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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遥远的一端,重重岛礁如圆环一般将一座城池拱卫其中。【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城池巍峨壮观,城墙皆由附近岛屿的红色岩石砌成,日光下望去,竟似涂了血一般,殷红耀眼。
一面黑色大旗立在城头,旗上绣的不是大昱的任何纹样,而是一幅海兽的图腾。
海兽顶着一颗硕大的脑袋,虎视眈眈注视着远方,它的獠牙朝外翻张,露出剽悍野蛮的气息。
赵保儿听完死士回禀,命人退下。
他坐在高大的兽皮椅上,右手摩挲着雕刻精美的扶手,一言不发。
扶手顶端刻着一颗兽头,赵保儿的手掌抚过兽口的獠牙,望着下方的心腹谋士与将领,“你们以为如何?”
“依某之见,计策既已生效,便该一鼓作气,拿下悬州。”
“没错,这回所用之计,咱们已预演过十几遍,除非悬州能找出病因,否则此计无解。”
“大王,近日海上风平浪静,天公作美,正是发兵的好时机。”
赵保儿狭长的眼睛里精光闪动,“我竟没看出来,你们一个个比我还盼着去悬州。”
下方几人立时噤声。
赵保儿笑了下,“顺姬给的药自然好使,可惜得省着用。”
他掌下用力,感受着坚硬的兽头硌在掌心,眼中露出几分遗憾。
他看着自己的手下,近些年来,他们纷纷改口叫他“大王”,可他并不满意这个称谓。
大王什么的,听上去像落草的野寇,他赵保儿原是大昱离王手下的将领,如今又是礁州六岛真正的主人,大王之名实在令他不屑。【56书屋 www.56book.cc】
他在礁州扼住东海咽喉,过往船只无不对他俯首听命,附近一些国家更是与他互有往来。
那些夷人小国在与他的通信中,往往以“国主”自称,赵保儿每次见到都心生不忿。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只是与他各取所需,并未真正把他当成一方之主。
而他自己也对眼下的身份并不满意。
他最想听的,是所有人叫他“陛下”。
他想要的,也不仅仅是礁州六岛这块贫瘠之地。
他暗自积蓄力量,吸纳所有亡命之徒,眼下,悬州便是他问鼎中原的第一步。
“胡渊,”赵保儿点名,“你即刻点兵三万,整饬装备,后日出发,攻打悬州。”
下方一名将领出列,“胡渊领命!”
赵保儿摸摸下巴,又道:“黄天灿,你领兵一万,严守礁州,近日来往海域的所有船只,若想靠近,通通拿下。”
“是!末将遵命!”
赵保儿见众人踌躇满志,笑笑又道:“等攻下悬州,你等便是头号功臣,届时论功行赏,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多谢大王!”众人跪地叩谢。
“大王,”一名将领又问,“打下悬州以后,咱们下一步如何计划?”
“这还用说,”一名谋士道,“自是如法炮制,攻占悬州附近的城池。”
“可是咱们的药够么?”将领存疑。
“此事不用你担心,”赵保儿道,“本王会让顺姬做出更多,日后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大昱的地盘收入囊中。”
“大王英明!”
众人有了赵保儿的保证,心中大定。
他们虽然垂涎大昱国土,但有捷径可走,谁也不想提着脑袋玩命。
胡渊狠狠咽了口唾沫,舔舔嘴唇,“我们在这岛上困守多年,是时候回去找找乐子了。”
“说得对,我有太久没吃过汾湖的紫须蟹,还有肃京的小乳羔。”一人附和。
“子玉兄,你别光惦着那口吃的,”胡渊咧嘴笑了笑,“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清江上的小曲儿?见见京城如意坊的姑娘?”
这话一出,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胡将军,你已有了十房美人儿,怎么还不收心。”
胡渊呸了一声,“这鬼地方,好看的母猪都没几头,什么美人儿,不过是长得略顺眼,勉强收着罢了。”
“是啊,要说美人儿,还是大王有艳福,”有人半是阿谀半是打趣,“顺姬不但是朵解语花,还能助大王平定江山,此等奇女子,便是我等也望尘莫及。”
赵保儿看向那人,要笑不笑,“你收了顺姬多少银子,在这儿替她说话。”
“小的不敢。大王与顺姬乃皇天授命,天作之合,来日定当横扫八方,一统天下。”
赵保儿眯着眼睛笑了笑,“这话说得好,来人,赏!”
众人见状,不肯落于人后,各种吉祥话车轱辘似地往外倒。
赵保儿大手一挥,纷纷有赏。
“诸位今日拿了本王这么多赏银,后日可得加倍用心,”赵保儿面上带笑,声音却透着一股森冷,“否则本王不但会要回本钱,就连利息也得找你们一并算清。”
堂下诸人心中一凛,收了嘻笑之色,再次跪倒。
“定不敢辜负大王所托!”
赵保儿满意地点点头,“后日一战,全赖诸君,本王便在礁州静候佳音。”
夜幕降临。
一艘小船灵巧地滑进洄水崖海湾。
“将军,”周延持报来禀,“接到前方探子的消息,礁州有船只调动的迹象。”
叶扶波接过传信,“黑水国那边进展如何?”
“礁州抢夺白银的消息已经传开,几处银矿民怨沸腾,和官差起了争端。”周延回道,“咱们的人已经接触到一名贵族,贿赂的金银也都送了出去。”
“很好,立刻把礁州动兵的消息传回悬州。”叶扶波看完传信,吩咐道,“今晚派人去黑水国联络,让他们按计划行事。”
周延领命而去。
凤天磊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盘黄澄澄的鲜果,“礁州有动静了?”
“探子刚传回消息,赵保儿正在调兵,估计两日内就会开战。”叶扶波说着,往他手上看了眼,笑道,“你去哪儿弄的果子?”
“山上。”凤天磊放下果盘,拈了一颗剥掉外皮,“我尝过了,酸中带甜,你应该爱吃。”
“难怪我方才找不着你,”叶扶波接过他剥好的果子,“堂堂钦差,不在船上待着,满山乱跑做什么?”
“有你在,排兵布阵轮不到我,”凤天磊用布巾擦了擦手上的果汁,慢条斯理道,“我们来的时候就说好了,我只管伺候将军大人。”
叶扶波拍他一掌,“又瞎说。”
凤天磊轻笑,“我乐意服侍自家夫人,难道夫人不喜欢?”
叶扶波头也不抬,自顾自咬了口果子,皱眉,“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