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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南征还真没想到,郝仁杰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能抢在秦宫那边,审讯吕大义等人的结果出来之前,就派张文博满乡的抓人。
可谓是把各村的地痞流氓,以及某些仗势欺人的村干部,都抓了个干净。
整个锦绣乡的空气,都一下子清新了很多。
从下午到现在,隐隐传来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这是那些被欺负的老百姓,在这些玩意被抓后,大放鞭炮来庆祝。
当然。
绝大多数老百姓,都不知道锦绣乡,为什么忽然采取大行动。
他们只会为郝仁杰这个“锦绣之王”大唱赞歌,让他狠狠收割了一波威望。
对此,李南征却没什么意见。
甚至还特意嘱咐董援朝,要密切配合张文博的工作,把全乡的垃圾打扫一遍。
真正让李南征头疼的事,还是今晚的画皮之约!
去?
还是不去?
去和不去的利弊,李南征反复权衡分析过后,最终骑上了董援朝送来的摩托车。
“希望那张画皮,能听从老子的金玉良言。收敛那荡漾的春心,最次也得把老子当人看吧。娘的。我本善良,奈何画皮逼良为娼。”
李南征嘴里哔哔着,加大了油门。
长青县的福来旅店,就在县城的南郊。
紧挨着一所冶金中专学院。
肯定不是最好的旅店,但安全系数这方面,还是能信得过的。
很多谈恋爱的学生,会来这边开个房,做点嗯嗯嗯的事。
学生们之间的深入交流,和给钱嗯嗯嗯的性质截然不同。
因此所在地的帽子叔叔,也不会来这边突击查房。
最为关键的是——
就算把某个房间的床,给拆散了架,也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啊,关注啥的。【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鉴于这个特点,福来旅店又被亲切地称为“约会胜地”。
对此。
骑着那辆破摩托,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小时的李南征,早就有所耳闻。
甚至。
他还知道到了私家车遍地的时候,很多停在校门口的车子上,都会放上几瓶饮料。
普通矿泉水代表五十块,可乐代表一百,红牛代表两百。
那些外出“打工”的学生妹,根据自己的颜值定位,来拿合适自己的饮料。
眼前猛地一亮——
很远的地方,有闪电划过夜空。
一场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降雨,正在悄悄接近长青县。
李南征放好摩托车,抬头看着旅店二楼的那些窗口,拿出了电话。
“我来了。”
“二楼,最西边的房间,门朝南。”
“我还要不要带点酒菜?”
“我已经准备好了。”
女人说完,就结束了通话。
哎。
李南征再次叹了口气,低头快步走进了旅店内。
他怕别人注意到他,其实想到了。
旅店的一楼,摆了十多台游戏机。
很多年轻人都叼着烟卷,不时的大骂一声俺糙。
乱哄哄的好像骡马市,谁会注意到李南征?
二楼呢?
李南征刚走上来,就听到各种嗯嗯声,在狭窄的楼道内回荡。
甚至。
有为了省钱的,就在东边走廊尽头的窗前,来回的嗯嗯。
“沃糙,古代的怡红院,好像也没这么开放吧?”
在群雄呼哧、群雌嗯嗯的交响乐中,李南征大开眼界之余,再也不紧张了。
最西边门朝南的那间客房,是整个旅店的“至尊vip”,占地面积最大,装修最好,房价当然也最贵。
占地面积足足四个半平米——
进门就是床,床宽一米半、长两米,外加一个1.5平米的洗手间和浴室。
看着这狭窄的长条形空间,李南征有些傻。
“两面墙,都是红砖砌成的实体墙,隔音设施好。”
“等会儿就算我喊破喉咙,门外的人也听不到。”
“别的房间,全都是板子隔开的。”
“而且墙上没有墙纸,也没有淋浴和马桶。更是两个房间,共用一个窗户。”
“这个房间虽说没有前后窗,西墙却开了窗,能独览野外的风景。”
“虽说没有风扇,更没有空调,很容易出汗。”
“但嗯嗯时如果不出汗,那就等于做菜不放盐。”
“总之,我对这个房间超级满意。”
盘膝坐在窗下的女人,把叼着的香烟,掐灭在了小方桌上。
这张小方桌,当然也是放在床上的。
上面摆放着几个罐头,有午餐肉也有鱼罐头还有水果罐头,花生米乃至一包榨菜丝。
一瓶五粮液,两个酒杯几瓶矿泉水。
一盒香烟,一个烟灰缸。
小方桌的北边,还放着把带扶手的椅子,上面有个帆布包。
炕上摆小方桌很正常,摆上一把椅子,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也不知道为啥,李南征看到这把椅子后,腮帮子哆嗦了下。
随即看向了女人。
她秀发披肩,面容精致,嘴儿通红。
黑色睡衣,材质有些漏风。
搞得若隐若显的,一看就知道真空包装。
但偏偏穿着长筒黑丝,脚踩红色细高跟皮凉鞋。
“关门,上来,愣着干嘛呢?”
女人媚眸流转,轻启朱唇,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既来之,则安之。
李南征抬脚上炕,关上了防盗门,顺势反锁。
女人的眸光,立即闪烁了下:“那晚,我听你和秦宫谈起我时,喊我画皮?”
李南征站在床上,抬手试着够了下天花板:“嗯。”
“尽管我知道,你给我起的这个外号,带有明显的侮辱性。不过,我喜欢。”
女人说:“以后我们单独相处时,你就喊我画皮。这样,我就会感到些许的安全感。”
“好。”
李南征趴在窗前,看向了外面。
野外没有灯火,漆黑一片。
却有细细的雨丝,从夜空内悄悄地降落。
“你知道吗?我现在,其实很怕。”
画皮说着,慢慢地伏在了他的背上,轻声说:“因为我很清楚,在我踏上这一步后,就再也没有了后悔的余地。我的灵魂上,就会烙上‘荡妇’两个字。”
呵呵。
李南征笑了下:“其实,你可以不走这一步的。决定权,始终牢牢掌控在你自己的手中。关键是,我也不想和你发生这种关系。”
“我虽然很怕,但却更向往。”
画皮开始轻颤的娇躯,以及手上的动作,足够证明她说的是心里话。
李南征没说话。
“我,忍不住了。不,不喝酒了。”
画皮缩回手,转身走到了椅子前,拿起上面的帆布包。
把带着黑色项圈的遛狗绳,丢到了他的腿边。
“戴上。”
她的声音忽然变冷,坐在了椅子上。
红色细高跟抬起,搁在椅子扶手上,挥舞着小鞭,颤声厉喝:“狗奴才!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