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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哲无需细辩,就知道这血气肯定是赵四海所化,此时也来不及多想,脚下用力,身形侧转,想要先避让其锋。【56书屋 www.56book.cc】
奈何对方来势汹汹,十数丈的距离眨眼即到,范哲的身形刚刚转了一半,那血气已经到了近前。血雾中陡然现出赵四海的身形,五官扭曲,双眼通红,嘴角抽动,看上去异常恐怖狰狞。
眼见无法躲避,范哲只得提前发动埋好的阵旗。好巧不巧,阵旗还未发动,他便受到范虎的影响,猛然向前跨出一步。而赵四海也鬼使神差的跟着后退半步,嘴巴张开,眼睛眯起,口水流出,猥琐万分。
两人几乎同时停止动作,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和茫然。
范哲先反过味来,暗自骂了句粗口,连忙跃出数丈,拉开距离。而呆在原地的赵四海被后面袭来的一道剑光从中斩成两半。
啊!赵四海高声痛呼,再次化成一团血雾漫空遁走。许是刚才受伤不轻,血雾的颜色淡了许多,尤其在中间位置有一道清晰裂痕,任血气如何填补也无济于事。
刚刚逃过一劫的范哲仍将身形藏起,贴在洞壁边上。他心里有些后怕,同时又觉得恶心丢脸,当下只能逼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但难以抑制的起了一身鸡皮。
这时,场中的斗法形势再次发生变化。
赵四海遭受重创之后身法不灵,竟将血雾收拢成一颗黄豆大小的血色圆珠,躲在孟长明所化的清光之中。这样一来,便由孟长明正面接下秦紫衣的长剑,赵四海偶尔施放法器偷袭,两人配合之下威力竟比先前胜过老大一截。【56书屋 www.56book.cc】
等双方再斗过一阵,秦紫衣的剑光逐渐黯淡,那悦耳动听的剑鸣声也变得时断时续,范哲不由暗自焦急。可惜这种层次的争斗自己几乎完全插不上手,那赵四海有清光加持,范虎所造成的的影响便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范哲再也顾不上面子问题,先贴着洞壁走到洞口,再向秦紫衣那边大声疾呼:“你先跑!我肯定没事!”
他心里十分笃定,如果秦紫衣不顾自己的安危,当能顺利走脱。至于自己,除非能将赵四海解决,否则无论躲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当然,自己也不是坐以待毙,等下就来个天雷击顶,赵四海不死也残!
而孟长明分明对自己另有所图,既然如此,自己就性命无忧。
嘿嘿!在这样的时刻,范哲没来由的发出一声冷笑,心里其实也分辨不清,这冷笑到底是对赵四海还是对孟长明所发,亦或是想借此掩盖自家的心虚和难堪。
他刚才的呼喊并没有点名道姓,便听孟长明和秦紫衣几乎同时应答:“我也没事。”
见此情景,范哲不由弯起嘴角,方才的烦闷立时被驱走大半。
紧接着听孟长明的娇笑声又起:“秦紫衣,你想要我家夫君收你,也得问我答不答应。如果你叫声好听的,姐姐我说不定心软,让你做个小妾。”说着又冲范哲所在的方位甜甜的说,“范大哥,你说是不是呀?”
呸!
范哲对莫山山的那点好感早就荡然无存,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狠啐一口算作回应,同时心下又有些好奇,想听听秦紫衣如何回应孟长明的无稽之谈。可惜他并没听到秦紫衣答话,取而代之的是忽然响起的琴音。
嘣嗡!嘣嗡!嘣嗡!
那琴音铮嗡不绝,杀伐凛冽,暗藏金戈铁马,踏破冰河而来,闻者无不身心剧震,魂魄险为之夺。
渡厄琴!
场中四人除了秦紫衣以外,几乎同时将这件神器的名字喊出了口。
范哲功力最浅,幸好这琴音不是对他而发。即便如此,他仍旧受到了影响,甚至连藏匿的法诀都拿捏不住,在通道口那里现出身来。指环天地中的那两位更是动作迟缓,一进一退,一举一动皆被放慢许多倍。
孟长明受到的影响最大,她再也维持不住清光模样,现出原貌,面色苍白,右掌托着一尊精巧的青壶,壶身刻有麒麟凤凰等上古神兽和神鸟,壶嘴细长,吐出袅袅清气绕体飞舞。而那两条彩带则是两根细长的皮鞭,看似五彩蟒皮所制,缠在双臂上伸缩如电。
至于赵四海也只比孟长明好上一些,他时而变成人形,时而变作血珠,下一刻又炸成血雾。来来去去,倒以人形出现的次数最多。
而秦紫衣横琴在空,整个人盘坐琴后,面目清冷,素指轮划,绝不停歇,体外有四柄飞剑护住四方八面,剑尖分别指向孟长明和赵四海。
见此情景,范哲登时想起当日在天刀门所遭遇之事,猜出这渡厄琴有驾驭魂魄之能,又想起秦姑娘似乎不太通音律,所以暗暗为她担心。
从琴音响起到三人在空中现出身形,长不过十数息,那边的赵四海已经变化了十数次,最终定格成人形,额头正中位置有一颗指头大小的血珠缓缓钻出,他本人也被钉在当地,努目撑眉,面色发红,颤抖不已。
孟长明首先反应过来,听她娇叱一声,“好不要脸!”说着左掌翻动,掌心内多了一尊铜色小塔,十三层上下,黯淡无华,时而爆出一团昏黄光辉,将她和赵四海两人笼在其内。
多了小塔加持,两人的情形都有所好转。
孟长明的脸色回复正常,她右掌前伸,将细长的壶嘴对准秦紫衣,从那里很快吐出一股手指粗细的淡蓝雾气,蜿蜒灵动,迅疾无伦,只一个曲折就到了秦紫衣身前三尺。
秦紫衣连眉毛都未动一下,便有一柄护体飞剑无声无息向前直刺,正点在蓝色雾气前端,两者一时僵持。
孟长明的嘴唇抿得更紧,有些苍白,视线更是紧盯秦紫衣不放,眼神充满怨毒,她托着青壶上下变换方位,看似想让蓝色雾气绕过飞剑,可惜始终未能如愿。
她旁边的赵四海仍旧被定在原地颤抖不休,但额头的血珠开始逐渐缩回颅内。
三人斗法,自然都顾不上范哲,而范哲直到此时才隐约看出端倪,猜到如果让赵四海恢复自由,秦紫衣的处境多半不妙,赵四海额头上的血珠明显就是关键。
这种情形下自己能插手的地方实在不多,范哲当机立断,向前挺进一大步,同时吐气开声,有气吞山河之势,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