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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司梦槐从网上接了个单子,对着板子绘画。【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穿书前的那一世,她也是孤儿,受人资助上学读书,一直奔波于生存的前线。
好不容易有了稳定的工作,安定下来,谁知看了本狗血玛丽苏小说,竟然会穿书。
在书中的这一世,她借着上一世的记忆和经验,提前养活自己,并且走出了不同的路。
绘画就是这一世她走出的另一条路。
咚咚咚——
在司梦槐出神时,房门被敲响了。
“进。”
树莓推门进来,后面跟着四五个小女佣,手中还捧着什么东西。
“司小姐,这是严先生让我们给您送来的。”
“这是什么?”
司梦槐放下电子画笔,打开几个方方正正的礼物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不同款式的礼服。
司梦槐随手拿起一件淡蓝色丝绸礼服查看。
礼服的设计是半露背的,丝绸质地极其柔软舒适,礼服身前还折出一朵繁杂的莲花。
司梦槐眼底溢出淡淡的欢喜。
“真漂亮,是给我的?”
树莓浅笑道:“自然是送司小姐的,严先生身边也只有司小姐一人。”
司梦槐没有在意树莓暗中为严泽寒说的好话,视线停留在手中的衣服上。
“为什么突然送我礼服?是为了严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吗?”
树莓解释道:“今晚上有个拍卖会,严先生打算去看看有什么好的,想给严老爷挑选件礼物。”
司梦槐放下礼服,转而看向树莓,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脸。
“严先生是想要我和他一起去参加晚上的拍卖会吗?”
树莓点头。【53言情 www.53yq.com】
“真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呢?为什么要通过别人来告诉我呢?”
树莓对上司梦槐莫名的笑容,心里竟有些发虚。
她无法回答司梦槐的问题,严泽寒怎么想的,她一个当女仆还钱的人又哪里知道?
“算了,等他回来,我亲自问他吧。”
司梦槐没有再碰其他的礼服,转身坐回去在板子上绘画。
树莓走出房间前,深深看了眼司梦槐的背影。
她安排好其他小女佣把礼服放进更衣室后,就给严泽寒汇报了刚才的事情。
严泽寒给她的工作是,无时无刻汇报司梦槐在哪里,穿什么衣服,做什么事情等。
搞得她觉得自己是司梦槐身边无情的摄像头。
所以,或许是出于对一个无情的摄像头的抵触,树莓这次汇报带上了自己的情绪。
「司小姐在家里画了一天的画,我把您挑选的礼服送过去时,司小姐拿起了蓝色收腰的礼服看了看,看样子是很喜欢的。」
「司小姐问我礼服做什么用的,我回答您要带她参加晚上的拍卖会,司小姐问为什么不是您直接和她讲这件事。」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司小姐看上去生气了。我觉得司小姐是生严先生您的气了!」
树莓发过去后,就有些后悔了,她不该说司梦槐生严泽寒的气的。
这已经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围。
她会不会被惩罚?
树莓胆战心惊地度过了一个下午。
直到傍晚,严泽寒从那辆标志性的车上下来,和平常一样问她司梦槐在哪里,她才从忐忑的心情里解脱。
严泽寒回卧室的时候,司梦槐刚好绘制好底图线条。
严泽寒动作粗鲁地撕开领带,把衬衫口子从喉结下一颗颗解开,将完美的胸肌腹肌一一露出来。
“今天的礼服都看了吗?”
“看了。”
司梦槐继续手上的工作,随口回答男人的话。
严泽寒却沉了脸。
她这是什么态度?
他送她昂贵奢华的衣服,她不温柔小意一点就算了,竟然敢对他这么冷淡?
简直是不知好歹!
想他昨晚上还觉得这个女人识趣,会因为他帮她做点小事儿就兴奋不已,现在看来倒是他多想了。
呵,女人,就是不能惯着!
严泽寒打算冷冷她,今晚上拍卖会自己去好了,让她在家里好好反思反思。
“今晚上拍卖会我不想去!”
“什么?”
严泽寒皱了眉,眼中涌动着无尽的烦躁。
他逼近女人:“你不想去?我都给你选好礼服了,你说你不想去?”
严泽寒突然觉得,今晚的拍卖会,司梦槐必须跟他去!
男人衣衫半褪,又站得离她极近,司梦槐想继续绘画是不能了。
“严泽寒,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也是有工作的人,我今晚会有事情呢?”
司梦槐抬头望着男人,心中有些不开心。
她接的这个单子是加急的,押金她已经收了,不能因为一些小事就往后推。
她可是很有职业精神的!
“有事?”
严泽寒视线稍动,看了眼笔记本电脑上的底图。
“而且拍卖会这种东西,又不是非要有女伴,你以前怎么去的,今晚就怎么安排好了!”
如果严泽寒提前告诉她要和她去参加什么拍卖会,她自然乐意,当然也不会接这个加急的单子。
但是现在接了,又收了钱,自然要负责好。
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转身去了浴室。
司梦槐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电脑屏幕,聚精会神地绘制。
这个澡洗得严泽寒很难受。
他左思右想,既然司梦槐要他自己去,那以后所有的场合,他都自己去行了。
她就好好待在家里,当他的小金丝雀吧!
他的朋友兄弟,他的家人,她一个都不用认识了!
哼!
简直不知好歹!
——
不行!
这样岂不是如了司梦槐的意?
今晚的拍卖会,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男人围着浴袍出来,走到司梦槐身边,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去洗澡,换好衣服,和我去拍卖会!”
司梦槐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怒气,但是下一瞬就被她收敛回去。
“严先生,你把我当什么呢?养在家里的宠物吗?我需要无时无刻准备着,等着你的需要?然后满足你的各种要求?嗯?”
在司梦槐略带怒火的注视下,严泽寒只坚持了两秒竟软和了态度。
他不明白自己的变化,觉得很诡异,很陌生,又有些恐惧。
男人别开司梦槐的眼神:“你想多了,我没这样想。”
司梦槐负气一般,背过身去不看他。
严泽寒余光看见司梦槐的动作,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