即跑去拾那流星索,半空中的白陀见此,再度使出无形之力袭向阿碧,然而那人类女子跑着跑着,却忽地不见了身影。白陀左瞧右看,却始终不见,不免惊愕。
白陀寻觅之间,云翊持槊跃起,与白陀展开了互斗。二者你来我往,辗转互搏,火焰腾腾,劲风化拳,二者尽显神通,斗得难舍难分。
双方斗了约莫五六十回合之后,白陀忽然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正欲看时,阿碧已出现在他的身后。阿碧现身的刹那,手里两枚小球掷出,白陀不知何物,仓促间只得伸手去挡。然,那小球在触手的刹那猛然炸开,化为了一股氤氲的粉尘,弥漫于白陀四周,将其整个笼罩。
前方云翊见此,不知阿碧所使何招,便向后退逼,拉开了距离。半空中,白陀向上飘起,从那氤氲的粉尘之中冲了出来。只是,那粉尘带着绿与红两种颜色,此刻附着在白陀身上,竟将他的真身暴露了出来。
在那夜空之中,白陀一身白衣已被染得红绿相间,而在他的身后,却有种近百只如花般排列的手臂。那些手臂藏匿于白陀身后,本是隐取了轮廓,肉眼不见。此时,却因那粉尘之故,尽皆暴露在了云翊与阿碧的眼前。
阿碧见白陀身形尽现,甚为激动,呼道:“我曾以为这标记弹没啥用处,却不想今日还用上了。”
云翊见到半空中那个拥有百手的北冥神族,心中暗暗称奇。只是,白陀那原本威严神秘的模样,被阿碧那红与绿的标记弹一弄,却呈现出了一副滑稽的戏子模样。
云翊脚步站定,尝试性地向白陀发起了一式火焰攻击。果然,白陀见火焰袭来,立即使出身后的百只手臂,化为纷飞的乱拳,将那火焰击退。如此,云翊便已大致了解了白陀的攻击方式,原来,那所谓的“无形气功”竟是这百只手臂。
识破了对方的攻防路数,云翊与阿碧二人很快便向白陀展开了齐攻。白陀身形毕现,只得凭着自身功夫与二人正面交手。三人又战了数十回合,白陀以一敌二,未讨到半点好处,便索性一腾,飞至了云翊与阿碧无法触及的高空。
悬浮于近百米高的夜空之中,白陀扬手一招,不知何处竟飞来了一只十余米长的巨型早虫。白陀飘于那甲虫头部,安然坐下,他目视着下方的两个人类,喊道:“今日权且放过尔等,来日再分胜负。”言毕,那巨型甲虫载着白陀,便飞离了此处。
下方,云翊与阿碧一直目视着那只巨虫渐渐飞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才渐渐入下了戒备之心。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经此一闹,他们已全然没有了游玩之心。
“阿碧小姐,我们先赶回客栈吧!那些北冥异神已经出现在峪安镇,必须尽快通知陛下他们才行。”云翊收起了武器,向着身旁的阿碧说出了自已的想法,顾及到是受阿碧之邀才出来玩耍,又解释道:“况且,在下身兼保护君王的责任,如此情景之下,实在无心再玩耍。”
阿碧自然明白云翊的想法,此刻她也全然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便依着云翊之言,二人匆匆地赶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