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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津,渡口,长河,落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河边碧草连天,一匹马散着缰绳,悠悠闲闲,踏步,徘徊,偶尔俯首吃些青草,不远处一个人负手现在河边凝视。
古老的黄河铺开宽宽的河道,似乎给这幅静谧的画卷铺上一层古朴的底色,风从河面吹来,扬起来人的衣袂马的长鬃,给这幅画卷平添了几分灵动。
整幅画看起来像是旅人小憩,诗人行吟。
这幅怎么看都算优美壮阔的画面,看在曹参的眼睛里只觉得冒火。
曹参最近看韩信怎么看怎么烦。
本来,魏早就该打了,魏王豹好死不死偏偏挑这个时候反汉。
彭城那边要善后,汉骑兵又是初建,处处吃紧,就在汉军千头万绪的时候,魏王豹反。
当时面对一片讨伐的声音,群情汹汹,韩信硬是一个人硬是把出兵变成了说降。
如果不是因为韩信这么分析过打不赢的原因,就魏豹那种反复无常的人,谁派人去说服他,为了保证能成功,汉王直接跟郦食其说说降魏王封万户侯。还让大军在临晋集结,最大限度保证郦食其成功。
结果呢?魏王豹说汉王待人无礼,说天下闻名的许相师说魏国薄夫人的儿子将是未来天子,那薄夫人的夫君魏王自己当然认为自己一定是天命所归,他连个反汉得理由都找不到瞎找,气得郦食其拼着万户侯不要把魏王骂了一顿回来了。
韩信说:先礼后兵。
说得跟不说一样,不是你说的不能打吗?礼不成拿什么兵?情况变好了,黄河没水了?岸边又有船了?魏国会打仗将军们自己老死了?又不是以卵击石了?
这些问号连一个答案都没有。
汉王说:魏军大将柏直不如我们的大将军韩信。步将冯敬不如曹参,骑将项它不如灌婴。就这么随便比一比就决定打了,人员也定下来了。
然后汉王还能去斗鸡走狗戏美人,反正汉王的生活精彩得很。【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汉王就连彭城战败仓促回下邑的路上都能遇到一个会跳折肢翘袖舞的戚性女子,来一场艳遇,有一个约会。
彭城之后,汉王还肯活着就不错了,还能要求什么呢?
韩信更简单,就跟出使魏国的郦食其,确认了一下魏不用周叔为将,直接领兵过来了,让灌婴追过来。
问题是,两个人,连一个解决实际困难的都没有,黄河还是天堑,多过了几天,魏军把河边的船清理得更彻底了,也不知道那几天所降的时间到底是为谁创造的时间。
攻打敌军的头等大事都没有解决,整天在那里抠细枝末节,一样正事也不做。除了为曹参本来已经困难至极的工作更添一层防卫的困难,一点儿破用也没有。
可他比谁都知道不能打,还肯临危受命,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经典,在创造之后才是经典,之前一般表现为一个不可能的完成的任务。
不可战,不能赢。
必须战,必须赢。
这就是他们面临的情况。
魏地那是三百多个县城,那里少数也有是十四五万兵。魏王之所以反汉是有实力支持的。
而汉能带出来的不过两万五千步卒,外加灌婴五千精骑兵。就这就想把人家一个国家打下来,人家还严防死守,不严防死守也是痴人说梦。
曹参看看临津渡口,水流平缓,两岸都是一马平川,不愧是魏国西河名将吴起选用的渡口,当年一代战神吴起带魏抗秦又带楚攻魏打出过多少辉煌,但今日韩信带区区两三万人马,就想做当西河名将吴起吗?
当光线收拢起洒在河面的金波,最后一点金色不在在水面上跳动,黑色里有一对黑影狂风骤雨一般卷过去,看看要接近那个负手而立的影子,骤然传来白刃相接的声音,本来草丛长出来无数战士盾牌和刀枪。
场面立即变成白刃相相交,血肉横飞。
那个负手而立的影子,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像是不满忽然被打乱的思绪,他也不仅仅是镇定,只是这种情形发生次数太多,太过平常,以至于他也实在很难再紧张起来。毕竟,谁能对几乎每天都发生的事情紧张到哪里去?
一次又一次,磨损的是曹参的耐心:“勘察地势,测水测风,每次都一定要自己来吗?这些破烂礁石看半天看不够吗?这些卫士培养不容易,就不能等到战场上用?
他自己话音未落,立即匍匐在地上,听,然后,立即弹起来,变成防卫的姿态。
马蹄声近,曹参照着马上的人就直接把长枪扔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暴怒:”灌婴,你早不来晚不来,你是要把人吓死吗?“
灌婴几乎是本能一般把枪一挡,长枪插在地上,晃了几晃。
灌婴努力平息自己的怒气:“不管韩信是大将军还是左丞相,你只要一在他身边脾气都暴得很,我不跟你吵,我不是来找你的。”
他向着韩信,声音可全是不满,似乎把刚才被曹参激发出来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你说!你说清楚!我是比曹参差多少的人,为什么不用我?
汉营的将军们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面对的是敌军战阵,也不想去面对韩信的练兵和考核,其实他们不知道韩信也一样如果可以选择,他但愿整天面对的是敌军,敌阵,也不想面对汉家开国将领。
整天吵,整天吵,一群人一群人吵,两个人两个人吵,谁见谁啥事都不因为,也吵,总之除了夏侯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好好说上两句话,一言不合,直接开打,一开打,就势如拼命。
“灌婴将军远来辛苦,只怕不能立即应战?”韩信说。
自古请将不如激将,果然只这么一句话,灌婴几乎都要跳起来拍着胸脯保证:“你下令啊,下啊,你看我能不能打仗?我不能打仗,我紧赶慢赶我干什么来了!”
\\\"所有渡船归你所有,就在此时此处向对岸进攻,可敢吗?
灌婴终于理解了樊哙为啥说什么都不肯再跟韩信一起打仗,你跟他打仗,你得十二个时辰随时随刻能立即上战场!
灌婴立即朝后面吼:”传令回去!整军!列队!备船!渡河!
\\\"先演练,多用锣鼓,等敌军退了再打过去,切记拼命打,打过去的时候声势能造多大就造多大,待对方兵力相接,避其锋芒,待到对方声势转弱时候再攻就可以了。”
灌婴一下子僵住了,飞快挡在两人面前:大王给我们多少人马攻魏?他低头琢磨着刚才的命令问:荥阳这样吃紧,我们有多少人马?……五万人你这么大张旗鼓过去是要自杀吗?
曹参:三万。
他看着倒吸一口冷气的灌婴,继续说:我们得带走两万五!你带五千精骑执行刚才的军令!
难怪刚才韩信问的是敢不敢?
灌婴立即爆炸了:“你能搞搞清楚再下令吗?现在我们是兵力弱的一方,又是疲兵袭远,魏军严阵以待,偷袭都没有成功的可能,为什么制造声势??唯恐人家发现不了吗?若是为了吸引敌军兵力,为何又不拼命打,退为那般?若是退,魏军乘胜追击又该如何?若是声东击西,所有的船只都在这里,就算我在是“声东”,你们拿什么去“击西”?兵力多寡,一交手就知道,你演这种戏能骗我谁呀?
面对灌婴一连串的疑问,韩信说:灌将军所言有理,只是打仗,总要打了才知道。”
听到是这句话,灌婴实在想立即把他直接踢到黄河里。
上一次自己说这句话,韩信说鸡蛋碰石头,轮到他自己碰石头,他又把这句话还给自己?!
控制到曹参跟韩信离开,灌婴都没有把人踢到黄河里这个想法付诸实施,灌婴实在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如今已经是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