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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雨寒一愣“难道会有人暗中偷袭?”
“不是人。【必去阁 www.bequge.live】”方涅答道“你知道这里的狼崽子吗?还有野狗。”
“这?”林雨寒已然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一带本就荒凉,吃的东西少,那群畜生也会到这军营旁来寻找吃食。”但听方涅再次絮叨道“而且那群畜生可精明了,丝毫不比人差。要是半夜出来,被他们给盯着了那可就完了。一般啊,它要是路上遇见你,它准偷摸着,而后一直跟着你到湖边。
等到你到了这湖边衣服脱了,洗到一半,这下趁你不注意全蹿出来,十几个,或者说几十个,衣服兵器全给先叼走,有马也给你先咬死。这个时候那群畜生可能还不理你,就这样把你围着,远远的围着,等着,等着你手脚全冻僵了,动不来了,再一拥而上。
你说这地方离军营那么远,要是真遇上狼崽子,狗崽子了,怎么办?谁知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说实话,天下武功有林公子这般的又有几个,又是吸功大法又是九龙决的。多数人都是用蛮力,多数人甚至连马都没有,再手无寸铁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一个个平日里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最后不是在战场上阵亡的,而是为了洗个澡,让群畜生给吃了,你说冤不冤。还落得全尸,若说真是先给一口要断气了还好,要是没有,那得多疼啊。【56书屋 www.56book.cc】哎!”方涅说着便就是一声轻叹,望向眼前的湖泊。
“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吗?”但听林雨寒问道。
“不算多。”方涅回道“毕竟军队中管得严,而且;来到军队之后老兵也会给说,但是有时候就是防不住。不说是洗澡了,就是有时候派出去传消息的士兵,有时候还三两个一起,失踪的都有。人一饿了,啥事情都干的出来,更别说是动物了。所以一千个一万个就是不能让他们晚上出来,特别是出来洗澡。绑也好,打也好,骂也好,就是不行,你说是不?”
林雨寒点了点头。
“反正就是想尽办法。”又听方涅说道“但有时候就是没办法,骂你不敢骂,绑你绑不住,打你还打不过,讲理你也讲不赢。这种人,十几年遇不到一个,但是遇到一个,你,哎!就比如说当年你们剑门的朱永真,那崽子就是这种货。”说着又看了看林雨寒“按理说,你应该叫他,叫他……”
“叔父。”林雨寒答道。
“叔父?”方涅一愣,思量片刻,恍然大悟“对对对,是叔父,是叔父。他当年就是,死活不跟我们一起洗,毕竟他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是吧,可以理解。他可不比那群崽子们,他武功高,家世好,有剑门这么个大靠山,一来就差不多是个将军了,你说谁敢动他?脾气又死倔死倔的。还有啊,这人也聪明,脑瓜子也灵光,不是说别人一撺掇,一使激将法就能乖乖就范的那种,我们当时故意笑他是太监,是姑娘,还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朱仙子,还有一个真娘子。完全没用,不去还是不去。软硬都不吃。
不过啊,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我们的朱仙子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三哥。却说三哥啊,开始用了一个,一个叫,欲情故纵之计,对,放那朱永真去洗了好多回,没有理会。诶!你那叔父也是厉害啊,够狠啊。那还没出冬呢,隔两天就去,隔两天就去,都是大半夜,搞得我们都以为他在这湖边儿藏着姑娘呢,而且那身体也是真好,这么折腾也不见他打一个喷嚏!
然后大概过了大半个月,等那朱永真放松警惕了,有一天啊,我们就开始我们的计划了,三个带着我们,就学那狼崽子,我们就偷猫着跟着他,但却是距离一里多地,等到他脱了,洗到一半了,被冻得正打摆子的时候,三哥就忽然冲了出去,就三哥一个人,还蒙着面,假装要杀他,然后又输给他,输给他之后,把他衣服抱着就跑。
他就在后面追,他跟三哥的脚力差不了多少,就这么把他生生引到了我们的包围圈,也是几十个人啊,一下就围了上去,还各个都升起了火把,照得是光亮光亮的。把他气得啊,而且冻得……哼哼哼哼!那个场景,我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受不了。你知道不?最后你叔父他竟然哭了,你能想得到不?完全成了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寻死觅活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把他怎么地了一般。提起巴掌就要往自己脑门儿上拍,他那一掌多重,还好三哥心细手又快。
他就跟三哥打了起来,要抢三哥的兵器,这还行,我们一下子就围了上去,直接把他给按倒了,双拳难敌四手,他挣扎了好些时候,身上皮都磨破了,也挣扎不起来。最后没办法,怕是力气也用没了,就不挣扎了,开始哭,也不说话,也不出声,就是掉眼泪。
我们一下子就懵了,你知道吗?都说女人哭了麻烦,没想到男人惹哭了更麻烦,说啥也不理,怎么哄也哄不好,我们好话都说尽了,也不行。而且那天可能是折腾得太狠了,晚上回去,你叔父就病了,开始发烧,迷迷糊糊的。烧了两天!可把我们吓坏了。
其实想想也是,那时候他才几岁啊,比我还小,就一十几岁青瓜蛋子,我们都听说了,你爹,你爷爷,你那些叔伯们,都惯着他,完完全全一少爷性子。第一次来军营,又是第一次离家,不会跟人相处,又没朋友,啥事儿都一个人扛着。
而且啊,脾气又倔,人又正直,看见不舒服的事情就怼,怼完将军,怼士兵,完事儿窝一肚子火,就这么攒着,我想啊,那天之前,怕是都早想哭了。就这么一直撑着,直到那天,就像是一堆干柴,一个小火星子下去,就燃了。哎!想想我们那时候都是十几岁的青瓜蛋子啊,谁不是偷偷哭了好多回,有的自己躲着,有的刚下操练场,一回帐就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你没来这军营,没被这大草原的风给刮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