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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叫我跟他待在后阵不叫我往中阵营里报名,他不叫我跟着你!”
二妞趴在窗台上抠着单侧窗板,满脸都写着郁闷。【56书屋 www.56book.cc】
他为中州兵改军籍的事儿忙前忙后可操心了,这回可好,中州兵们都如愿以偿,他却没机会跟在安哥身边一起战斗!
二妞有种被所有人抛下的感觉,他不想跟在二叔身边喝茶看地图啊。
二叔昨夜还絮絮叨叨的给他安排军务,说是只要他乖乖听话待在后阵里,就把万斤粮仓分给他看顾.....
原本二妞还没怎么坚定要来中阵报到,可一听自己待在后阵就只能看守粮仓,顿时急了!
昨夜是在行宫外面二叔宅子里睡的,他进行宫先回了小院子里,刘二他们说昨夜殿下就没回来。
只稍加思索就能想到——
他安哥除了自己的院子,能留宿的也就是浮生殿了!
这才大早上就跑来浮生殿寻人,反正要在出发之前让安哥允许他中阵报到。
最好能叫佛君也同意,这样二叔那边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得跟着你,我一定得跟着你,求求你了,安哥啊,哥....”
“这事儿你别跟我说啊,你二叔要是不同意我哪儿敢要你,你们李家现在就你一根独苗苗,金贵着呢。”
梅淮安把二妞拽他袖口的手拨开,微微侧目朝屋里的屏风后面看了一眼,给二妞使眼色。
二妞有个哥哥名叫李怀安,早前是贺兰鸦手下一员大将,后来战死在辽东野部之乱里。
李怀安就只有李二牛这一个胞弟,所以二妞在贺氏兄弟俩面前就更宝贝了,跟金饽饽一样,是真当自家亲小弟看待。【56书屋 www.56book.cc】
再加上二妞年纪小,今年还没满十六岁,危险的阵地家里人也不放心叫他去。
即便梅淮安想叫二妞跟在他身边,但要没有贺兰鸦发话他也不敢随意把人留下。
毕竟上了战场刀剑无眼,万一出意外这些人不得埋怨死他?
梅淮安一边说话一边往后面屏风看——
二妞是个机灵的,当即就明白了。
“啊,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那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偷偷骑马找你去!”二妞朝着屏风方向嗷嗷喊,“反正我知道你的行军路线,总能追上你!”
“胡说!”梅淮安把调门儿放高了些,两人一唱一和,“到时候满地都是乱兵你怎么骑马来找我,不要命了?你快回去别胡闹。”
“你不叫我跟着我就不走了——哎,哥你脖子怎么了?”二妞说着话,突然瞧见窗口这人颈侧有几片红红的痕迹。
“蚊子咬的。”梅淮安飞快回答。
抬手拽拽衣领想遮盖些,心说待会儿得穿件高领的中衣挡一挡。
“蚊子?殿内香炉没放艾草灰?”二妞有些疑惑,“我记得一入夏就熏艾草——”
“李二牛。”
屋里屏风后面传来一道清冽嗓音,显然是听不下去了。
“在!”二妞赶紧抱拳,尽管里面的人看不见但规矩得有。
梅淮安笑了笑,没说话。
就听里面的人又说:“去找陈元礼报到,别站在窗前乱说话。”
“!”
二妞还以为要费不少口舌才能求佛君让他留在中阵,没想到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是!我这就去!”
说完又朝窗口这位挤挤眼,小声问:“哥,你这是心想事成了?”
“忙你的去。”梅淮安笑着轰他。
“嘿嘿,我去找香哥,咱们行宫门前见!”
二妞说完急匆匆要走,但刚走两步就被梅淮安叫住了。
“哎,我佩剑是不是在你那儿放着呢?”
往辽东去的时候他把佩剑交给二妞保管了,是一柄黑金雕龙的长剑,用着还挺顺手。
黑龙剑是他搬进小院子以后寒翅给置办的,算是储君所有物,天底下只此一柄。
“一直在我这儿呢,我每天都擦的干干净净!”
“待会儿拿给我。”
“好!”
二妞兴高采烈的蹦蹦跳跳就走了。
“......”
梅淮安又把窗户关上,关上的瞬间后面屏风里的人就走出来了。
他朝人笑:“多谢成全,我尽力护他平安。”
“李家的脾性都拗,随他去吧,个人有个人的造化。”
贺兰鸦穿了一身黑底紫金纹的华服,外面还有一层同色的罩纱,端庄大气又不失华丽,站在这里不怒自威。
梅淮安后背靠在窗台上,摸着下巴看他。
好半天才给出一句评语。
“耳坠真帅。”
说起耳坠.....
贺兰鸦走到窗边的镜台前,拉开最里面的一层乌木小抽屉。
梅淮安正要往屏风后面去换衣裳,就听人把他叫住了——
“你想戴吗,还有一只。”
“......”
贺兰鸦平日里只戴一只耳坠,还有一只短的耳钉款一直都收在抽屉里,轻易不拿出来。
两只耳饰只有长度不一样,款式是同样的黑金莲瓣。
梅淮安收回脚步,转身走到镜台边看着对方摊平的掌心。
上次他在汤池里帮忙调整这人耳坠的时候,发现贺兰鸦的耳坠并不是个简简单单的装饰品。
长坠子里面藏了三根极细的银针,也不知道有毒没毒,总之是防身用的。
“这只怎么是短的?”
“有暗扣。”贺兰鸦说。
他把手里的黑金耳钉侧边小白珠拨动,黄豆大小的暗扣应声打开!
里面搁着——
一枚朱砂色的小药丸。
“这是什么药?”梅淮安伸手想拿。
“轻易别碰。”贺兰鸦直接把暗扣又摁紧了,语气认真,“这是生死攸关之际,保命的。”
“......”
两个耳饰一长一短,长的杀人,短的救命。
贺兰鸦把短款的耳钉拿在指尖,眸色温和:“侧耳过来,我帮你戴上。”
“....要不咱俩换换,我戴长的吧。”梅淮安犹豫着说。
“不换,我戴这个已经习惯了。”贺兰鸦抬手落在眼前人的耳垂上,捏着揉了揉,“....幸好。”
“什么幸好?”梅淮安扭头看了镜子一眼,突然想起什么,“哎,我好像戴不了啊,我没有穿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