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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淮安话音刚落,中州兵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们用宽厚掌心拍击着腰侧佩刀,拍的砰砰响,齐声喊:“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街头巷尾的百姓们起先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要把岭南这群人放走,但他们现在是全然听从储君殿下的意思。
于是也跟着大喊让夏博商他们快滚,人人面上都是鄙夷不屑!
在这样的场景下,夏博商别无他法。
他抿着唇深深看了一眼那边的小太子,调转马头领着他的人往城门外去。
而在百姓人群中,有道身影似乎是听见了什么.....愤怒的攥紧拳头!
他死死盯着正从他身边骑过去的岭南人,最后一咬牙,干脆跟在夏博商他们身后出了城!
...................................
“殿下!殿下万万不能出城——”
夏博商出城的同时,从行宫里疾驰着追出来的赵志远一行人,匆匆勒停马匹!
赵志远看见骑马站在长街上的梅淮安他们,瞧出没有要出城的打算,猛地放下心来:“好在赶上了!”
“怎么了?”梅淮安转头看他。
赵志远气喘吁吁:“城外有埋伏!岭南兵似是有攻城的打算,主君叫末将来援您......”
“!”
城外竟然有夏兵埋伏!
陈香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是一阵后怕,万幸刚才没有追出去啊!
“走,先回行宫。”梅淮安翻身上马。
他叫人用麻绳把燕氏已经半死不活的父子俩绑上双手,拖拽在马屁股后面。【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西州城长街上,一条鲜红色的血印子正在染脏地面。
这是老燕王和他儿子的血,只不过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任何人会关心他俩的生死。
“....嗬...嗬嗬......”
已经接连被折腾两天的老燕王,油尽灯枯。
直到临终前还死死瞪着前面那道红衣背影,一代奸贼,就这么悄息无声的断气了。
而燕绝辞刚才非要护着他爹,被百姓们愤起围殴许久。
这会儿全身上下几乎没剩什么好骨头,早在拖行途中就昏死过去了。
身后无数百姓们簇拥着往前送了几十米,看着储君殿下走远了,他们这才议论纷纷的散去。
不难料想,自今日起——
燕氏和夏氏的恶名定会传播远扬,人人唾骂!
........
梅淮安叫人把老贼的尸体吊在行宫大门上,率先狠狠抽了十几鞭。
随后就把鞭子丢给了陈香他们,放话说谁想来抽这老贼的都可以随便招呼!
行宫门前这回可热闹了,烈日当空,发狠的抽打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
中州兵们边抽边骂,谁不畅快!
一个个卯足了劲儿狠狠的抽,咬着牙把铜鞭子都抽软了!
一想到这老贼吃的用的穿的全都是他们家里人的血粮,就恨的牙痒!
梅淮安站在一边多看了两眼,瞧见有几个中州兵眼眶里都憋着泪.....
他们这泪憋的时间太长了,是多少个日夜苦熬出来的。
随着恶贼彻底归西,今天终于能痛痛快快把眼泪流出来!
燕绝辞中间醒了一回,原本梅淮安想着他不是主谋,只废掉手脚扔到山野间便罢了,由他自生自灭去。
可燕绝辞万万不该——
爬着也要朝他爹去!
且还用怨毒仇恨的目光狠瞪了梅淮安一眼!
既然这样就万不能留他性命了,这是找死呢。
梅淮安正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迎着燕绝辞仇恨的目光悠然看回去。
“哦,倒是忘了,你是个出了名的孝顺儿子。”
他缓慢抽出腰间黑金龙剑,提在手里一步步走近——
“本殿下也该成人之美,让你陪着你爹一起上路,好好孝敬他......”
“呃!”燕绝辞猛地瞪大眼睛。
“......”
地面蔓延出来的血液像一滩黏稠红布,看起来跟少年穿的长衫颜色不分伯仲,都是极美的艳红。
梅淮安瞥了燕绝辞的尸体一眼,清冷勾唇:“把他眼珠子挖出来,爱瞪就一直瞪着。”
“......”陈香打了个冷颤。
旁边气势沉稳的陈家大哥陈元礼走过来,突然撩起衣摆,单膝跪在梅淮安腿边了。
梅淮安低头看着他的动作,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陈元礼从自家储君手里把还在滴血的龙剑接过来,表情恭谨认真,用他自己的衣摆逐寸擦干净!
周围不少中州兵们都侧目看着这一幕,隐隐艳羡。
羡慕陈家几代人都能给梅主拭剑啊,而他们暂且还不够格。
陈元礼把剑擦好,低下头双臂平端着长剑往头顶送,诚服的喊了一声,“殿下。”
“......”
君王出锋,元将拭剑。
这不是梅淮安第一次当着他们的面出剑杀人,却是陈家长子.....头一回跪地给他拭剑!
其实有些东西不必明说,梅淮安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比如——
中州兵们宁死也要追随太子,是为了立身报仇,还是打从心眼儿里真信服能拱手送出国库的蠢太子?
人心,经不起推敲。
不过这个问题梅淮安不打算深究,这都是人之常情。
时至今日,导致中州兵将丧命的燕老贼惨死在宫门前,小太子领着他们鞭尸泄愤,这算报了仇了。
所以陈元礼当众跪下给他擦剑,这回才是口服心也服!
梅淮安不会质问之前那么多回怎么没人给他擦剑,也不会问陈香.....为什么看见陈元礼拭剑的时候,明显大松一口气的样子。
他只是朝陈元礼笑了笑,伸手接过龙剑稳稳放回鞘里,“将军请起。”
“多谢殿下。”陈元礼拱手说。
陈香抬手擦了把汗,仰头看看天色凑近说话:“午时将近,殿下回去用膳吧,稍后我们会把燕氏父子的尸体烧了,至于骨灰.....”
“拌饭里喂狗。”梅淮安转身骑上马,利落走人。
陈香他们抱拳齐声应:“是!”
“......”
原本骑马都走进宫门里了,可某一瞬——
梅淮安却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身边像是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