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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倾回了长乐宫就去见了太后,她此番在储秀宫待了挺久,回来正好赶上吃午膳,原本容贵妃是想留她午膳的,但是因着她要陪太后用午膳,所以便也没多留她,只道日后要多去寻她叙话。【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太后瞧见楚慕倾回来,朝她招了招手:“小厨房已经将午膳做好了,快过来。”
楚慕倾连忙走上前扶着太后,笑着道:“原本是准备早些回来陪外祖母的,但是在贵妃娘娘宫里碰到了巩贵嫔,便多聊了几句。”
昨日晚膳,太后便让楚慕倾改口唤她外祖母了,楚慕倾也不扭捏,索性她与顾宴辞的婚期很近,她又要在宫中住一段时间日日陪着太后,如此喊也亲近。
太后听见喜的不行,当即就让姜嬷嬷将她珍藏的一枚翡翠手镯拿来送给了楚慕倾,如今这手镯便在楚慕倾手上戴着,清透的绿色衬得楚慕倾的手腕更加瓷白如玉。
太后听见巩贵嫔,有些意外:“她倒也还算老实本分。”
两人走到了偏厅,先是舆洗了一下手,再用帕子擦干,便坐在了饭桌前,有宫女开始为两人布菜。
“从前倒是没听说巩贵嫔与容贵妃还有什么交情,哀家倒是听说她与淑妃关系不错。”
这后宫之中,容贵妃和淑妃争斗多年,后宫嫔妃大多也会选择两人中的一个交好,两边一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巩贵嫔倒不算是淑妃的心腹,但是她与淑妃的交情倒确实比和容贵妃要好。
她平日里为人确实如太后所说,老实本分,也不讨皇上喜欢,便是九皇子皇上也不甚喜爱,平日里连功课都不怎么过问,也正是因着如此,容贵妃才没早早的收拾她。【53言情 www.53yq.com】
“她今日怎么去储秀宫了?”太后有些疑惑。
楚慕倾顿了一下,才将当时湖州的事与太后说了一遍,太后听完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汤匙,宫女马上道:“太后娘娘息怒。”
楚慕倾也道:“外祖母消消气,当时阿辞便已经给了那巩少爷好一顿发落。”
太后一想到那巩家的少爷敢折辱顾宴辞和楚慕倾,心里的火气便上来了。
楚慕倾凑到太后耳边小声说了句话,太后听了瞬间弯了眼睛,笑道:“你倒是了解她们,也是我气急了,罢了,我便不管了。”
两人轻轻笑了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吃完了午膳。
翌日,楚慕倾正在与太后叙话,就听见宫女禀报说永宁公主来了。
“快让公主进来。”
太后倒是挺喜欢永宁公主,文静知礼,也有孝心,总是往她这里跑。
“皇祖母。”永宁公主进来就朝着太后行了礼。
“永宁来了,快坐。”太后慈爱道。
楚慕倾起身向永宁公主见了礼,永宁也回了半礼,两人坐在了一处,太后瞧着她两的模样,心里很是欣慰。
“你母后这两日如何了?身子可好些了吗?”
永宁轻轻应道:“皇祖母,母后这几日已经好多了,她还想来过两日再好些就来向皇祖母请安呢。”
“皇后有心了。”
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这位太子妃就是太后亲自选的,可以说是极满意,只是后来出了那件事,不仅伤了皇后的身子也伤了心,到底是他们皇家对不起皇后。
“你回去与皇后说,请安的事情不打紧,养好身子才重要。”
永宁公主点点头,两人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太后道:“你们两个小的出去玩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
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相携着走了出去,一道去了西厢房。
这屋子楚慕倾已经住了两天,差不多已经习惯了,屋里的宫女朝着她们行了礼,楚慕倾拉着永宁公主直接进了内室,永宁公主瞧着小几上还有楚慕倾正在绣的嫁衣,马上惊叹一声。
这嫁衣楚慕倾已经绣了好几个月了,好些地方的花纹已经绣了出来,很是漂亮。
永宁凑近瞧了一眼,赞道:“你这绣工当真是极好,瞧这凤凰,当真是栩栩如生,你这是要绣凤穿牡丹吗?”
楚慕倾点头。
“确实极好看,这料子也好,这便是罗娘子送与你的那个?”
楚慕倾定亲的时候,罗娘子将之前齐王妃为明月郡主没有求到的布料送给了楚慕倾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因着此事,齐王妃还气了好一阵子,往后齐王府都没在霓裳阁买过衣裳。
“是这个。”
永宁公主感叹:“果真是好料子。”
两人坐在了窗边的榻上,宫女早就已经为她们上好了茶,瞧着永宁公主像是有话要说的样子,楚慕倾示意宫女都出去,等屋里只剩她们两的时候,永宁公主一边拨弄着茶盏一边道:“昨儿下午,巩贵嫔在储秀宫与你一见如故的传言便已经传遍了,倒真是有意思,只怕是淑妃要气坏了。”
这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便是“储秀宫”“明惠县主”几个字,便够淑妃生气的了。
巩贵嫔上午才去,下午事情就传出来了,不难猜到是谁的手笔。
“索性与咱们没关系,看热闹罢了。”
容贵妃与淑妃交恶多年,昨天楚慕倾就知道,她会用这件事恶心淑妃一下,不管淑妃信不信,心里定然是会不舒服的,淑妃不舒服,容贵妃便舒服了。
至于那位巩贵嫔,若是知道容贵妃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昨日还是去了储秀宫,这倒是有点意思,这位巩贵嫔,还真是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确实,这么多年,我在宫中也没少看热闹,只要不影响到我还有母后,那便都与我无关。”
她说完笑了笑,道:“算了,不提这个,我与你说,我表哥定亲了。”
楚慕倾抬头,永宁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她声音很轻,“从前我总是想着他若是有朝一日定亲了,我该有多难过,但是如今事情真发生了,我反而觉得并没有想的那般难受,更多的反而是怅然,我兴许真的已经不喜欢他了吧。”
从上次画舫之事后,她便已经慢慢放下了,直到如今,才觉得彻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