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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必去阁 www.bequge.live】”汪金铃看到了纪夏,笑着挥手:“这儿。”
纪夏敛起情绪,快步走到汪金铃三人跟前,弯腰看向车厢里的纪庆国,问:“爸,感觉怎么样?”
纪庆国是庄稼人,就算腿脚不方便,每天也都要在村子里、田地里溜达溜达。
这次受伤之后,他不但不能溜达,还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了,早就着急的不得了了。
今天能够出院,并且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他就可以正常走路,所以他是满心的欢喜,连声说:“感觉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纪夏闻言也放心,说:“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说。”
“我知道。”纪庆国关心纪夏:“你怎么来了?”
“我请假了。”纪夏说。
纪庆国又问:“会不会耽误比赛?”
“不会,你放心吧。”其实是有一点耽误的,但是纪夏有信心追上来,她直起身对骆云舟说:“那我们走吧。”
骆云舟望向汪金铃说:“汪婶,你有些晕车,要不就坐在副驾驶吧。”
“对,妈,你坐副驾驶,我和爸坐后排。”纪夏将汪金铃拉到副驾驶前。
晕车的记忆还很清晰,汪金铃还有点害怕,她听从骆云舟和纪夏的安排,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纪夏上车,坐到纪庆国跟前。
骆云舟则是坐到驾驶座,就将副驾驶的车窗稍稍降下来一些,说:“汪婶,你要是觉得难受,就靠近风口一些,会舒服点。”
“好,你有心了。”汪金铃说。
考虑到纪庆国的腿和汪金铃的晕车,所以骆云舟将车子开的很慢也很稳。
纪庆国没感觉到不适,汪金铃也没有来时那般头晕难过。
纪夏也放心了。
很快地车子驶出北诚市,一路驶回平塘县,驶上大土路。
骆云舟从后视镜看纪夏一眼。
纪夏刚好看向骆云舟,问:“怎么了?”
骆云舟问:“车子开到上河村吗?”他既然选择了接纪庆国的出院,他就做好了被上河村围观的准备。
可是纪夏及其家人一直都受流言蜚语所扰,这些天更是有人说纪夏傍大款之类的,他暂时解释不清楚,也不想再给他人增加谈资。
可是怎么把纪庆国送回到家中,是这个问题。
他得征求纪夏的意见。
哪知道纪夏说:“开进村子。”
骆云舟微讶:“开进村子?”
“对。”纪夏说完,从后视镜中,望着骆云舟漆黑狭长的眸子,突然调侃地问:“你还怕见人?”
骆云舟微微一怔,旋即明白纪夏这是愿意带他走进大众视线中,慢慢地再走进朋友、亲戚和家人视线中,然后承认他们的对象关系。
他不由得露出浅浅笑意。
纪夏也笑了。
汪金铃专心致志地对抗晕车,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纪庆国只以为骆云舟可能有些害羞,于是安抚道:“小骆啊,不用怕,村子里的人很质朴的,正好你也可以进家里喝点水。”
“好。”骆云舟心情愉快地答应。
纪庆国又问一遍:“夏夏,家里收拾了没有?”
“收拾了。”纪夏说。
“那就好。”
有了纪夏的话,骆云舟便没有停下车子,直接开进了村子,开到了纪夏家门口。【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果然,一群村民进来围观。
“又是小轿车!”
“就是这辆小轿车接送纪夏的!”
“还接送过纪小东!”
“呀,纪夏出来了。”
“纪夏妈从车里出来了。”
“哇!这小伙子是谁啊?长得好高呀!”
“好英俊!”
“比画片上的香港电影明星还英俊呢。”
“……”
在村民们的嚷嚷声中,纪夏、汪金铃和骆云舟陆续下车。
纪夏和村里人接触的少,很多人都叫不上来名字和辈份,她看一眼汪金铃。
汪金铃意会,便笑着和村里人打招呼,顺便说纪庆国这些天都在北诚市第一人民医院做手术,说骆云舟是纪夏的好朋友,帮家里忙的,说纪庆国腿慢慢恢复就行了。
纪夏陪着点头。
骆云舟小声问:“现在要不要送纪叔进里面?”
“好,我去开门。”纪小东还在上学,所以家中院门是上锁的,纪夏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开了院门,开了堂屋门,将所有阻碍物都清走,一转头看见骆云舟背着纪庆国进院门了。
汪金铃一边照看着纪庆国的伤腿,一边问:“夏夏,床铺收拾好了吗?”
“好了。”纪夏引着骆云舟进堂屋,进卧房。
不管是堂屋还是卧房,都是茅草屋,主打的就是一个矮小,平时纪庆国进房都要低头,比纪庆国还要高很多的骆云舟即使低了头,还是撞到门框上了。
“哎哟!”纪庆国和汪金铃一起心疼地叫出声。
“没事儿没事儿。”骆云舟知道这儿门框很矮小,没想到这么矮,他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将纪庆国背进了卧房里。
纪夏和汪金铃赶紧扶纪庆国。
终于三人将纪庆国放到了床上。
纪庆国松了一口气。
纪夏问:“爸,碰到腿没有?”
“没有没有。”纪庆国感激地看向骆云舟说:“小骆啊,真是太感谢你了。”
“纪叔,不用那么客气的。”骆云舟笑着说。
“没客气,是真的劳累你了,夏夏,这儿小,带小骆到堂屋坐着,倒些水给小骆喝。”纪庆国催促着纪夏招呼骆云舟。
“去吧去吧。”汪金铃给纪庆国整理一下衣裳、被子和药。
“走吧。”纪夏说。
骆云舟和纪夏来到堂屋。
很多村民还在围观,是围观骆云舟的车子,是围观纪庆国的伤情,也是围观骆云舟。
纪夏说了几次“没什么事儿了,大家都去忙吧”,大部分村民都回家了,有个别的还待在纪家不走,甚至继续盯着骆云舟看,她只好和骆云舟说:“要不然,我们回市里吧?”
“可以,不过纪叔和汪婶这边怎么办?”骆云舟担心问。
“姚婶会帮忙的。”自从纪夏参加服装大赛之后,村里人对她改观很大,一些人隐隐约约知道她是花容裁缝店的老板,但是又不敢确认。
她也没有解释。
不过她因为店里缺人,一直关注着招人的事儿,恰好姚婶的一个侄女需要工作,她就介绍到花容裁缝店了。
姚婶一直心里感激,对纪夏一家越发好了,这几天一直帮着纪夏家拔草,刚刚还说把竹筐放家里,就过来帮汪金铃。
恰好纪夏不能在家里久待,现在只能麻烦姚婶,回头再好好谢谢姚婶。
“可靠吗?”骆云舟问。
“可靠。”姚婶是个实心实意的人,在纪夏一家子落魄的时候,她就没有传过流言蜚语,待到纪夏出名了,她也没有来攀附,是纪夏主动提出帮助的。
“那就行,我们走吧。”
“嗯。”纪夏便和汪金铃、纪庆国说。
汪金铃和纪庆国连忙要留骆云舟吃晚饭。
纪夏说:“妈,我要去参加比赛的,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比赛要紧,比赛要紧。”纪庆国连连说。
汪金铃看向骆云舟说:“小骆,那你过几天来家里吃饭。”
“好,汪婶,那我就走了,你看着纪叔吧,不用送我了。”骆云舟面带微笑。
纪夏也说:“妈,你看着爸吧,有什么问题,你打电视台电话找我。”
“你爸住院的时候,事事都是我在做,我都懂得,你不用担心,好好比赛。”汪金铃担心纪庆国,就没有再送。
纪夏和骆云舟一起出了门。
一些村民依旧围着小轿车看。
纪夏微笑上前说:“麻烦借下光啊,我们要开车了。”
“开去哪儿?”有村民问。
“开到市里。”纪夏回答。
又有村民问:“去市里干什么呀?”
纪夏便继续答:“比赛呀。”
“英俊小伙送你比赛呀?”
“对呀。”
“他是你什么人啊?”
纪夏不回答。
“是不是你对象啊?什么时候成啊?”这个“成”的意思是结婚。
骆云舟听得懂,下意识地望向纪夏。
纪夏笑着说:“等成了的时候,给你发喜糖。”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拒绝回答,而是说了一个这样有歧义的话,骆云舟听的心里泛起丝丝涟漪,甜甜的。
“骆云舟,上车,走啊。”纪夏说。
骆云舟回神儿,坐进车里。
纪夏再次将村民喊到一旁,看着骆云舟调好了车头,周围没有其他村民了,她才坐到副驾驶上,说:“走吧。”
骆云舟发动车子。
在村民们的议论声中,他们上了大土路,驶离了好远,二人才一起松了口气。
纪夏转头看向骆云舟说:“谢谢。”
“客气了。”骆云舟望着前方,嘴角带笑。
纪夏问:“你看起来很高兴?”
骆云舟轻轻地点头:“当然。”
“为什么?”
“你猜。”
“因为我爸出院了?”
“是其中一个原因。”
“别的原因是什么?”
骆云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纪夏。
“别看我,好好开车!”纪夏赶紧提醒。
骆云舟便不再看纪夏,目光专注地望向前方。
这时候他们已经驶出了大土路,骆云舟心里实在有话和纪夏说,便将车子停在了平塘县大宽路的路旁,他重新看向纪夏说:“我们的关系,好像很多人都知道了。”
“什么关系?”纪夏笑着问。
“我们的朋友关系。”
“知道就知道呗。”纪夏坦荡地说。
骆云舟笑了笑,将手肘搭在方向盘上,含笑看着纪夏,问:“他们应该已经在传我们自由恋爱了。”
“难道我们不是吗?”纪夏笑问。
“不是说,暂时不告诉别人吗?”骆云舟问。
“我们没有告诉别人啊,是他们猜到的。”纪夏继续笑,眼睛像是有万千星子一般闪烁流光,越发显得皮肤白皙,嘴唇饱满水润,整个人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骆云舟看的心底一阵燥热,越来越热,他强行移开目光,握紧拳头,压抑住这种燥热。
“骆云舟。”纪夏突然喊一声。
骆云舟应一声。
“转过头来。”纪夏说。
骆云舟侧首看向纪夏。
纪夏倾身过来。
骆云舟呼吸一滞,目光落在纪夏红润的嘴唇上,心说:“纪夏,不可以的。”
忽然听到纪夏说:“你额头肿了。”
不是要亲他啊?
骆云舟脸上一热,耳朵不自知地红了。
纪夏伸手戳了戳骆云舟的额头。
骆云舟轻“嘶”了一声。
“是刚刚撞到我家门框上了吧?”纪夏问。
“对。”骆云舟承认。
“要不要涂点药?”纪夏问。
“不用。”骆云舟刚进入社会时,社会治安不好,打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他还曾经配合公安扫了一次黑,那时候他胸口被划了一刀,愣是跟着公安跑了十几公里追罪犯,今天只不过是磕了一下门框,连蚊子咬都比不上。
可是看着纪夏这样关心自己,他觉得心里特别的熨贴。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门框太矮了。”纪夏说。
“不,是我长得太高了。”骆云舟说。
本来纪夏也觉得家里小,今天高大的骆云舟一进家门,把家里显得像小人国一样,她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骆云舟问。
“就觉得你进我家挺搞笑的。”纪夏看向骆云舟问:“有没有觉得我家特别穷?”
“有。”骆云舟如实说。
“然后呢?”
“然后,这么穷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好的爸爸妈妈和这么漂亮的闺女、这么懂事的儿子,可见,穷也好,富也罢,都只是外在而已。”
纪夏笑起来:“看不出来,你这么会说话。”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纪夏又被骆云舟逗笑。
两个人正笑着,忽然听到一阵自行车铃声,二人从挡风玻璃处看去,看到一个高瘦的中老年男人,穿着干净整洁的中山装,一脸严肃地看向这边。
骆云舟面色瞬间凝住。
纪夏仔细地看着外面的男人,面相上和骆云舟有几分相似,她问:“他是你的——”
“我爸。”骆云舟抢白。
纪夏心头一紧。
骆云舟推门而出。
纪夏也跟着推开门。
一起走到车头处。
骆书安推着自行车也走到了他们跟前,他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纪夏,在心里评价一番,然后看向骆云舟,惊讶地发现骆云舟耳边还带着薄红。
他的儿子他是知道的,只要害羞就会耳朵红。
他不知道儿子多久没有耳朵红过了,现在却因为一个农村姑娘而红……他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不给纪夏和骆云舟说话的机会,直接问骆云舟:“你怎么在这里?厂子里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