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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圣点了点头应道:“好像是他呢。【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这么晚了,他不往村外家里赶,怎么跑到这陵园附近来了,难道是迷路了不成?”澹台新疑惑的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
澹台新听慕圣这么说,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这位大哥,可是卖油的?”
那骑在驴背上的男子冷不丁被人一问,吓得差点从驴子背上摔了下来。那驴也被吓得一个踉跄。
澹台新疾走两步问道:“卖油哥为何走到陵园这,许是走错了路吧?”
那驴背上之人瓮声瓮气的回道:“是啊、是啊,今天走的晚了些,天太黑可能是迷路了,多谢小哥提醒了。”
驴背上的人,草帽前倾,脸部都被草帽的阴影遮挡完了,即使澹台新从下往上看,也看不清这驴背上之人长啥样,单从身形上来看,是个矮胖的汉子。
澹台新上前两步,伸手去牵驴子道:“老哥你也认不到路,正好我和我哥要回村,不如我来引你们回去吧?”
那驴子见澹台新来牵自己,眼中全无惧色或提防之色,眼神中忽然现出贪婪之色,伸出舌头向慕圣的手上舔去。
慕圣见了神色一变惊道:“小心,妖怪!”
话声刚落,那驴舌头忽然间就缠上了澹台新的手腕,舌头细长分叉不类驴子,更像是蛇一般。【必去阁 www.bequge.live】嘴里喷出一口绿气,袭向澹台新面门。澹台新一惊,要待闭气不吸,却已来不及,已有那一丝绿气被吸入了鼻腔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那驴背上戴草帽的货郎,已将驴背上的木桶抛起向慕圣砸去,这两件事说来有先后,实际上却是同时发生。
慕圣冷哼一声并不闪避,挥拳砸向飞来的木桶,这炼体之术并不因为灵力不能施展而有所减弱,相反因为慕圣将近一冬的锻炼变得更强大了。拳头迎向木桶砰然一声,将木桶击得个粉碎。
那边厢澹台新的情况却甚是诡异,澹台新吸了一丝绿气入体后,先是一怔,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不想随后脸上神情既然怪异起来,似乎慢慢变得很享受的样子,竟然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空气中残存的绿气一股脑的吸入了肚内。
那驴背上之人见两人这么强悍立刻慌了,将驴头一拍,那驴快速收了舌头,往草丛中跑去,两人快步急追,忽然那驴和人跑到一棵树后,瞬间失去了踪影。
两人急忙追去,只见那树是松柏之间杂生的,长的很像冬青,果实生在树枝之间,样子像极了枇杷果,黄灿灿的结满枝头,密密麻麻的。
两人一径追了过去,这树低矮枝杈很多,人要过去难免要碰到树枝,两人才一挨着这状似冬青的树,树上的果实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果实裂开,一群像极了花脚蚊子的虫子从破碎的果实中飞出,原来所谓的果实只不过是个空壳罢了,内里早已经是虫子的巢穴。
来陵园时北郭家的就曾经说过,让两人不要乱闯陵园,说是陵园周边被下了禁制结界,若无腰牌或使用腰牌范围不当,都有可能受到结界的攻击,其中就有这种花脚蚊子攻击,而当地的人都叫这种树为蚊子树,凡是被这种蚊子咬了的凡人,身上奇痒无比,高烧不退,疟疾不止,不死也要脱成皮。
先前两人大意了,没想到眼前的树是蚊子树,此刻见那蚊子铺天盖地而来,顿时慌了手脚,想要退避都已不及,慕圣此刻无法使出灵力,纵有千般法术御蚊,一时之间也是无计可施。而那澹台新从未见过此种场景,一下呆愣在场,不知如何是好。
慕圣大喝一声:“水幕。”
澹台新方才醒悟过来,双手掐诀立刻在两人跟前竖起了一道水幕。慕圣两边大袖一挥将已经飞过水幕的蚊子扇离了两人,饶是如此,两人脸上还是被叮了几个大包。
慕圣还好,炼体练的皮糙肉厚,蚊子咬起来也无处下嘴,只是苦了澹台新,一张白脸生生被咬成了一张红脸。
慕圣心道这一味的防御也不是事,总不能一直让澹台新施展水幕术吧?心内念头一闪道:“照着蚊子树施展火球术。”
澹台新依言,忙收了水幕术,两手掐动法决一团细小的绿火从指尖弹了出去,刹那间就将蚊子树引燃,发出绿油油的光来,那蚊子见了绿火,飞蛾扑火般一个个往上冲去,顷刻间就烧了个精光。
蚊子树被烧光后,露出一个枯根来,那枯根旁有一茶碗般的深洞,两人对望一眼,慕圣道:“挖。”说着挥动随身带的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
挖到几尺深的时候,那树的枯根下出现一只大蛤蟆,蛤蟆很恐惧的样子,鼓着两只眼睛,定定的看着两人,作势欲扑。蛤蟆的身边放的有一只木头笔套,笔帽里流满了油光锃亮的津液。
蛤蟆的背后还有一个挺大的白菌,那菌如人的形状矮胖异常,菌盖呈现淡黄色,菌盖下浮起一个圆圆的疙瘩,如鬼脸一般,居然连眼睛鼻子都是有的。
慕圣霎时明白了过来,那白菌就是卖油的人,蛤蟆就是驴,笔帽就是油桶。
要说来妖兽必须修到化形期,也就是类似人类的金丹期才能变化成人行,但有些特殊的天地奇物和异兽却不在其中,即使修为很低亦可变幻成人形,迷惑世人。
动物则有狸猫、狐狸、黄鼠狼、蛇等,植物则以长的酷肖人类的人参、首乌为主,这奇异的白菌长的如此像人,难怪掌握了变幻之术,不但自己幻化成人形,就连这洞内的蛤蟆都被它变成了驴子。
虽然不知道这类似人形的白菌所卖油是何物,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此刻不及细想,慕圣当机立断一锄头照着蛤蟆锄去,那蛤蟆不知道是畏惧两人还是害怕这周边还未完全熄灭的绿火,居然并不逃走,嘴里呱的一声,一团绿烟又从肚里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