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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想说,要不还是让叶姑娘先走吧,人家明早还要上值呢。【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换了一个站姿,又想,正巧他还有正事要禀报陛下。
上门做客什么的,可以缓一步再说。
那边两两相望,直到叶扶波打破沉静,“你在外面露脸不方便,我自己回去就行。”
她笑着又道:“你手下这么多人,悬州城就没你找不到的地方,什么时候想来做客,提前告知一声,我一定扫榻相迎。”
说完,她来到墙下,假装没看到十七,腾身翻了出去。
十七张了张嘴,本想叫住她,告诉她旁边有侧门,不用每次都来翻墙。
然而叶扶波的动作很快,不等他出声,衣角已消失在墙外。
凤天磊慢慢走过来。
他看了眼十七,“那边有门。”
他的口气与往常无异,但不知怎的,听在十七耳里总有种责备的意味。
“习惯了,”他解释,“以后一定改。”
凤天磊笑了笑,他盯着墙头望了一阵,收回视线。
“你突然过来,是有什么消息?”
十七道:“吴启芳今天下午见了梁府的人。”
据暗线回报,梁府那人是梁照安的心腹,他在将军府没有逗留太久,与吴启芳简短交谈后便告辞而出。
“梁照安与吴启芳一向水火不容,他的心腹突然去见吴启芳,随后文训就出了事,”凤天磊沉吟,“若是巧合,未免太巧。”
“说到巧合,公子与叶姑娘在海上捡到文训,那才是天意。”
十七由衷觉得,文训祖上一定烧了高香,才会让他被天子所救。【53言情 www.53yq.com】
凤天磊扬起眉梢,“可惜,刚才叶姑娘在的时候,就该将消息说与她听。”
“可是都这么晚了,”十七看看天色,“叶姑娘忙了一宿,该让她早些回去歇着。”
凤天磊:“你说得对。”
他不知想到什么,眼角漾起一抹笑,“十七,你下过海么?”
“没有。”
“打过鱼么?”
“河里捞过。”
“叉过海蛟么?”
“没有。”
“我叉过。”凤天磊的口气带着莫名的骄傲。
十七顺着他的话想了想,摩拳擦掌,“改日我也去,请叶姑娘教我一手。”
“你?”凤天磊唇角一弯,笑吟吟道,“不急,等我学会,再来教你。”
夜色中,叶扶波一溜烟进了家门。
她是叶宅的家主,但今晚却像偷摸出门的少女一般,晚回家时不想被人撞见。
她将海蛟皮拿去后罩房放好,又将两套水靠取出,晾在檐下。
一长一短一大一小的衣裳并排挂在晾衣绳上,明明没什么特别,叶扶波看着看着,忽然想起凤天磊换上水靠后与她的一问一答。
她扶住额角,一丝笑意从唇边飞快滑过。
次日一早,文家仆从来到府衙报官,文训失踪的消息就此传开。
据刑房司吏称,昨日文训下值稍晚,他走时刑房只他一人,看守大门的衙役是亲眼见他离开。
文家仆从昨晚没见老爷回家,先到府衙寻过一趟,得知老爷已经下值,又回去等了一阵。
后来文训整晚未归,仆从这才慌了,托人四处打听,却发现文家的渔船不知何时离了岸。
“我家老爷有时爱去海上喝酒,就弄了一条小船,”仆从道,“不过我们从未用它打渔,老爷只用它喝喝酒赏赏月,别的什么也没干。”
往日文训出海都会带仆从随行,是以仆从并未往这上面去想,直到始终不见文训人影,才去海边找了一回。
这下他才发现,自家渔船没了。
依照悬州禁海令,没有准渔令的人家不得以打渔为生,但这个禁令对于私人是否可以拥有渔船一事模棱两可,因此城中不少风流雅士会如文训一般,偷偷弄一条小船,趁天气好的时候去海上吟风弄月,逍遥一番。
这种船往往去不了太远的海域,仆从发现船不见后,雇渔民出海寻找,很快找到他家渔船。
船上放着一壶酒与一个酒杯,却无文训踪影。
仆从实在无法,只得前往府衙报官。
梁照安得知此事极为重视,顾不得正与凤天磊叙话,亲自唤来仆从问询。
听完仆从讲述,梁照安叹息,“照此说来,文训怕是凶多吉少。”
“梁知府何出此言?”凤天磊问。
梁照安道:“依这仆人所说,舟中有酒却无人,多半是文训独自去海上饮酒,喝醉以后不慎掉海。”
海上危险重重,又是夜深无人之时,醉酒者一旦溺水,绝无生还之理。
凤天磊表示赞同,“不过文推官为何会独自去海上饮酒?”
“这……”梁照安想了想,“怕是近日杂事繁琐,他想去海上清静清静。”
“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令州府各位大人疲于奔命,方才酿成此等悲剧。”凤天磊喟叹。
梁照安赶紧摆手,“钦差大人说哪里话,您奉旨巡查,我等本该配合,哪有不是时候之理。”
“话虽如此,我刚来悬州不久,府衙便出了这等事,岂非寓意不祥?”
凤天磊话音刚落,梁照安立刻起身,“钦差大人切莫作如此丧气之语!”
钦差代表皇帝,钦差遇上不祥之事,不就说明悬州这地方有碍皇帝?
梁照安脑子急急一转,“大人在府中待了这么些日,想必已经乏了,不如下官安排一番,陪大人去悬州各处走走?”
凤天磊面露愁容,“卷宗还未看完,这样不好吧?”
梁照安温和一笑,“下官经手的卷宗绝无出错之理,大人便是粗看一些也无妨。”
凤天磊展颜,“就依梁知府。”
他起身捶了捶腰,“不如去镇海卫瞧瞧。”
梁照安神情一滞。
“怎么?梁知府不愿意?”凤天磊望他一眼,“我知道梁知府与吴将军不大对付,但你们同在一地为官,理应互相照应才是。”
梁照安呵呵笑道:“大人说哪里话,我与吴将军虽然一文一武,但彼此之间并无隔阂。”
“是么?”凤天磊好奇道,“但我刚到府衙那日,听梁知府的口气,对吴将军很是有些不以为然。”
梁照安心中一凛,他那日不过敲敲边鼓,也不知凤天磊是否听得明白,那日过后,他受吴启芳威胁,再未主动提过镇海卫,怎么凤天磊突然又想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