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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虽被制住,脑子却没傻,赵四海在城东一手遮天,自己算是在他管辖下的宝庆行做事,傻子也该如何选。【53言情 www.53yq.com】当然,这事一定不能直说。
“冤枉啊赵叔!”为了让说辞可信,他朝青年消失的方向比划,“刚才您的那位大主顾就是我引来的。”又往城东的方向比了一下,声音压低许多,“谁不知道赵四海的厉害,我躲还来不及,哪敢凑上前去?”
“有道理。”赵貔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郑三心下顿时一松,正要寻个借口跑路,又听他说:“真不凑巧,小五子昨天回老家探亲了,我这里还少个帮手,你就先在叔这里干两天吧。”
“不了不了......”郑三坚决不肯答应,生怕自己进了店铺就再也出不来,就算能出来,少说也被扒掉一层皮。
“嗯?”赵貔貅从鼻子里哼出疑问,一双不大的眼睛又眯了起来,这次不像钱眼儿,倒像要抓人的肥猫。
郑三百般为难,但就是不肯松口。就在两人僵持之际,长街那边又响起一阵脚步声,咯噔、咯噔,清晰异常。
郑三连忙偏头看去,未曾想正对上一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紧接着是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顾不得捂住鼻子,匆忙打量来人,恍惚觉得此人有几分面熟,再看到那标志性的光头和鹰钩鼻子,登时想了起来——据说这名男子是赵四海的师叔,金丹真人,大概姓胡,以前是城东暖窑的常客,但已经好些年没出现了。
“胡、胡前辈......”不等想明白,郑三的话自己从嘴里跑了出来。【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那“胡前辈”舔了舔有些厚的嘴唇,呲牙一笑,牙缝里还塞着条青色肉丝。
郑三觉得既恶心又骇人,但是不得不陪着干笑两声,转头去看赵貔貅,正看到他的肥胖背影刚刚钻进自家店铺,转眼那店铺的门已经关了起来。
“不、不知......”郑三心里直呼“倒霉”,强忍着害怕再次结结巴巴开口。
“娃娃,老子交代你点事。”男子直接打断话茬,“三日后你把方才那人引到城东暖窑,这事做成了有赏。”他说着皱了皱荆棘般的粗眉,伸手从牙缝里抠出肉丝,曲指弹飞。
“方才哪个人?”郑三答得口不应心,目光跟着肉丝的方向飞出去很远。他认出这东西的原主是城外一种凶兽,肉色暗青,烤熟了极其美味,但是生食发苦,还有剧毒。
想到这里,郑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后“啊”了一声,跟着哆哆嗦嗦询问:“胡......前辈,那人小的不认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男子这次没有打断,只瞪着一对铜铃大眼看着郑三,还不住的吞咽口水,就像在看一种美味无比的食材。他的体型高大魁梧,山一般挡在瘦小的郑三面前,把本就不够明亮的光线几乎全部遮了去。
郑三心中害怕,声音不知不觉越说越小,最后低着头站在那里,抖成一团。他固然觉得那青年可恶了些,但就这般把他骗入虎口还是不太忍心,可是眼下的情形又由不得自己选。
“本来素不相识,转眼就不得不你死我活,这是什么世道!”他不敢抬头,心里翻来覆去的都是这句话,目光所及之处,正有只地灵蚁觅食到了脚下,忙忙碌碌只为每天吃饱......
唉!郑三暗自叹息,刚要应承下来,又听对面的人说:“以后你去暖窑,就提老子的名号,好使!”说完他就头也不回踩着木屐离开了此地,似乎已经笃定郑三会答应这个条件。
果不其然,郑三听到“暖窑”二字立时一振,心里暗自发狠:格老子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还是个处男咧!
于是,郑处男很快辨明了方向,趿拉着板鞋消失在了路口。
不归城原是座大城,虽然地处边陲,但是物产丰富,珍贵的灵草灵兽等并不少见,只是随着酸雨增多,越来越不利居住和修行,尸傀教的弟子们相继撤离,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各路人马,鱼龙混杂,光是收取租金的组织加起来就有四五十个。
如今城中按东南西北划分为四大块势力,名义上都以城北的崇文焕为首,因为他是尸傀教唯一留在此地的真传弟子,掌管着整座城池的守护法阵。
其他三家表面上对崇文焕客客气气,但若论背后靠山,哪个都不比他差了,像城东的赵四海,据说是流花谷某位高人的亲传弟子,还有城西的林枫和城南的王怀远,分别来自无极门和天鼎门。
这四家几乎掌管城池的每一寸土地,就连地上的蚂蚁窝也要分出彼此,除了有一处例外——城东暖窑。
暖窑虽地处城东,却不归赵四海管辖,因为这里是醉梦楼的地盘。用楼主小茹姑娘的话说:都是女人家的事,你们这些臭男人乱掺和啥子呦!
要不怎么说是“臭男人”,无论崇文焕还是赵四海,无论是林枫还是王怀远,挨了小茹姑娘的骂却不生气,反而个个沾沾自喜。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刚到此地的范哲来说根本无从知晓,他现在甚至连条路都找不到。这里的街道错综复杂,七拐八弯,就和蚂蚁窝一样,若用神识去查探,只会听到“吱吱嘎嘎”的响声,几无所得。
前几日他从通道里出来,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处。周伯涛留下的玉简中有简略地图,指明了不归城的方向,但却没有城中详图。
若按范哲原本计划,是想隐姓埋名躲上一段时日,至少将天机子所赠的星浆完全炼化。这三滴星浆蕴含的星力醇厚无比,非得用上三四个月的功夫。
可惜不知是不是多了位鹰钩鼻子大敌的缘故,范哲总觉得他就跟在后面虎视眈眈,再加上城外的天气实在太恶劣,根本不合适打坐修行,最可恶的是那种长着鸦嘴的鹰雀,数量多,眼睛贼,还特别记仇。自己不过是随手杀了几只,便被万来只的雅雀跟了一路。
它们叽叽喳喳,把“独家暗器”丢得到处都是,往往还没入定,护体真气结成的保护罩就被暗器所腐蚀,始终难以安静。
实在无法,范哲这才来到了城中。见过聚财店铺赵老板后,他借着售卖鸟毛打听城里的情形,谁知这位看着一团和气,结果非但不收鸟毛,更不肯漏一点口风。
范哲先前在妖兽的肚子中困了一个多月,又被妖雀追了一路,心下恼火,再没心思与对方虚与委蛇,索性小施法术吓他一吓,算是出了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