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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哲担心那对母子平安,所以隐着身形从柴房遁出,一直眼看着金玉瑶的两名丫鬟把那对母子送出府外,又给了银钱。【53言情 www.53yq.com】直到二人行远,这才回过头来找霍韬夫妇。
这两位此时已回到了后院的卧房中。
范哲为了避免意外,还是把无形纱披在了身上,就坐在房内观看两人争吵。
这对夫妇的卧房宽敞奢侈,地毯墙纸,窗帘花瓶,纱幔木床,香炉衣架,无一不价值连城,饶是范哲见过世面,也暗叹不已。
金玉瑶穿了身杏黄的小衣,坐在梳妆台前,看铜镜里的脸色仍旧不好。她手中抓着把玉梳,敲打台面,发出“咄咄”的脆响。
霍韬仍穿着便装,垂头躬身站在她后面,看不见脸色,但听呼吸声很轻,全不似先前在街上时那般威风凛凛。
不知两人先前在吵什么,范哲刚在梳妆台对面的玉榻上坐稳,就见金玉瑶将梳子猛然在台面上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大响,玉梳折断,被她甩手扔在了地上。
听她大声喊道:“霍韬,我问你,自打我嫁到霍家,可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
霍韬被刚才的声音吓得一抖,立时摇头。
“府里上上下下千多口人,哪个的衣食住行不是我来张罗?城外的家业哪桩不是我辛苦操持?朝臣命妇谁家娶妻,哪家生子,不都得我去打点?”
金玉瑶啐了一口,“呸!你还有没有半点良心?先前你纳了冬梅和秋菊,我可曾拦着?为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四处偷腥,还非要去找些溅民?!”说到最后情绪激动,竟带上了哭音。
“娘子,都是为夫不对。【必去阁 www.bequge.live】”霍韬好声赔礼。
金玉瑶冷笑,很快稳定了情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不就是想以此来羞辱我吗?你恨我有个好爹爹,恨你自己的爹为何死得那般早,更恨靠着我金家拿到这个闲散的侯爷。我就明着告诉你,这霍家夫人的名头本小姐现在不要了!明日我就回金府去!”
“娘子说得是哪里的话!我哪有这些心思?”霍韬连声狡辩,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抖动不停。
范哲眼见那手指冒出几缕淡淡血气,知是邪法,立时屏气凝神,避免被邪气侵体。再看铜镜里的金玉瑶,她竟似有所察觉,嘴角上的冷笑还未消失,却忽然站起,返身狠狠抽了霍韬一记耳光,一巴掌就把他打倒在地。
范哲险些呼出声来,此时才发现金玉瑶同样身具邪法,看修为竟比霍韬还要高上一些。那霍韬原本武艺不差,就算没有修为在身,也不可能被一巴掌拍倒,然而事实的确如此。
发生在这对夫妇身上的情形诡异,外面竟无一个下人进来查看异动,分明早已司空见惯。
却说霍韬被打倒在地,要翻身坐起,那金玉瑶不知从哪里抽出金丝软鞭,不由分说一顿暴打,直把霍韬打得遍体鳞伤,满地乱爬,哀嚎不止。
金玉瑶打了一阵,似乎也打得累了,竟将鞭子一丢,轻喘连连,坐在床上。想必感到姿势不太舒服,又拿了枚靠枕,斜斜靠在床头,闭眼假寐。
霍韬的衣袍早被鞭子抽得七零八落,他在地上哀嚎一阵,声音越来越小,不时向金玉瑶身上乱瞄。
金玉瑶侧躺在床,或许刚才的动作太过激烈,她的胸口还在不断起伏,小衣也湿透,汗津津的贴在身上,更显得地形跌宕起伏,玲珑有致。
见此情形,范哲本不欲多留,但想起当初自己被金玉瑶鞭打,而这位霍公子的举止实在太过下作,便眉头一皱,拈出一缕黑白气息,接着身形一闪,欺近霍韬身旁,将那缕气息凑近霍韬鼻端。
霍韬的注意力全在金玉瑶身上,呼吸急促,一呼一吸间早把那缕黑白气息吸入体内。
范哲无声一笑,坐回卧榻。
接下来那两位就像商量好的一般,一位打灭了屋内灯烛,另一位放下了床幔。那大床不久后就发出了动静。
范哲心下好笑,自己方才拈出的黑白气息,正是由黑白灵脉孕育出的阴阳二气。
他手里有一本传自尸傀教的《阴阳簿》,那上面说,阴阳二字几乎涵盖了世间万事万物:男女,天地,顺逆,乃至生死。
范哲修炼多年,现在又已筑基,顺利生出先天灵光,对“阴阳”二字的体悟加深了一层,甚至可以稍加运用。此二气虽不能活死人肉白骨,却另有许多神奇,其中之一就是强行逆转阴阳。
现在说“逆转”固然夸张,但诸如改变冷暖、颜色之类的小把戏,却能轻易做到。自己没在人体做过尝试,当日救活师父,以及帮助慕容江月行功,全由混沌珠操控,不能算在其内。
方才霍韬吸入二气,不需太久,他体内就会发生阴阳逆转。至于最后能到何种地步,范哲并不知道,自己也是拿来试手,霍韬比较幸运,做了第一个试手对象。
范哲做出此事,一丝心理负担也无。
原本金玉瑶嚣张跋扈,自己当年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如今事隔多年,碰不到也就罢了,碰到了就不想轻易放过。而霍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下作无耻,该当受罚。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范哲等得昏昏欲睡间,忽听一声惊叫,霍韬被踹出了大床。好巧不巧,他正好摔在范哲眼前。
范哲只瞥了一眼,立时捂嘴,很怕笑出声来。
不管霍韬的“重点”先前是何模样,此时却只如孩童的一般。霍韬满面通红,急得脑门子冒汗,额头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
只见金玉瑶撕开床幔,披头散发,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废物!竟连镴枪头也不如,本小姐要你还有何用?!”
霍韬结结巴巴,“明日我......我去找师父问问。”
眼见恶霸被没收作案工具,再也不能害人,范哲大感畅快,不愿意再继续听二人拌嘴。他离开了卧房,几个纵跳就出了霍府。
“明日再去见见他那师父。”
范哲嘿嘿一笑,继续隐着身形在空中飞遁,只不长时间就落到城外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地。
这里是片乱葬岗子,当年书呆子老爹被一张破旧草席卷着,埋到这处。年幼的自己跪在坟前,嗓子都哭哑,只觉天昏地暗,无人可依。
或许心里的孤单感便在那时扎了根,发了芽,任日子再如何快乐,只要想起,便如块垒一般,堵在胸口,久久不去。
后来被师父带入仙霞,那份孤单感淡了许多。师父是严师,如慈父,更像挚友,哪怕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担心自己会孤军奋战。
可惜了。
或许等到有一天习惯了孤单,心底生出茧子来,一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