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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坐在礁石上看着远方风平浪静的海面怔怔出神,抬头看了一眼如火的骄阳,炙烤这大地,毒辣辣的,晒的人皮肤生疼。【必去阁 www.bequge.live】偶尔海面上吹来的带着腥味的凉风也能稍稍消解一下酷暑。
“墨失,墨失?你在想什么呢?”
“墨失?”
一双纤细的玉臂穿过青年的脖颈,缠绕在他的胸前。
青年一愣,随即歉意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啊,看的太走神了都没注意到你什么时候来的。”
“墨失,是不是不喜欢师傅给你取得名啊?我看我每次我叫你都没有反应。”一张明媚的俏脸出现在平面耳侧,偏着脑袋,笑吟吟的说着。
“墨失,莫失,师傅也是好意,想让你不要再纠结那些已经丢失的事物了。”
“来,起来陪我玩。瞧你这愁眉紧锁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了。”
青年有些无奈的揉揉内心,“墨失,莫失莫忘,我倒是觉得你师傅是想提醒我不要忘了过去的事情。”
“还有我的大小姐,你怎么不学学你三师兄,二师兄,大师姐,好好修行,整天跑来我这干嘛?”
“因为我想你了啊。”
“想我干嘛,说不定哪天我就不在了呢。”
黄衣少女一点不以为意,抬起脚尖垫着地,向前一步,突然一根白皙的手指堵上了青年的嘴,嘻嘻笑道:“墨失,你这么柔软的嘴怎么能说这么冰冷的话呢。”
被黄衣女子叫做墨失的青年眼皮子剧烈跳了两下,轻轻推了下黄衣少女,但她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根本挣扎不开。【53言情 www.53yq.com】
“谁教你说话这么……”
“嘻嘻嘻,是四师兄,果然有效果。”黄衣少女得意地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个登徒子,是不是又天天跑去偷看女弟子洗澡报我名号了。”墨失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墨失,你别那么冷淡嘛?嘻嘻。”墨沁说着一把抱住墨失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墨失无奈的笑了笑,眼见反抗没有任何作用,索性也就随她去了。平静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旭日,思绪不知飞到何处,
“墨沁,你说你就是在这里救的我,我当时身上就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没啊,你怀里就一面镜子,这问题你都问几百次了。”墨沁不满的嘟着嘴,“你看看我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
“那你说会不会有其他人来找我?”
“哎呀,哎呀,别想了,哼哼,一看你以前就是个被雷劈的坏蛋,指定没有少骗小姑娘。”墨沁清澈的眼神透着一股狡黠,半威胁式的说道。
“错了,错了。”
墨失立刻求生欲拉满,赶忙举起双手投降认输。
“算你识相,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其他的事,回去吧,师傅今天好像要宣布着什么事情。”
“好。”
墨失突然眉头微微皱起,看着远处的海平面上,那极目远眺的地方似乎出现了一道道黑影。
随即摇了摇头,跟着墨沁走了。
......
海面上,巨船里。
一黑袍老者站在甲板上,负手而立,任滔天巨浪拍打在船舷上,他自岿然不动。
“大长老。”一中年男子对着黑袍人看着尊敬的拱了拱手。
黑袍人并未答应,只是静静的看着极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岛屿轮廓,良久一挥手转身走了。
“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不过我相信......”
“哼,废物。”黑袍老者不满的哼了一声后便没有再开口。
中年男子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讲。
等黑袍长老走进了船舱,弯着的腰这才直起来,背上早已经大汗淋漓。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模样,冲着四周看戏的弟子们不满的嚷起来。
“看什么看,自己没有事情做吗?都给我修炼去。”
“是,七长老。”
随即做鸟兽散,只有中年人和三三两两的船夫依旧在忙碌的走来走去。
“呼。大长老给的压力太大了,我啥时候才能有这般境界呢?”
中年人自言自语道,似有几分艳羡,抬起头,这是一张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就算扔在人群中也怕是不会引起任何注意,只是唯一令人注意的点是他那阴鸷的眼神,那双仿佛夜枭得双眼看的人颇为不舒服,像是要随时将你生吞活剥了一般。
“七长老,这次我们底牌尽出,定能马到成功。到时候你就是主动搭上沈家,元甲的第一大功臣了。”
“呵呵,孙元宕,你也是二长老眼前的红人了,何必这样假惺惺,现在大家做什么彼此都心知肚明。”
“弟子们私底下可是叫我无能的七长老,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别说不是二长老授意的,不就是欺我资历最浅吗?”
“怎么这次二长老不亲自出马,舍得放过这种能够在宗主面前显眼的天赐良机,跟大长老争上一争?躲在宗门里不出是几个意思?是准备给宗主他洗衣做饭,露露脸吗?”
七长老讥讽道,一点也不留情面,一只手捉在孙元宕的肩头,像是鹰爪一般。
“七长老何必说话夹枪带棒的,若是真有如此好雅兴,何不等攻下墨家再定论功绩。”
孙元宕若无其事的看着肩头,那里出现了五个血洞却仍是面不改色,一脸云淡风轻的跟七长老回应着。
“哼,倒是不卑不亢,我看你们能嚣张到几时。有大长老在,你们这一派系没有一点机会,趁早死了心吧。我反倒是好奇,你们派系明明没有一点机会还在这里蹦跶,不如好好想想辅助大长老......”
“这就不劳烦您费心了......七长老。”
“......”
七长老眼中杀机涌动,似乎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在这里将对方格杀。
良久,袖袍重重一甩。
“晦气。”
孙元宕看着七长老远去的背影,阴恻恻笑了声:“那就走着瞧吧,二长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
“哈嚏。”
“怎么了?”黄衣女子关切的说。
“没事,可能是有人在想我了。”墨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师傅。”
随即缓缓下拜。
正中央,一块巨大的牌匾立于当中——聚墨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