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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琳琅和叮当出来仓促,没带多少银两,两人总共凑了二十几两,交给吴氏,嘱咐好好照顾识晴,吴氏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回到潋滟山庄,小墨儿喝了汤药,刚刚睡下,水琳琅吩咐叮当,不可将识晴病重的消息泄露,惹得小墨儿着急,他的病就更加难以痊愈了。
朱薙:“小姐,告诉你一件大快人心的事,碧鸯刚才被丁妈打发到方圆堂去了,打得皮开肉绽,现在又被罚到鸣梭坊做苦役去了。”
叮当:“哼,这小贱人总算收到报应了。”
“可不是,司徒婆婆也被丁妈撵到外宅去了,说她晦气,冲犯了少爷。”
“哼,这老虔婆,离心离德,碧鸯一被发配,她的身边就连一个端茶倒水的人也没有,如今又挨着病痛,就等死吧!”
水琳琅听得叮当这么一说,又有一些可怜司徒婆婆,说道:“朱薙,咱们过去看看。”
“小姐,这等恶婆子,不如死了干净,你忘记她怎么编排你的吗?”
“但她终究服侍小墨儿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她也受到惩罚,我们不能赶尽杀绝。”
朱薙无奈,知道水琳琅心软,只有陪她到了外宅,但见司徒婆婆房里空空无也,一个人影也无,问了正在门口打扫的丫鬟,也不知道司徒婆婆的下落。
……
司徒婆婆走了半天的路程,才到兰漪房,大门敞开,里面花草深深,不闻人语。【必去阁 www.bequge.live】甘夫人自从吃斋之后,身边就留翠姑和香菱两人伺候,平日也无人造访,知她如今也不管事了。
司徒婆婆也是听说碧鸯被罚到鸣梭坊,没了依靠,这才拄着一条破竹棍,来求甘夫人出面做主。
司徒婆婆不敢随意进门,虽然门没有关,先是叫了两声,才有一人答应,却是香菱走了出来,道了万福,笑道:“司徒婆婆,今日怎么有空来兰漪房?”
“姑娘万福,不知大夫人在吗?”
“大夫人每日都在房里,只是现在正在佛堂,您老也进来略坐一会儿吧!”
司徒婆婆随着香菱去了大厅旁边的偏堂,香菱拿了一些茶点给她,说道:“你且稍等,我去请翠姑。”
司徒婆婆不动茶点,干干等了半天,才见翠姑出来,急忙起身行礼,翠姑笑着还礼:“婆婆请坐,今日倒有空暇,想着来看大夫人。”
司徒婆婆忙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塞到翠姑手里:“小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翠姑笑道:“婆婆,你这是做什么呢!”
“有一桩事,还要请姑姑在大夫人面前说道说道。”
“我家夫人如今日夜念佛,现在我又收你的钱财,可不是坏了夫人的修行吗?婆婆,你的心意,我就心领了,这些银子你还是你拿回去吧!”说着,便将银子塞回司徒婆婆的手里。
司徒婆婆急了,一头跪了下去:“姑姑,请救老身一救。”
“婆婆,你有话先起来说。”
司徒婆婆颤巍巍地站起来,说道:“如今,我老婆子的处境,想来姑姑也听说一些了,只盼大夫人能够出面,为我说上几句话,把我发到别处去吧,只不待在麒麟院就可以了。”
“噢,这是为何,婆婆不是一向在麒麟院好好的吗?”
“哎哟,哪里来的好啊,如今我被从正房逐到外宅,身边又没一个人伺候,无故又遭底下那些小厮和丫鬟的奚落,真是苦不堪言。”
“婆婆这话说差了,咱们是来伺候主子的,婆婆怎么反念着别人去伺候你呢!”
司徒婆婆讪讪地说:“姑姑教训得是,好歹请姑姑帮衬帮衬。”
“你且候着,等着夫人从佛堂出来,你自与她说。”吩咐香菱一旁伺候,自己先行去了。
司徒婆婆讪讪坐在偏堂,拿起茶盏,里面的茶水已经凉透,只有放下,香菱站在一旁,也不言语,她只抱着一包银子,怔怔地发呆,想起自己一生的光景,默默落泪。
翠姑到了佛堂,就将刚才司徒婆婆相求之事,一五一十地道来,笑道:“夫人,你说这老婆子可不可笑,现在才想到咱们。”
甘夫人起身去了佛堂旁边的偏堂,吩咐翠姑拿茶上来,抿了一口,说道:“这等粗蠢之人,留在世上也是害人,不过咱们却要感激她,要不是她这一出,二房也不至于落得恩宠尽失。”
“夫人,咱们是不是帮她一把,将此人留为己用?”
“用人,要选能用之人,冯千西不也是在用她吗?可是结果呢,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老婆子是我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呢!在这府里,为仆之道,与为臣之道是不分二样的,最重要的是一个忠字。似她这般三心两意,朝三暮四之人,一心只想自己的利益,不顾主子死活,留在身边,迟早会把自己给害了。”
“夫人说得是,奴婢这就去打发了她。”
甘夫人慢条斯理地说:“就让她干坐着吧,不见我来,自顾就该去求老祖宗了。”
司徒婆婆自顾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不见甘夫人,就连翠姑也不见踪影,越发觉得无趣,朝着香菱笑了一笑:“姑娘,你去替我催一催吧!”
“婆婆要催谁?”
“自然是大夫人。”
“婆婆失体统了,从来只有主子催下人,哪有下人催主子的?”
司徒婆婆又讪讪坐了一会儿,说道:“怎么也不见翠姑来?”
“想是翠姑在忙别的事情吧,婆婆再等等吧!”
“要不,姑娘替我去催一催翠姑吧!”
“行,婆婆就在此安分坐着。”
香菱去了半天,也失了踪影,整个偏堂就只剩司徒婆婆一人,越发觉得万念俱灰,心知甘夫人不肯出面帮忙,暗暗叹了口气,出了兰漪房,又往养天阁来。
正见余婆婆拦住,说道:“司徒妹子,老太太今日去了华胥观与赤霄道长闲话去了,不在房里。”
“可是真的吗?”
“你不信我吗?”
司徒婆婆忙道:“不敢。”
“你身体病着呢,快回麒麟院调养着吧,不要四处乱走。”
司徒婆婆只有默默告辞,日暮西斜,拄着一根破竹棍,漫无目的地走,无限心事涌上心头,不禁坐在路边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