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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斜回来,水琳琅向他说了刚才绑架的事,燕子斜转身去问小墨儿:“少爷,你没有受伤吧?”
小墨儿笑嘻嘻地说:“斜哥哥,你就安吧,我小墨儿武功盖世,区区几个小贼,又怎么能够伤得了我?”
“我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也亏了少姨娘在此。【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娘子,你有没有受伤?”小墨儿拉着水琳琅左右端详半晌。
“没事。”水琳琅望向燕子斜,“咱们没到邬庄,他们就开始这般部署,不知还有什么毒计使出来。”
燕子斜沉吟着说:“此处离邬庄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此番绑架之计,他们一定势在必得,万没想到会徒手而回,趁着他们没有新的部署,咱们应该尽快赶到邬庄。”
“燕大哥所虑周详,小墨儿,上车!”
水琳琅先扶小墨儿上车,然后跟着燕子斜和叮当将拦路的乱石搬开,一行人重新上路,风风火火地朝着邬庄而去。
日薄西山的时候,抵达邬庄,邬大郎得知邬二郎失手,带着邬庄几个体面的人,站在路口迎接,满脸堆笑。
小墨儿摇头晃脑地盯着邬大郎:“你就是武大郎?”
邬大郎一怔,笑道:“少爷原是不认得我的,小可姓邬不姓武。”
“那你认识潘小姐吗?”
邬大郎一头雾水,说道:“不知少爷说的是哪家的潘小姐,咱们庄子旁边就是潘家铺,住的人家十户倒有九户姓潘,姓潘的小姐倒也不少。【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其中有没有叫潘金莲的?”
水琳琅一把扯开小墨儿,朝着邬大郎笑道:“邬大爷不要介意,我家少爷脑子经常抽筋,你只不要理他说话就是了。”
邬大郎干笑:“少爷真是风趣,呵呵,风趣。”
早已备下宴席,都是乡土的饮食,做工虽不精细,但也都是真材实料,符合水琳琅的风格,但是小墨儿看到菜肴的形式并不好看,就没了几分兴致。
“少爷远道而来,我们下里人家,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只盼少爷不要嫌弃。——来,小可斗胆敬少爷一杯酒。”
说到喝酒,小墨儿倒不拒绝,但见酒杯上面漂着红曲,想来都是家酿的酒,没有处理干净,他也不以为意,端起酒杯。
水琳琅却将他的酒杯抢了过去,笑道:“邬大爷,我家少爷不惯饮酒,我来替他。”
“人家敬我的酒,你凭什么抢了去?”
“你听不听我的话?”
小墨儿无奈:“听你主张就是。”
邬大郎本想将小墨儿灌醉,让他不提租子的事,现在看到水琳琅主动替酒,唯有先将她给灌醉了,这才好合计对策。
于是,便于水琳琅喝了一杯,又叫众人道:“墨少爷难得来到咱们邬庄一趟,大伙儿敬他一杯。”
水琳琅只管替酒,喝了半斤米酒,面不改色,邬大郎赞道:“少姨娘好酒量,咱们换大碗,如何?”
“无须这么麻烦!”水琳琅起身擎起桌面的双首耳青釉陶瓿,里面尚有大半的酒,将近二斤,水琳琅咕噜咕噜地朝着嘴里灌了下去。
众人目瞪口呆。
小墨儿看着水琳琅的小腹渐渐地鼓了起来,吃了一惊:“娘子,你是怀了小宝宝了吗?”
噗——
水琳琅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喷得邬大郎一头一脸,尴尬无比,忙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又狠狠瞪了小墨儿一眼。
邬大郎心中老大不爽,水琳琅说不是故意的,他越想越觉得是故意的,笑道:“没事,没事!”拿着衣袖抹了把脸。
燕子斜:“既然酒也喝了,饭也吃了,邬大爷,咱们是不是应该说点正事了?”
邬大郎:“不忙,不忙,诸位难得来到邬庄,小可自当略敬地主之谊,且再吃些,小可进去换身衣裳就来。”
邬大郎进了内堂,账房自动跟了上去,其余的人自来敬酒,水琳琅来者不拒,众人知她量高,也不敢在酒上和她过招,灰头土脸地退了下来。
接着,邬大郎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出来,账房依旧跟着出来,小墨儿笑道:“邬大郎,你换个衣裳,还带账房进去伺候,你家没有下人吗?”
账房笑道:“少爷取笑了,小的原是邬大爷的下人。”
水琳琅:“邬大爷,敢问令弟可在府上?”
邬大郎:“舍弟素来不住在庄里,少姨娘如何问起他来?”
“我们在来的路上,遇到一伙儿山贼绑架,听说令弟在这一带很是吃得开,倒想向他打听打听,这一带有谁这么大胆,敢拦潋滟山庄的路!”
“噢,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小可定当派人好好查问。”
水琳琅心知没有抓到邬二郎,邬大郎必定矢口否认,笑道:“有劳邬大爷,抓到人就交由令弟处置,那伙儿山贼自称是令弟的人,我倒想听一听令弟的解释。”
邬大郎忙道:“少姨娘言重了,舍弟哪有这样的胆子,何况我们邬家蒙受潋滟山庄的庇护,也断不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定是有人暗中陷害,还请少姨娘回禀老爷,千万明察。”
“此事先放一边,现在咱们说说租子的事。”
邬大郎愁眉苦脸:“少姨娘,你也知道,邬庄人多田少,这几年天时又不景气,也没多少收成,自己都填不饱,实在交不上租呀,就连这一桌子吃喝,也是合庄的人东凑西凑,才能上得了台面。”
众人一起附和:“是呀,是呀,我们快活不下去了。”
水琳琅刚来苏州,也不知苏州近年的天时到底如何,她是江湖中人,古道热肠,看到一干人等,只有邬大郎穿得稍微体面一些,其余众人俱是衣着破旧,更兼说得情真意切,悲苦异常,倒有一些动容。
问道:“叮当,这三年来,邬庄总共欠下多少租子?”
“来时南管家交代过,连同三年利息,合计两万两千四百八十二两。”
邬大郎惊道:“竟有这么多吗?”
叮当冷笑:“邬大爷,你欠下的租子,难道你心里竟没数吗?”
“只是,只是小可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