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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保护少爷!”
燕子斜一声大喝,人已从马背跃起,弧剑出鞘,直奔活阎王而去,擒贼擒王,只有先将活阎王解决,才能打发余下的乌合之众。【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活阎王眼见燕子斜出剑凌厉,也不敢怠慢,忙将身形一闪,避开一剑,反手来拿燕子斜后心。燕子斜将头一低,回身又是一剑,横削而去。活阎王向后一个翻身,双足钳住一棵枯柳,身体鸟瞰而下,双臂展翅。
余下头罩人纷纷扑向小墨儿,水琳琅鞭随身转,啪啪啪啪,几声脆响,头罩人东倒西歪。小墨儿大是兴奋,趁机朝着倒地的头罩人狠狠地踹了几脚,叮当叫苦不迭,小墨儿这般不知死活,要是出了一点意外,他势必又要屁股开花。
“少爷,这里交给少姨娘和斜哥儿,咱们且到旁边躲一躲吧?”叮当急忙来扯小墨儿。
“躲个屁,小爷武功盖世,会怕这么几个小贼?”
叮当忙道:“少爷拳打南山,脚踢北海,天下谁不敬仰,只是你要顾及身份,和这等小贼动手,莫不辱没了你的身份。”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随即,和叮当躲到远处,看着水琳琅和燕子斜抵抗众贼,只见水琳琅纤腰一扭,避过一人刺来的双股钢叉,兜头一鞭挥落,那人登时倒地。接着,身如柳絮随风,双足轻点,已有两人踢翻在地。
而在另外一边,燕子斜和活阎王打得难分难解,二人竟是势均力敌。水琳琅暗暗心惊,不想邬二郎能够请到这样的帮手,实在令人感到意外。要知活阎王也是武林前辈,决非是他这等小小的角色能够请到。
忽然,听得马蹄声动,东面疾奔而来一二十骑,身穿锦衣,手执绣春刀,气势逼人,水琳琅望去,似乎却是官府中人。
小墨儿吃了一惊:“锦衣卫!”
叮当也是讶然:“少爷,怎么会有锦衣卫?”
为首的锦衣卫唤作夜孤星,喝了一声:“活阎王,你作恶多端,今日锦衣卫奉命捉你归案!余者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免得枉自送了性命!”
余人一见,此事竟然惊动锦衣卫,活命要紧,纷纷作鸟散状,锦衣卫的酷刑他们虽未亲身经历,但也是有所耳闻,谁要落入锦衣卫的手里,基本就是将性命给交代了。【56书屋 www.56book.cc】
夜孤星绣春刀出鞘,犹如白虹贯日,直逼活阎王,燕子斜一旁相助,活阎王立时处于下风。水琳琅打发走了最后几个头罩人,再见活阎王那边,夜孤星和燕子斜以二敌一,二人配合天衣无缝。
水琳琅忽然想到那晚枫桥镇山神庙见到的情景,燕子斜正与一个千户大人私会,难道……竟是锦衣卫的千户吗?怪不得,要不锦衣卫怎么会插手这等拦路剪径的琐事,这类案件素来都由地方衙门来管。
水琳琅心中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燕子斜是锦衣卫的人!
燕子斜杀害萱妈妈,嫁祸老良,莫非这一切都是锦衣卫的指使?
水琳琅倒吸一口凉气,潋滟山庄之中,到底还有多少假面,还有多少秘密?
片刻之间,活阎王已被锦衣卫团团围住,夜孤星一声令下:“带走!”
便有一个锦衣卫拿出一条铁链,一个锦衣卫拿出一对铁枷,活阎王此刻已经身负重伤,纵声狂笑,仰天长叹:“恩公,先走一步,你的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了!”忽的,身形一闪,夺下一个锦衣卫的绣春刀,引颈而死。
燕子斜朝着夜孤星拱手:“多谢大人救命之恩,潋滟山庄上下感激不尽。”
夜孤星略一还礼,语气淡漠:“我们只为公事,不过凑巧救了你们,不必言谢!”
接着,夜孤星跃身上马,带领一众锦衣卫浩浩荡荡地离去,夕阳西下,天地之间,只剩一片血红之色,尘埃慢慢落定。
……
枫桥镇的一间茶寮。
苏老爷捧着一碗热茶,默默地望着门口。
坐在一旁的老禄小心地说:“老爷,此番恭叔出马,必定万无一失,斜哥儿和少姨娘武功再高,也未必是活阎王的对手。”
话音一落,恭叔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朝着苏老爷行了一礼:“老爷,大事不好了。”
苏老爷大惊失色:“怎么,没有得手吗?”
“活阎王死了!”
苏老爷霍然起身:“活阎王不是带了一帮人手去吗?他们一行四人如何会是对手?”
“锦衣卫忽然出现,说是捉拿活阎王,逼得活阎王自尽身死。”
苏老爷和老禄骤然变色,老禄望向恭叔:“如何又与锦衣卫扯上关系?”
恭叔沉吟着说:“此事我也不甚明白,锦衣卫怎么会忽然插手江湖之事?”
苏老爷忧心忡忡:“看来,锦衣卫的力量已经渗透潋滟山庄。”
“老爷,你是说,有锦衣卫的密探混入潋滟山庄?”
“现在还不清楚,若然果真,苏家将会成为第二个沈家。”
恭叔和老禄相互对望一眼,均知此事非同小可,当年沈万三因为富可敌国,触犯龙颜,被太祖皇帝随便找了一个缘由,全家发配南垂,最终落得客死异乡。
恭叔:“老爷,是否另外派人再去劫墨少爷收回的租子?”
苏老爷:“既然他能收回租子,可能真是天意,就由他去吧!”
老禄:“老爷,如此一来,你答应二夫人的事,要让墨少爷打理生意,就要兑现了。”
“如今的世道,商道远非长久之计,若是平常的小门小户,挣点糊口小钱,自可相安无事。然而,潋滟山庄家大业大,如此倾天之势,决非是福,终有一日会惹下滔天之祸。砚儿、枕儿已经从商,我有心想为苏家留下最后一点血脉,不让他牵扯到纷争里去,奈何妇人不识大体,只为争权夺势。哪里知道,权大不过天,势大不过时。”苏老爷说着忍不住叹息,任他苦心孤诣,又有几人能够理解?
老禄和恭叔跟随苏老爷多年,人在高处,早已看透虚假的繁华,经历过了大风大浪,才知平淡是真,吃亏是福,有朝一日事发,才能得保性命。
苏老爷却又想到,如今锦衣卫已经介入潋滟山庄,显然朝廷已经盯上他们,能不能保全,也只能看天数了。
老禄:“既然老爷已经决定让墨少爷打理生意,心里可曾想过,让墨少爷打理哪里的生意?”
苏老爷:“墨儿年纪尚幼,又是头一次打理生意,我也不能将大产业交由给他,只拣一两处小生意给他。”
“生意若是太小,只怕二夫人那边又有言语,如今砚哥儿不知所踪,二夫人没了依靠,全将希望指着墨少爷。恕小人多嘴说一句,如今老爷已将砚哥儿的一半生意交由枕哥儿,大夫人势必趁势而起,到时二夫人的光景可想而知。”
“我想一碗水端平,奈何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碗水总是端不平。当年太老爷教我权衡之道,如今看来,这权不能衡,只能独掌,他们失了盼头,也就安分了。”
恭叔:“事已至此,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墨少爷日后真能扛起苏家重任,也未可知。”
老禄:“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老爷不必虑得太远,只看眼前,若是墨少爷真是这一块料,也不至于白白荒废了不是?”
苏老爷沉思半晌,说道:“你们说说,到底要将哪里的生意交由墨儿?”
老禄沉吟说道:“府里的人素来各怀鬼胎,若然墨少爷去了远地,势必会有危险,只有留在苏州,就算有人怀了歹意,在咱们自家的地面上,也会收敛一些。”
恭叔点了点头:“正是这个道理,再不然就去扬州,那儿是舅老爷管辖的地方,凡事也能照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