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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哲在星宿神殿里潜修一年,捞到了无穷的好处,这好处包括但不限于:
与元婴真人攀上关系,虽然这关系非常脆弱,但寻常筑基弟子连见金丹真人一面都不容易,自己却认识了一位元婴大能,还是一个能掐会算的算命高手!
再者,境界有条不紊的达到了筑基后期,连识海天地的雏形也被开辟出来!将来能够结成金丹的几率大大增加。【53言情 www.53yq.com】
还有,所修的《问星诀》基础相当扎实,眼界大开。
此前还没意识到,自己修炼这门功法是接引天上星力,而就连师父周伯涛都算在其内,他们用的星力都是星宿神殿积存的,因而看不到星空全貌,对功法的领悟肯定比不上自己。
最后,星力与混沌灵力总算融为一体,不用再担心取舍问题。换言之,修炼星力也能提高混沌灵力,而修炼混沌灵力同样能增长星力,并不冲突。
至于悟出紫霄神霄不过是意外之喜,比不了上述四点。
当然,目前还需要借助这道神通,才能将对方再次打落凡尘。
两人对攻小半时辰,雷声不见减弱,剑鸣却小了几分。
范哲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果不用四象阵,其它的神通诸如混沌爪、符海战术、迷魂大法等等,全不是对手。反而一旦被苏起找到机会,将本命飞剑操控起来,无需太多时间,自己就会处于下风。
因为到时候场中的情景就会像现在这般,只不过形势逆转,自己才是那个到处逃窜之人。
眼下苏起连连扑灭数波雷团攻击,体内真气已然不稳。【56书屋 www.56book.cc】那响在耳边的炸雷声与落入心底的雷鸣绝不相同,一个霹雳震耳,一个沉闷隆隆,你震你的,我响我的,身心始终不得安宁。
他现在已经不去想怎么找到对方的法力缝隙,让他有时间将本命飞剑御使起来,只想从遍空穿梭的雷团中找个缺口,顺利抽身。
本命飞剑这等物事向来珍贵,平时都养在丹田之中,没有谁真要拿它当成菜刀去砍人。可以说飞剑取出来的时间一旦过长,不仅灵性有损,本体也要受到波及,再严重点,对以后能否证就金丹影响甚深。
苏起本以为只要能找到一丝机会将飞剑施放出去,以自己的《斩邪剑法》必能速战速决,却没想到两边打了一个时辰,根本找不到半点掐诀做法的机会。
他想到自己将本命飞剑用作菜刀,劈雷切电,似乎并不比“焚琴煮鹤”高明,立时觉得丢脸,但是要让他拱手认输,却比丢脸还要难受。
一时之间,这位“当世谪仙”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动作也比先前慢了许多,就连有时那雷团扑进身前三尺,也只是滑步躲过,看着有几分狼狈。
他这边慢下身形,立时被范哲看在眼中。
范哲不由嘿嘿一笑,暗道:“他不行了......”又想,“算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打到现在我就算拱手认输,也没人会觉得是我输了比赛。”
念及此处,范哲稍稍撤回法力,雷团虽然仍旧遍空游走,但威力就小了几分。
苏起立有所感,心照不宣的减慢动作,飞剑的剑鸣声响变得更小。
如此这般,等场内重归平静,两人都站在原来的位置,一个呼吸平稳,一个略有些急促,但从外表上看,并无丝毫损伤。
场中的看客们因为看不清刚才的打斗,许多人都喊无聊,还有些甚至打起了瞌睡。等终于看到场中情景,有位感到不忿的看客立时喊出:“假打,退钱!”
宇文盛不巧就坐在他身旁,闻言立即把大眼珠子瞪了过去。那看客缩了缩脖子,慌忙闭嘴。田震坤与姜岩淞都和宇文盛一般,能猜出几分端倪,但看得并没有那般清晰。
田姜二人原本都要挑战范哲,这时彼此对视一眼,互有默契的默不作声。
只有薛克猷偶尔能看清场中情形,他见苏起现在气息不稳,猜到这场比试是苏起输了,顿时起了好胜心。当下站起身形,抻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范师弟,你站着莫动,我来陪你走几招。”
说着纵起一跳,正好落在范哲身前三丈。
范哲尽管心下无奈,但不愿失礼,故此只点了点头,又冲苏起抱了抱拳。苏起难得的拱手还礼,从容退场。
此时再看对面青年,魁梧伟岸,高鼻方口,面相极为英俊,嘴角的笑意将整个人衬托得异常爽朗阳光,倒让他心中的不满消了不少,暗自称赞:不愧是美男榜上第二号的人物。
但可惜,若是美女还能给些面子,美男在自己这里行不太通。
“薛师兄,能不能让我先喘口气?再说现在时辰不早,不如咱们明天再来打过?”
现在是黄昏时分,自己刚从星宿神殿出来,接连打了两场,浑身汗津津的,别说洗漱,就连水也没喝上一口。
范哲征求对方意见的同时,心下其实已经做好了打算:明天咱俩肯定有一个人会忘了比试这回事,反正不管你忘不忘,我肯定会忘。傻子才在这里打来打去,让别人看猴戏!至于宗门的名声,刚刚打胜两场还不够?谁说不够,让他来打也就是了!
薛克猷闻言大笑摆手,“咱俩都不用法力,以人间武学过招。师弟尽管喘气,我只守不攻。”
他的声音洪亮浑厚,字正腔圆,满场无论远近,清晰可闻。
山海宗值守长老梁毅眼见范哲吃亏,原本要过来重申比试规矩,此时听到这般提议,便有些犹豫不决。要知道,如果单以人间武学对打,确实不需要耗费太多灵力,而且对方言明只守不攻,范哲无论如何都不会落在下风。
但范哲如何听不出来对方是故作姿态?一个“只守不攻”就已经占尽上风,输赢又岂止是拳脚上的比拼?哪怕自己赢了,此事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传得改了模样,到时恐怕百口莫辩,连先前胜的两场也会被人安上一个“滥竽充数”的名声。
想到这里,再次打量对面的青年,心下腹诽,“这般心思,可白瞎了你的人模狗样了!”面上却是一笑,语气淡淡。
“何必这般麻烦?我接你全力一击,你准备好了告诉我便是。”
说罢,只定定站在原地,背负双手,面带微笑,就像和多年的老朋友交谈一般,和煦友善。
“哦?”薛克猷斜挑剑眉,稍显惊讶,深邃的眸子隐现精光,流露出几分桀骜与好胜。
却在这时,忽听场外的田震坤叫道:“师兄,你不要真的出全力,范老弟已经太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