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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谁?”
“在下彭子晨。【56书屋 www.56book.cc】你是何人?”
“我斩你个头。”女匪咬牙,十步冲刺,右手刀毫不客气的朝彭子晨头颅砍去。
“哼!”彭子晨左手仍旧搀扶着女子,右手抓了刀鞘一拉,露出半截刀背对上了女匪之刀。
“铛”的一声,彭子晨连手也没抖动一下,反而那女匪虎口撕裂,刀直接格飞,人倒退了三四步。还要动弹,彭子晨一口刀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要说她也运气,彭子晨实在是拿不准她的身份,否则要知道她是匪首,刚连守带杀,女匪一刀就毙命。
“你到底是谁?”女匪虽败尤怒。
“彭子晨!”
彭子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持刀在公堂之处。大人又在哪?”看来这地方不是一般的乱。
“我问你,你是谁?”女贼又一根筋了。
“他真是彭子晨。”常智光笑呵呵出现:“彭捕头,真辛苦你了。”
“见过大人,彭某幸不辱使命。”彭子晨答。
“公子……”茗霞想行礼,但全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常智光看茗霞似乎中暑。左右看看,身边全是男人,于是道:“彭捕头,麻烦你先送茗霞到偏院休息,我一会让人找大夫。”反正你都吃这么久豆腐,干脆就再吃点。
“是!”彭子晨收刀,搀扶茗霞朝里面走。
“我……我和你拼了。”女匪见大家都当她不存在,又怒了,直接冲向了常智光。
周围人一片叹息,他们知道自己大人的手上功夫,对付高人,或者对付有武器人可能不怎么样,但是对付一个受了内伤的没武器的女子……
妈的个鸟蛋,怎么个个都这么能打!女匪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昏迷之前,心里骂了句粗话。
第二天下午,赵信拟公文,将彭子晨任命为县尉,自己任命为主薄,另外十名衙役的名单一起造册。派人送往保定。保定抄录后,会再派向吏部。没有人会去管彭子晨升县尉是否合适,这种小事,除非是上司刻意为难下属,否则是不会去计较的。
“一般都是斩立决!”赵信道:“大明对匪字判决甚重,匪首可能绞,也可能是凌迟。”
“人家送了我们三十匹马。又集体投降,还要砍人家啊?”
赵信道:“大人切不可有他心,否则此事一旦被奏,恐怕大人当即免官。如果大人觉的死太惨,可在押送州时,附带说明。州刑应当会集体判斩。【56书屋 www.56book.cc】”
“如果供出主谋呢?”
“这个……”赵信想想道:“按律会法宽一级,凌迟为绞,绞为斩,斩为……如果大人真不想看他们死,倒是有个办法。”
“说说看。”
“向审刑院陈情,说他们虽然聚集一起,但未有伤无辜之案例。更有主动投械。如果还有幕后主使。估计最多就个流刑。而流刑可以杖抵。到最后是就每天杖责,只要骨头硬,未必会死。”赵信问:“大人……似乎有点妇人之仁。”
“说实话,对那女匪首我没兴趣,但是弃械的二十几个人也死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那以后谁还会弃械?个个顽抗到底,我们不是忙死?”常智光:“口供问的怎样了?”
彭子晨回道:“一干匪徒比较配合,但是均不知道是谁主使。”
“恩……彭子晨,你辛苦点和我跑一趟。”
“是!”
一个认罪态度很好的马匪被常智光选中,三人两骑出城去,朝南行了二十里,穿过几个村子后。马匪很殷勤的介绍:“前面有个荒野酒肆,大当家的每个月都要去喝两杯。小的估计就是在这酒肆和人接头。”
“这酒肆是你们的人?”
“不是。”马匪摇头:“这酒肆本是让赶集路过人歇脚的。”
“恩。”
三人朝左拐,一条山路,略为崎岖,到后面根本就没有路。只能牵马而行,走了小半个时辰,到达一个山谷,面前豁然开朗。几千平方米的山谷,有流水,有青草,还有简易的房舍。马匪一边陪了小心道:“回大人,就是这了。从这山谷可以朝南百里进定州县,转西也可以进入绵绵大山。”
“恩!逃命去吧。”常智光见马匪楞住补充道:“聚集成匪,斩立诀,这边有几贯钱,拿去逃的远远的。”
“谢大人,谢大人。”马匪手捧钱,连磕数头后跑路。
“搜!”
“是!”
常智光从东每间屋子搜刮过去,彭子晨从西面入手。花费了约莫一个时辰时间,终于搞定。东西不多,也没有什么名人字画,除了一些霉烂的货物外,只有一个木箱子的东西。但,东西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珍珠项链、玛瑙戒指,翡翠手镯、金簪银钗。更有地契三张,黄金两百两,白银一百五十两,宝钞三百贯。
“怪不得人家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常智光叹息道:“咱一个知县一个月就赚了脑满肠肥,彭子晨,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着我太贪了?”
“这些钱财如果上缴,到国库恐怕不到五成,这五成用之于民的恐怕不到半成。”彭子晨道:“大人免人头税收得一笔钱,大人剿匪再收得一笔钱,总是强过只知欺诈民膏,却不办事之辈。且,大人提高衙役们十倍俸禄,还将卑职提为县尉,属下一干感激还来不及。大人更是约束官差不得欺街霸市。还开渠修路,出手毫不吝啬。再看大人自己并无奢侈开销,怎么能说一个贪字。”
“彭子晨你太客气了,其实贪还是有的。话说没钱是寸步难行,不能不准备一点家用。对了,我让常智平帮你在县衙附近物色了一套房子,你看是成亲后搬过去,还是先搬过去?”
“成……成什么亲?”彭子晨楞了楞。
“那就当我没说,那就等你成亲再说吧。”常智光呵呵一笑道:“还有件事,我打算开个免费的识字学堂,让茗霞当先生,再雇佣些生员打下手。你看怎么样?”
“大人说的是极。不识字实在太过麻烦。只不过茗霞她是……”
“妓女怎么了?心干净就成。没从良之前,我也愿意和她交个朋友。更何况现在是自由之身。怎么就当不得先生?”常智光对彭子晨道:“你切莫有此想法,人们都说捕快是下九流,难道你们也自己看轻自己?人不分贵贱,三百六十行。或为生计,或为无奈,但都是人。”他是看出来,彭子晨和茗霞这些日子勾搭出感情来了。
“卑职惭愧,卑职明白。”彭子晨汗颜抱拳愧服。
“时间不早,我们还得提审犯人,还有也去看看看茗霞好点没。赶路回去吧。”
“是!”
“谁主使的你。”常智光抓住捆在椅子上女匪的头发朝后一扯问,下了蒙面的女匪在火光下却有几分男子雄风,眼神坚定更有别样的魅力。
“呸,姑奶奶不会出卖别人。狗官,有种的拿各种大刑招呼,如果哼一声,你就是我亲爷爷。”
“谁是主使?”常智光再重复问题。
“呸!”
常智光站起来交代:“拉到班房,取火把在她脸边,不停问她问题,别让她睡觉。分三班轮流问,一刻不得间隙。每两个时辰灌水一次。水内混合面糊。”
“是!”两衙役同声回答。常智光摸女匪脸道:“要玩这游戏,就得有玩这游戏的心理准备,哟嗬,皮肤挺好。”
“我呸!”女匪含了一口唾液,常智光早有准备,手掌一挪,恰巧将其堵在口中,让女匪一阵狂咳。
女匪拉走后,彭子晨疑惑问:“大人,这是什么办法?”
“疲劳审问法。要么最后她的神经线崩溃,要么她就会招。我看她意志很坚强,疯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还拿不下来,本县只好出杀招了。”常智光交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则鸣会想着灭口,彭子晨,要辛苦你看着点。”
常智平出现道:“少爷,茗霞姐姐准备了些点心,请彭大人和少爷过去吃点。”
“好!你找的下人呢?总不能老让人家干这个。”
常智平委屈道:“少爷不是让我去帮助审问犯人吗?”平均一衙役要对付三匪徒,人手确实不够。
“呵!还是我不对。赵信,一起来吃点。”
茗霞朝常智光行礼:“还没谢公子呢!”
“提谢就不够朋友了。”常智光呵呵一笑:“再说要谢我也要谢你,如果没你,我怎么可能会得状元。住的还满意吗?”
“恩,很满意。”茗霞回答。
“满意就好,最近比较忙。你有需要就和常智平说一声。自己人,客气就没意思了。”
茗霞手轻遮口一笑:“茗霞定然不客气。”
“对了,别老说茗霞,你原名是什么?”
“回大人,叫陈惠兰。”
“不错的名字,以后就这名字了。”常智光转头道:“赵信,你想考举最好多巴结下陈惠兰。”
“啊?”赵信不太明白。
陈惠兰倒是大方道:“如果公子有些科举上的问题,确实可以问我。”
“那就先谢谢陈姑娘。”看这模样,赵信倒是信了几分。不过他现在对科举之心淡了,他自认为怎么做也比不上常智光做的好。看人家,谈笑挥手间,将马匪一网打尽。当遇贼不惊的气魄,自己就做不到,当时可是差点尿裤子。
两天后,一份供词放到了常智光面前。彭子晨抱拳道:“大人,女匪首白莲已经招供,是郑府郑三联系的他。卑职还查到,这个白莲乃是郑则鸣的表侄女。他爹白振风乃是早先匪首,前年暴病而亡,这才让自己女儿当了大当家。卑职还查到,白振风死后,白莲有意遣散一干匪徒,但匪徒们无家可归,这才重新聚拢。这两年来劫客商四次,无伤人命。具体劫得财物无法统计。”
老狐狸!常智光叹了一句,干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什么事情都推到郑三的头上,然后郑三只要在郑府一猫,自己这个从七品的小官,可是没有权利去郑府拿人。无论是物证还是人证,根本就没有指向郑则鸣。
“赵信,我听说郑则鸣有个儿子叫郑玉的,在县开了家酒楼叫福满居是吗?”
“正是,此人飞扬跋扈,以武力强压菜价,滋扰同行。很多人是敢怒而不敢言。”
常智光拿笔在供词上一划,然后一点道:“抓郑玉。”
彭子晨楞了许久后,才醒过来抱拳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