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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扭曲的姿态,阴森妖异的气息。【53言情 www.53yq.com】
记忆里那棵挂满了祈福心愿的槐树此时已然和从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清明看着面前的槐树上那结满了血色晶华的奇异光景,惊疑道:
“我们这是回来了?”
他抬起本不该存在的那只手,他又是个可以双手搏击的正常人了。
但体内的修为也仿若昨日幻梦一般烟消云散。
他赶忙看向身侧,却发现原本立于他身旁的江羽云和玉妙音并不在此。
没有一点征兆,这两人就消失了。
此时此地,竟只有他与槐树下的无心道人。
沈清明心头沉沉。
抬头看向无心道人,虽然他又变回了凡人,但怎么说也在幻境里拼杀过了。
大家也早就撕破了脸,他也就不再虚与委蛇。
“你把他们都弄到哪去了?”
无心道人侧对着他,头也不转一下,语气平静却带着股隐而不发的癫狂之色。
“道友不觉得此时此刻,眼前的景象异常美丽吗?”
“这上面的每一片血晶,都是这槐树与我一同凝结出来的奇异之物。”
“其上不但包含着这极阴之地无数游魂的魂力,更有着每个如你这般入梦者的生命之力。”
“只是一片,就堪比万千修士寻而不得的无上灵材。”
沈清明没理会他自我陶醉的话语,只是听到了某句话又问道:
“......什么入梦,你还把其他人也拉进了那幻境?”
无心道人瞥了他一眼,微微转身这次终于是回答了他。
“不是其他人,是这小奚村和天风山脉的凡有灵者。【53言情 www.53yq.com】”
“无论族类,有欲皆梦。”
“可惜道友已失了神识,看不甚清,不能尽见这周遭之貌。”
说到这他顿了顿,竟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柄剑器。
沈清明见此立时严阵以待,但无心道人只是摇摇头扔给了他。
前者不解其意,却陡然间察觉到身后有阴冷的气息袭来。
他回过头去,一具青黑的尸体竟眼泛绿光张牙舞爪朝他扑来。
沈清明吓了一跳,但长剑在手;在幻境中那些时日练习的剑法立时涌上心头。
他猛地下劈,一道清亮的分界线在黑夜中闪过。
而那青黑的尸体也被他立劈成了两半,旋即倒在两边。
黑色的肮脏血液洒在沈清明脸上,斩杀了这邪物的他非但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愈发沉重。
只因他发现在这邪物后方的黑暗中还有许多类似的泛着绿光的眼瞳。
无心道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槐树凝结的血晶,非但可以助我辈修士更进一步,同样也是这等不人不鬼的邪物求而不得的东西。”
“尤其越往枝干上方,这凝结之物就越为精纯。”
无心道人走到槐树近处,最上方的血晶或已不能称为“晶”了,它整体圆润,相对凝实,血色的光华在其中流转,称之为血果才更加合适。
这血果也是他煞费苦心的成果之一。
而沈清明还在匆忙应付扑过来的邪物。
最初这些外表青黑的邪物,很多上面的衣物都古朴陈旧,应该是从坟地里出来的。
可中间也偶尔会夹杂几只疑似才成为邪物不久面无血色,形若干尸的。
沈清明踢倒了其中一只,借着月色勉强看清了他的脸。
这人分明是小奚村里的某个村人。
而这村人此时已是半生半死的状态,体内生机流逝大半,但却仿若沉浸在某个幻境之中,脸上犹自笑着。
沈清明将他拨开,又以剑尖刺穿了另一只想要袭击他的邪物,随即看向无心道人。
这byd正看着槐树在那享受胜利者的余韵,不时还轻哼起来,偏偏没有任何的邪物朝他而去。
沈清明憋了气,他体力渐渐不支了,看了看外围越来越多的邪物。
划出剑围;迅速突到了无心道人近处。
“别给我说这说那的,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嘛?”
沈清明拄剑大喘气道。
他也发现了,对方似乎并没有杀他的意思,不然以这个邪修缜密的性子,早可以随手将他捏死。
这不出现在主线里的反派,根本不带丝毫降智的。
“加入我们天理秘教吧!小友。”
谁料无心道人真诚朝他伸出了手,还有扶他一把的意思:
“你问我想要什么。”
“我辈修士,所求的不过是一个长生。”
“然而时移世易,那诸多灵材都被把持在上层的宗门秘境之手,流落在所谓的圣女道子之间。”
“我所做的不过是修道之人应该做得争抢罢了。”
沈清明看着无心道人,这人眼底一片澄明,言辞恳切。
而且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按照《我欲登仙,娘子欲我登床》的设定,这个世界的确到了灵材枯竭的时候。
但因为主角叶尘系统的灵材奖励都是空降的,加上他邂逅的众多红颜都算得上有钱的主,故而从未有过缺少灵材的时候。
这也就让沈清明本身都没有什么灵气枯竭的实感。
而对方口中的天理秘教,他也不是没有听过。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隐世宗门,没有深厚的底蕴,在近几年才慢慢活跃在世人眼里的宗门。
在小说中首次出现,是以正派的形象,接济了幽州那边遭遇魔乱流离失所之人,还帮他们建立了幽盟。
而且在小说里,这也是唯一一个会招收无灵根之人的修仙势力。
见沈清明默然不语,无心道人又继续道:
“我起初也是如你一般的虫豸,不能修行。”
“然某些人天生持有灵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登临长生之道。”
“福气他们享了,祸患却总是由我们背!”
“每次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打架,死的最多的都是我等无名之人。”
“你说这世道何其不公?难道你就不怕吗?哪一天像那幻境之中被修行之人碾死。”
“......”
但沈清明面对他越来越高昂的语调依旧是默然。
大饼他吃得够多了。
他不关心无心道人这些慷慨激昂的陈词滥调,甚至他也不在乎对方口中的其他东西。
作为现代人,他只在乎他自己。
“......所以为何是我?”
“我说过,你先前那般医治那个孩童癔症的方法让我十分赞赏。”
“顺人欲,降天理。”
“你正合本教教义。”
“何况换做旁人,此时若非敬我,便是畏我斥我,你却从未如此。”
“那便是最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