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空有闲言长语多（5）

苏照带着两个小厮，连同小墨儿、叮当、朱薙来到麒麟院，此刻司徒婆婆和碧鸯已经回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苏照到了大厅坐下，吩咐司徒婆婆召集合院的下人，问道：“昨晚有谁看到水琳琅从苟富贵的房里出来？”

司徒婆婆忙道：“当时老身和碧鸯在场，还有识晴，少爷也是在场的。”

“碧鸯，识晴，司徒婆婆所言，可是属实吗？”

识晴点头，碧鸯说道：“当时听到少爷在找娘子，哭得好生伤心，我和婆婆急忙赶了过去，就看见少爷站在苟富贵的门口，然后少姨娘从房里走出来。”

小墨儿怒道：“胡说八道，我何曾哭了？”

“少爷，奴婢明明看到你眼泪汪汪，不是哭又是什么？”

“那是……那是被风沙迷了眼睛。”

苏照观察小墨儿神色，分明就是狡辩，说道：“小墨儿，你说你要喝羊杂汤，水姑娘便去亲自吩咐苟富贵，可你当时又为何出现在苟富贵的房外？”

“那是因为……因为娘子去得久了，我才出去看看。”

“噢，水姑娘去了多久？”

“这个……我倒不曾注意，想来去的时间不短，我才等不及了，要喝那羊杂汤，所以亲自跑去看看。”

司徒婆婆笑道：“就算少爷想喝羊杂汤不假，但是少姨娘去了多时，我等听到少爷哭声，跑去看个究竟，少姨娘正从苟富贵的房里出来，而那羊杂汤却不曾做过，苟富贵就连厨房还没来得及去，这个空档，就算做点什么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朱薙呵斥：“司徒婆婆，你休要胡说，我家小姐素来规矩，你不要捕风捉影，平白臆测，毁她清白！”

司徒婆婆冷笑：“若她果真清白，旁人又怎么毁得了，况且四爷自有公断，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姑息坏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老乞婆，你敢毁谤我家娘子，我跟你拼了！”小墨儿越听越气，奋力搬起一只玫瑰椅，就朝司徒婆婆身上摔去。

司徒婆婆急忙跳了开来，叫道：“少爷，老身也是一片好心，恐你年幼，受了屈辱，尚不自知，你怎么不念老身的好，现在倒要来打我，却是什么道理？”

“哼，在我房里，我就是道理，我要打你就打你，你还敢躲吗？”

“哎哟，四爷，你可要为老身做主呀！”

苏照沉声说道：“小墨儿，不许胡闹！”

小墨儿愤然说道：“四叔，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这老乞婆不是什么好人！”

却见一个小厮走了出来，说道：“四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小墨儿望去，却是葛青，水琳琅住在螽斯馆的时候，冯夫人派去伺候的两个小厮之一，另一人 叫做贾狐，水琳琅到了麒麟院，他们也都跟了过来。

苏照：“你有何话说？”

葛青：“苟富贵和少姨娘都是西北之人，同乡之谊，要比常人亲近一些，也是有的，却也是人之常情。若说他们之间存在暧昧，小的自是不信，少姨娘平日看起来是个顶正派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等没廉耻的事。要我说，必是有人公报私仇，落井下石，将一些没影的事弄得满城风雨，唯恐天下不乱。”

小墨儿大喜，拉住葛青的手：“好个葛青，不枉你先前服侍娘子一场，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替她说话。”

葛青笑道：“小的也不过是凭良心说话。”

“呸，你个没廉耻的东西，你凭的什么良心，不过见风使舵，这个时候来巴结少爷！”司徒婆婆气愤不过，朝着葛青面上啐了一口唾沫。

小墨儿啪的一个巴掌摔了过去，喝道：“老乞婆，你敢啐我唾沫！”

“少爷，老身是啐葛青唾沫，何曾啐你唾沫了，众目睽睽，你可不能冤枉老身。”司徒婆婆深知小墨儿最会做鬼，她被他打了一个耳光倒不要紧，怕的是他信口胡说，说她啐他唾沫，这要传到老祖宗、老爷、夫人耳朵里，有她苦头吃了。

“你把唾沫星子溅到我的亲亲小脸蛋上了，你个老乞婆，又脏又老又丑，你的唾沫想必剧毒无比，溅到我的脸上，我的脸上肯定要生痔疮了！”说着，小墨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司徒婆婆唬得六神无主，只有望向识晴求助：“姑娘，请你劝劝少爷吧！”小墨儿是个亲疏分明的人，如今她虽在小墨儿的房里，却依旧不能和小墨儿说得上话，也有识晴与他亲近。

识晴无奈，只有过来安慰小墨儿：“好了，少爷，司徒婆婆也不是有意将唾沫星子溅到你的脸上，你都打过她了，也出气了吧！”

“不行，我的亲亲小脸蛋要生痔疮的。”

“少爷，你别闹了，哪有人的痔疮生到脸上的？”

小墨儿奇道：“那会生到哪儿？”

识晴面颊微微一红：“总之，就不会生到脸上。”

小墨儿看到识晴脸红，越发觉得这痔疮一定是要生在关键部位，否则识晴不至于如此，惊道：“是生到******上吗？”

识晴面颊更红，嗔道：“少爷，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再不理你了。”

小墨儿急忙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识晴姐姐，你别生气，我逗你玩的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笑？”识晴不禁暗暗抱怨，出了这么大的事，旁人急得要死，反倒是他有恃无恐。

小墨儿面向苏照说道：“四叔，所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光凭这老乞婆的一面之词，你可不能就给娘子定罪，否则咱们就不是小伙伴了。”

苏照想想，就光凭老乞婆一人之言，就给水琳琅和苟富贵丁定罪，倒真有些牵强，说道：“话说如此，但是水姑娘和苟富贵尚有可疑之处，所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司徒婆婆忙道：“四爷明鉴，要是少姨娘平日为人正派，底下的人也不会议论了。”

小墨儿怒道：“谁在议论了，还不是你这老乞婆在乱嚼舌根？”

司徒婆婆忍不住叫屈：“少爷，老身冤枉，你是主子，下人们就算议论，也不敢当着你的面，好些事情，你自然是被蒙在鼓里。你若不信，就让四爷一个一个召来问话，你不要在场，旁人也不要在场，如此，他们才敢在四爷面前说实话。否则，下人们怕少爷以后报复，当着你的面，或者你亲信的面，自然什么话也不敢吐露了。”

苏照觉得司徒婆婆说得有理，当即就将众人驱散门外，又对小墨儿说：“你须到别处去，这才公正。”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敢说娘子的坏话！”

苏照一心只为小墨儿，免得他真的做了乌龟，尚不自知，惹得下人议论，毁了声誉，说道：“你如果要证明水姑娘的清白，就到门外候着，否则你想让水姑娘一辈子让人这么议论吗？”

“你说得也是，你一定要证明娘子的清白，否则咱们就别做小伙伴了。”

“臭小子，就会拿小伙伴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