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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不厌你我不知道,”叶扶波认真想了下,“不过肯定会失望。【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凤天磊止了笑。
他抬起头,温柔抚了抚她的脸颊,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我不会让你失望。”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字道:“你可以一直看着我,如果我变得不好,你就把我打醒。”
“这么累,我才不要。”叶扶波揪住他的耳朵,轻轻扯了扯,“你最好乖一点,别让我操心。”
凤天磊往前探出身子,嘴唇离她耳边近了些,“原来,叶大人喜欢乖的?”
他的气息缓缓拂过她耳畔,染上一抹不属于她的热度。
叶扶波往后退开半寸,她扬了扬眉,偏头挨在他脸颊边,不甘示弱道:“没错,我喜欢乖的,听话的,最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
她说完,微一用劲,挣开他的手掌,往后坐直。
身后,李小旺托着盘子从厨房跑出来,高兴道:“叶姐姐,小哥哥,我把桃子给你们切好了。”
他从来没切过这么大这么软的蜜桃,在厨房比划半天才舍得下刀,总算没糟蹋这么好的桃子。
叶扶波见他将桃皮撕得干干净净,软嫩的果肉丝毫无损,切成八瓣放在盘中,摆得圆圆整整,可见花了一番心思。
凤天磊将李小旺唤到身旁,“让我看看你的手。”
李小旺伸出双手,害羞道:“我切之前把手洗了两遍,一点也不脏。”
凤天磊“嗯”了声,“张嘴。”
李小旺下意识照做。
下一刻,他嘴里就塞进一个甜甜软软的东西。
他一把捂住嘴,含着桃瓣想嚼又不敢嚼。
凤天磊见他瞪大眼睛,笑道:“替我们尝尝好不好吃。【56书屋 www.56book.cc】”
李小旺怔了半晌,才慢慢抿了抿,又小心翼翼动动嘴巴,将嘴里的果肉仔细嚼了几下。
“好吃。”
他不敢松手,怕一说话桃瓣就从嘴里滑出来。
他含含糊糊说了声,眼眶唰地一下红了。
他从没吃过这么好的桃子,那么香,那么甜,嘴里全是果肉和汁水,好吃得他想在院子里疯跑两圈。
凤天磊拍拍他的肩膀,“我听里面像是你祖母醒了,你端进屋给她也尝尝。”
李小旺含着泪水点点头。
他将嘴里的果肉咽下去,端起盘子进了屋。
“奶奶,”小孩儿哽咽又欢喜的声音响起,“你看,这是叶姐姐送来的桃子。”
屋外,凤天磊与叶扶波彼此看看,默契地起身。
两人偷偷出了小院,迎着微凉的晨风,相视而笑。
“咱们得走快些,”叶扶波催促,“那孩子死心眼儿,万一发现我们不在,抱着篮子追出来,你接还是不接?”
“那我就告诉他,我若接了,叶姐姐会打断我的腿。”凤天磊一边说笑,一边加快脚步。
“我先回家牵马,你的呢?”叶扶波没看到凤天磊的坐骑。
“拴在外面街口。”凤天磊像条尾巴似地跟着她往叶宅走。
“你也不怕马丢了。”叶扶波道,“快去牵你的马,别跟着我。”
“这条街这么长,”凤天磊抬头望了望,“懒得走,你捎我一程。”
叶扶波好气又好笑,才几十丈的路,有什么好捎带的。
凤天磊在叶宅门前停下,往墙上一靠,“等你。”
青年眉眼温顺,乖巧的模样十分欠打。
叶扶波掂量了下对钦差不敬的后果,踩着他的足尖进了门。
凤天磊脚背吃痛,面不改色,冲着她的背影又喊:“还没吃早饭。”
叶扶波脚下一顿,回头向他无声做了个嘴型。
凤天磊笑着靠回去,低头琢磨她说的什么。
痞子?笨蛋?别想?没门?
怎么每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那么可爱呢。
凤天磊垂着眼,笑容越发飞扬。
早食摊子刚刚支起,伍二娘再次迎来老主顾。
她瞧着陛下和他身边的姑娘,不用吩咐就开始热锅烙饼。
凤天磊像头一回来,看什么都新鲜,点了好几样包在饼里的配菜。
他点完自己的又开始替叶扶波挑挑拣拣。
“那个太辣,那个太咸,那个是凉的,一大早吃了容易积食。”
伍二娘手里停了下,要不因为他是自家主子,早拿起笤帚将他撵出两条街。
叶扶波由得凤天磊唠唠叨叨,她的心思大半放在伍二娘身上。
他们来得早,饼摊前没什么食客,她终于有机会将这名暗线仔仔细细打量。
伍二娘的年纪并不大,约摸二十七八岁,一身粗布短衫,身上透着一股爽利劲儿。
叶扶波想起她杀人的手法,与她面相一样利落。
伍二娘将裹好的卷饼递到她手边。
“谢谢。”叶扶波含笑道了声,放下铜板。
伍二娘看她一眼,“姑娘、公子慢走。”
叶扶波骑在马上,一手轻提马缰,沉吟不语。
“怎么?”凤天磊在她身后发问。
叶扶波头也不回,“我在想,你的马在哪儿。”
凤天磊朝前指了指,“过了这个街口就到。”
叶扶波深吸口气,“招摇过市。”
她现下与凤天磊同乘一骑,虽说两人之间隔了一段空隙,但马背就那么宽,能远到哪儿去。
好在街上行人不多,凤天磊又坐得规规矩矩,没几人朝他们打量。
“下回不许再这样。”叶扶波警告。
凤天磊从容应了声好,“我想着有些话这样说比较方便。”
“想说什么?”叶扶波侧头看他。
“你觉得梁照安该如何处置?”凤天磊问。
叶扶波思索一阵,“他真的疯了么?”
不怪她有此怀疑。
梁照安疯的时机太巧,他派去灭口的心腹失踪,照说他应当心急如焚,加派人手查找心腹下落,或想办法找凤天磊打探口风,但这两样他都没做,说疯就疯。
“我从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凤天磊道。
叶扶波盯着前方的路面,“若他真的疯了,朝廷会不会从轻发落?”
梁照安的主要罪状有两条。
一是派人假扮海寇,二是命人杀害文训。
两者即便不处以极刑,也少不了流放之罪。
一旦朝廷有心追究,说不定连梁照安的家人都会受到株连。
凤天磊冷笑,“他要疯,就该在犯事之前疯。”
“可他毕竟疯了,”叶扶波道,“朝廷一向施行仁政,想必会看在他疯掉的份上,对其家人从轻发落。”
“他若念及家人,就不该行差踏错。”凤天磊拍拍叶扶波的腰,“到了。”
前方,他的坐骑大雪正低头刨着地面,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我以后绝不会像他一样,”凤天磊跳下马背,“错了就是错了,再怎么后悔也没用。”
叶扶波笑笑,“那你想不想试他一回?”
“怎么试?”凤天磊回头。
叶扶波朝他招手,“附耳过来,叶姐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