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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铁山半岛和皮岛连到了一起
宣和三年闰五月二十二,天刚蒙蒙亮,铁山半岛西海湾,五十多艘大小船只,已经连成片轮流靠岸。【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这边延伸到深水区的天然礁石,早就被杨舰长安排工匠精心修整过,铺上木板固定好,就是非常不错的临时码头。
一哨骑兵先行登陆,迅速散开,四个骑队在五里外拉开警戒线。
而在他们前方,王征铁山卫的两队骑兵,最远警戒线已经放到十五里外,能看到铁山城的隐蔽处。
登陆战最危险的就是抢滩,虽然这年头没有机枪大炮,但是失去阵列的步兵,即使强行登陆也会受到不必要的损失。
朋哥不是什么军事奇才,他的步兵战术“一招鲜、吃遍天”。
“结硬寨、打呆仗!”
他牢记教员的教导:“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这句话引申开来,就是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任何战争,不管用什么武器什么战术,都是以消灭敌人、保存自己为作战原则”。
无所谓正义与否,战争就是杀人游戏。
艾公曰: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今天,就是朋哥儿用自己能射三百步远的“真理”,来“说服”高丽的西海道节度使,及其掌握的西海道府兵。
你特么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
朋哥选择在这个海湾登陆,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这边离铁山城只有十五里。
如果在皮岛对面登陆铁山半岛的尖顶,走到铁山城要三十里,天气太热,又要披甲行军,就这还是乘着早上凉快。
战争状态下,每一份体力都是宝贵的,能省则省,多挥一次刀,就能多砍死一名敌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晨曦下清凉的海风中,朋哥勒马在岸边,抽着烟斗装严肃,其实心头百感交集,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个甩手大掌柜,又把任务派到徒弟身上。
赵华、梁云峰两人骑着两头昨天刚缴获的大青骡子,在两处临时码头上来回奔走,大汗淋漓!
没有现代那种登陆艇舱门一开,“够够够”端着枪拼命往岸上冲的影视效果。
随着波浪起伏的大小船只,士兵们举着武器、背着装暗甲的背囊,小心翼翼的沿着摇晃的跳板上岸。
大型船只用来装偏厢车,火炮之类重物,从船上往岸上卸,又是麻烦事。
整个登陆场和菜市场没啥区别,军官们甚至要拿着铁皮喇叭狂吼才行。
“慢一点慢一点,车轮子卡住了,抬一下!”
“噗通!”
“卧槽!那个傻比又掉海里了!队长记过一次!”
“草!没吃早饭啊!你那个傻比大毛竹举高点,特么的差点戳花我脸!”
“这叫狼筅!狼筅!直娘贼的!”
好吧!这才是真实的红武军!
……
“砰砰砰!”
远处三眼铳特有的三连发铳声响起,既是杀敌也是示警。
铁山城内又不是死人,每天下午巡逻会倦怠些,得过且过的装装样子。
但是每天早上,当值的两百余骑,郎将崔大人都会亲自训话,毕竟皮岛海贼未灭,随时可能上岸搞破坏。
尤其是昨晚直到天黑,校尉朴国昌三骑加四名扈从步卒,依然未见踪迹,引起了节度使大人的警觉。
今天早上他亲自训话,还发布了赏格,一个贼子的首级升一阶,另赏酒肉二斤。
一时间士气如潮,当值的府兵们个个嗷嗷叫,扈从们也很兴奋,这升阶是主子的权益,酒肉总能赏一点给他们。
一个骑马的府兵,正常会带两个家奴扈从兵,负责喂养战马,打理主人的甲胄兵器,伺候主人吃喝拉撒。
打仗时,割首级抢战利品啥的,都是他们的事,万一吃了败仗,他们还要负责断后,掩护主人撤退。
连战马都买不起,只能骑骡的府兵,一般都是带一个扈从,多了养不起。
西海道之所以马骡多一点,主要是长白山东面的女真人比较单纯,又习惯养马代步狩猎、高丽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交易方便。
不像辽东那边金人精明,知道大宋马价高,情愿拿奴隶当羊换,也很少愿意拿马去交易。
高丽西海道这次三千多人的军队,真正在账册上的就是千余府兵,其余都是他们的家奴而已。
负责巡视西海岸的十名探骑、二十多步卒,慢慢悠悠离城才二里地不到,就被突袭了。
“嘚嘚嘚嘚!”
骤雨般急促的马蹄声中,朋帅两队护卫哨骑兵一左一右包抄来袭。
“拖图!”(贼人)
骑马乘骡的府兵们,手忙脚乱往弩上挂弦搭箭,会骑射的人已经张弓开始抛射。
扈从们手忙脚乱举着盾,挥舞着长枪挡在外围,来敌并不多,肉眼可见不超过三十骑。
只要这边一开打,城头上的守卫只要不是瞎子,就会立马敲响警锣。
“砰砰砰!”
护卫队骑兵二话不说,长柄三眼铳劈头盖脸就是喷,这玩意没啥准头可言,当然打飞了也是正常。
由三根一尺多长的并联加厚枪管,绕柄平行箍合而成。
成品字型,各有突起外缘,共用一个尾部铁套,插入长木杆枪柄,三根火捻拧在一起同时点燃。
和正常火绳枪同口径、同等装药量的颗粒黑火药加成下,也能喷个四五十步左右。
声光效果和实际命中后的杀伤都很可观,只要打中,非死即伤。
(用之于百步之内为宜,步下五六十步方能透甲,马上二三十步方能命中《神器谱》)
四钱重的铅弹,能防弓箭的木板盾牌如同纸一样,直接洞穿,这些扈从可没甲穿,能有身体面些的衣服,就算主人仁慈了。
这一波被喷的那叫一个惨啊!
命中要害直接死的算是得个痛快,要是被打断肢体,轰烂皮肉,疼的只能在地上翻滚哀嚎。
两队二十四杆木柄三眼铳打放过后,敌人二十多名步卒只剩八人还能站着。
但是十骑居然还剩三骑,都被这神秘兵器吓得肝胆俱裂、打马就往回逃。
“崩崩崩崩!”
一队铁山卫的骑兵突然从他们背后疾驰而来,硬弩急射,三骑坠马落尘,一命呜呼。
“啊啊啊啊!”
剩余的八名步卒尖叫着扔了盾牌和碍事的长枪,埋头往触目可及的铁山城狂奔,草鞋都跑飞了。
来都来了,还想跑?
两翼护卫队杀出一队人,驱马追上,挥动手里的三眼铳当狼牙棒砸。
“砰!”
“扑通扑通!”
或敲烂脑壳、或颈骨砸断,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等城内杀出百骑来援时,连幸运未伤的三匹马骡都被人牵走了。
领兵的金别将气地哇哇乱叫,但是看着百步外肃立的三十多骑,他硬是没敢上。
“阿西吧!敌人有恃无恐,必有阴谋!”
“是是是!别将高见!”
“把这些废物尸体带回城,死马骡也拖回去!”
“锅摸米大!”(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