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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尔泰脸色不好看,冷哼:“又是一个假冒的,这群汉人最狡猾邪恶,拖出去杀了便是。【56书屋 www.56book.cc】”
代善在旁边添油加醋:“汉人怎么会狡猾呢,现在盛京有不少汉人在当官啊。”
“听说有些汉人到盛京都娶了几个小妾了,还雇佣我们满人做工呢。”
“艹他玛德汉人,该杀。”,莽古尔泰拍了一下大腿,愤愤不平。
皇太极这才回头看向他们两个:“你们说完了没有?”
他冷冷的寒意在这一刻迸发。
强大的上位者气势直接覆盖了不远处的二人,莽古尔泰和代善自讨没趣,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帐篷被掀开。
两名旗军押着一名中年人走了进来。
帐篷里的众人目光都投掷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穿着城门兵的军服,胖胖的脑袋,猥琐的表情,还留着山羊胡。
周奎感受着这强大的杀意,直接跪了下来:“各位爷爷饶命啊,我是当朝国丈,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只求饶我一命啊。”
说完,便开始认真的磕头。
这滑稽的模样,让皇太极不禁一笑:“你说你一个看城门的,何必要冒充国丈?”
“那明朝皇帝会这么傻,让自己老丈人看门,这不打的是他皇家的脸?”
周奎哆嗦着:“爷爷,小人真是啊,我也不知道这么丢人的事,我家女婿能干的出来。”
“你们今天抓得那个女人我看了,那不是我家女儿啊,我家女儿没有那么丑啊。”
多尔衮直接把地上被砍的稀巴烂的头,踢了过去。【56书屋 www.56book.cc】
是不是这个?
周奎吓得更是瘫软,不忍直视,把头埋在地上:“这不是,不是,这太丑了,像妖怪。”
“哈哈哈…”
汗帐内传来轰天的笑声:“行了,你别装了,你说你是国丈,我还说我是天启呢。”
“拖下去杀了吧。”
“渣。”
周奎大惊失色:“我有证据。”
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香囊:“这是我女儿给我的,御用的,寻常人家谁敢用,会杀头的。”
“别杀我,求求你们了。”
皇太极接过香囊,乍一看平平无奇,翻开侧面,只见上面绣着由检 两个清秀的字体。
这?
他瞪大了眼睛,由检 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绣的。
而且还挂在身上,之前在盛京时,便听说大明天子讨厌自己的老丈人,把老丈人派去当保安这种事情,他还真的有可能干的出来。
想到这里,他在看到周奎。
虽然是体胖,却是大富大贵之像,外面穿着廉价的兵服,
可他那双鞋却是细腻的很啊,少说也要十几两银子。
玛德,捡到宝了。
皇太极上前扶起了他:“国丈快快请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啊。”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瞪大了瞳孔。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国丈?
周奎看见这群人相信他了,内心松了一口气
“幸好你们相信我啊,要不然我真的就没办法活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
皇太极双手一瘫:“当然可以走,你是国丈嘛,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找人送你回去?”
周奎连忙推脱:“不敢劳烦您,我认得路,这就走。”
“天太黑了,还是住一晚上再走吧。”,皇太极搂着他的脖子又拽了回来。
他的心里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
……
皇宫…
朱由检召见群臣,在仔细的部署接下来的计划,在他的印象中,历史上皇太极虽然退到南海子。
但很快会在冲击通州,抢完东西便开始撤军。
之后八旗军队向东又抢了数城才满载而归。
所以必须利用这段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唯一的缺点就是怎么打。
之前满桂,赵率教第一波冲锋输了。
曹文召训练的铁石营,看起来凶狠,但到了八旗面前,直接降维打击。
也就是卢象升和关宁铁骑能与之对战。
可光靠这两只军队还远远不够,目前皇太极已经吃过一回当了。
绝对不会把军队安排到大炮的射程里。
他想了半天,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张维贤,孙承宗,李邦华。
我在这里想有啥用。面前有三位大佬,直接听听他们怎么说不得了。
张维贤,孙承宗正戴着目镜 眼镜 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
想要攻破皇太极,只要打埋伏,但后金狡猾,不经过确定前,肯定不会把大部队汇合。
而他们分散进入外城抢劫,我军更是没办法。
京师太大,敌人少而精,还分散开来。
只能赶跑,想要全歼何其困难。
三位老人在桌子上认真的讨论着,鞭策着,整整讨论了一夜。
朱由检醒来发现他们还在讨论。
兵力部署已经精确到小旗,各个街道都部署好了。
这是要打巷战。
后金马术厉害,只有巷战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当初明睿宗北狩,蒙古大军杀了进来,兵部尚书于谦就是靠着巷战拖死了蒙古人的大军。
这次的任务相同,在各门安排好兵力部署。
最重要的还是通州,它是京师的东大门,有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尤其位于通惠河上的永通桥更是扼守京东的咽喉要道。
这座桥是正统皇帝下旨所建,英宗赐名“永通”。
而城东是京杭大运河,城南是辽代建的萧太后运粮河,城东北是元代郭守敬主持开凿的通惠河,达到三河汇一城。
目前皇太极百分之九十的机会走永通,和水路。
过了河便是城区,所以在这不算宽敞的桥面上阻止在合适不过。
而且就算他们杀进来了,城中的老百姓大多数也已经撤退了。
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等待洪承畴将遵化夺回来,赶走了阿敏。
截掉他们的后路,将会给后金重重一击。
拟定好策略,朱由检仔细看了一圈。
发现看不懂。
他装作认同的模样:“三位先生真是令朕心安。”
张维贤听后,内心一暖:“陛下,真是折煞我等了。”
孙承宗咂了咂嘴:“我军畏敌如虎,这种打法虽不妥,但毕竟稳妥。”
李邦华则是双手作揖:“臣惶恐。”
“既然定下来了,那就这么打吧,朕永远相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