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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天磊的低语传入凤泽耳中,这个冷如霜雪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抬眼看向凤天磊。
凤天磊眼神一晃,知错地垂下脑袋。
过了许久,才听凤泽道:“我若是她家人,会先打断你的腿。”
这话全没把他当成皇帝,凤天磊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小叔叔肯骂他就好。
小叔叔生气的时候,倘若一直一言不发,那才要出大事。
凤天磊抬头瞄他一眼,换上郑重的语气,“以后我们都是她的家人。”
凤泽并未接话。
他望着院子里的灯火,不知想到些什么,忽然问:“你是因为这个,才想与她成婚?”
“不是!”凤天磊急道,“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并不知道她已怀有身孕。”
他只是因为要来悬州向叶扶波挑明身份,这才给凤泽去信,希望小叔叔能够以凤家长辈的身份提亲。
“她一心想收回礁州再去京城,是我自己不当心,”凤天磊道,“才给她……才给她添了麻烦。”
“你的确太不当心。”凤泽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否有恼意,但话里的责备显而易见,“她在军中任职,又刚接下摧锋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她,你让她在这时候怀孕,可有想过她会多难?”
凤天磊沉重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在听说叶扶波想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他除了担心与自责,并无气恼。
人们总说大丈夫建功立业不可为儿女情长所累,若每个大丈夫都有十月怀胎之苦,他们恐怕不会觉得儿女情长算得了什么。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凤泽道,“几时提亲?”
凤天磊抬首,面露讶异。【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怎么?”凤泽斜睨他一眼,“竟没想过?”
凤天磊立时把头摇成拨浪鼓。
“我与她说过,我要在悬州和她成亲。”
回宫立后什么的太过繁琐,扶波能等,孩子不能等。
“她肯?”凤泽挑眉。
凤天磊苦脸看他,“小叔叔,能不能别泼我冷水。”
他千辛万苦才征得叶扶波同意,一日没成亲,心里始终没底,此时听凤泽这么一说,一颗心更是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凤泽唇角微扬,“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有把握。”
凤天磊只觉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刀,耷拉着眉毛,一张好看的俊脸写满沮丧。
“我要求换人。”他嘟囔。
“换谁?”凤泽语气不变。
“我要见小婶婶。”凤天磊义正辞严,“我要请她为我做主。”
说完,又扬了扬下巴,“我还要告诉他,小叔叔欺负人。”
他这模样全然不似要当爹的人,凤泽看着看着又开始手痒。
“悬州之事不解决,你见不到你小婶婶。”
他担心凤天磊安危,却也不许顾青擅入险境。
他的王妃本就身子弱,这种危险的地方他一人来闯便是。
凤天磊深有同感点点头,随即眉心一皱,“贼人招认之事,小叔叔怎么看?”
那个被箭射穿的冒名徐彪大概没想到,他已经伤成这样,还有人忍心对他刑讯逼供。
凤天磊逼供的手法师承凤泽,下手极为巧妙,不但始终留他一口气,更是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冒名徐彪自认是条硬汉,却没撑过半个时辰。
他主动招认,他与另外四人来自礁州,是赵保儿手下的死士。
赵保儿不知从何处得了一种毒粉,人服用以后,症状如同染了瘟疫,不出十日就会虚弱而亡。
赵保儿命他们将毒粉带到悬州,投入公共水井,使悬州百姓染病。
五人拿了梁照安的手令,混入街道司,在悬州蜇伏多日。
为保万无一失,他们动手前先去悬州附近的乡镇尝试了一番,发现此法果然可行,于是回到城中,对各处水井下手。
就连府衙前院的水井,也被冒名徐彪趁办事的时候借机洒了一包。
随着城中染疫的人越来越多,那四人提前离开,留下冒名徐彪作为内应,在城中盯梢。
这名死士将自己知道的吐得一干二净,却说不清如何解毒。
他们手里的毒粉早已用光,便想查验也无从查起。
面对凤天磊的追问,冒名徐彪艰难开口,“主子说过,此毒无解。”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悬州变成一座死城,就算有解药,赵保儿也不会给他们。
死士的招供证实了小秦大夫的猜想,这些病人果然不是染了瘟疫,而是中了剧毒。
凤天磊对此喜忧参半,“这毒来得厉害,我们得想办法控制病情恶化。”
“我来之前给花南天去了封信。”凤泽开口,“他最近正好在东部游历。”
凤天磊闻言,欣喜道:“花大夫几时能来?”
花南天是凤泽熟识的医师,善用诡道行医,对于用毒更是颇有心得。
只是他常年漂泊在外,行踪不定,就连悬烛也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若他能接到信,七日内当能赶到。”凤泽问,“城里药材可还够用?”
“我问过主医官,库房的药材仅剩五日的份量,昨日府衙已派人去周边城池求药。”
两人说着话,守门的衙役前来禀报。
“大人,城门官求见。”
城门官并非独自前来,他还带了几十车药材,激动不已。
“大人,”城门官朝凤天磊行了个礼,迫不及待开口,“这是附近五个城镇送来的免费药材,由厚朴堂牵头,另有八家药行跟随。”
悬州时疫一出,附近城镇个个如临大敌,严防死守。
城门官万万没想到还有人愿意在这时给他们送药。
凤天磊看向自家小叔叔。
厚朴堂是大昱数一数二的药行,它的分店遍及各地,幕后东家正是小婶婶顾青。
“看我做什么?”凤泽微哂,“你又不是不知她的性子,我来的时候她虽什么都没说,但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厚朴堂在同行之间颇负盛名,有它牵头捐药,别的药行或多或少都会跟从。
凤天磊眼中掠过感激之色,“可有记下另外八家药行的名字?”他问城门官。
城门官脸上冒着喜悦的红光,“有!都记下了。”
锦上添花不算什么,雪中送炭才值得铭记一生,他身为悬州人,也有自家亲戚染上时疫,奈何城中药材急缺,什么药都得省着用,病人苟延残喘,苦不堪言。
眼下这几十车药材至少能顶半月,城门官不管别人如何作想,他自己暗自决定,等时疫一过,他定要带人找到这些药行东家,一一致谢。
“去叫主医官,”凤天磊吩咐衙役,“把外面的药材清点一遍,全部登记在册,明日分发给善堂和收容所。”
城门官跟着正要走,忽又一拍脑门,“差点儿忘了,大人,这里有封信,是随药材一道送来的,带信之人让我务必交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