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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风去青楼包了个厢房,假装自己同西齐殿下新岁里在异乡犬马声色。【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孟绵蜷着腿趴在膝盖上,她头上、肩上落了一层雪,渗到衣服里面,彻骨的冷。
苏逸风搓着手,瑟瑟发抖,心里痛骂镖局行事鲁莽,恐怕孟心雨也是这样下落不明的。
天渐渐黑了,这时候就算出去了,也是下不了山的。
孟绵全身都冻僵了,哈出的热气很快结成白霜,她只能不断搓着胳膊,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致使头顶传来“咔哧咔哧”的脚步声,她都以为出现了幻听。
封殇单枪匹马上了苍澜山,他驾马还未到山脚的时候就见到了镖局临时搭建的住所,他将马拴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不轻易是发现不了的,然后只身往山上去。
冬日的山林虽未有夏日里那般危险,但是难保不会存在潜在的情况。在封殇来看,押镖走这条山道无异于去送死。
他耳力好,上山的时候听到山下那些人吵吵嚷嚷地推卸责任,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失去踪迹,镖头也不愿再派人上山了,先前孟心雨的失踪大家只会认为是个意外,谁料派出去的人中又有一名镖师失去音讯。
镖头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这山啊是不能再上了。
连青莲姑姑一向和气的人气得也破口大骂,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人祖宗十八代了。
封殇没有理会那边的情况,他自打上山后就一路在做记号。【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走的匆忙,身上并未带什么物件,只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他一路走走停停用匕首做标记,并且仔细地观察着雪地上的脚印。
雪地里最是容易失去方向,好在被安排上山的人够多,脚印还未被雪覆盖,再晚一点怕是连个踪迹都寻不到了。
封殇边走边判断,杂乱无章的脚印被他排除,脚印重复的也被他排除,他沿着剩余零星的脚印找寻过去。
尽管这样,他也依然走岔了好几回,天渐渐暗了下来,还有最后一条路未去,他毅然决然地踏上这条路。
他点亮腰间带着的火折子,明灭的火光在雪地里忽明忽暗,他行至一处地面,直觉告诉他脚下的这块土地不大对劲。
封殇小心地离开此处,拂去地上的雪,用匕首敲了敲方才站过的地方,果然有空荡荡的回声。
地下是空的,且估计面积不小。
他谨慎地沿着外围摸索过去,就见到了那个坑洞,头探过去一点,就看到了掉进坑洞里面的孟绵和苏逸清。
孟绵环抱着身子,抖的厉害,反观苏逸清要好很多,拢住大麾,连脑袋都快缩进去了。
孟绵这回确定是真的听见脚步声了,她抬起头。
暮色四沉,飘飘扬扬的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封殇。她有些不大敢相信,是冷的出现幻觉了吗?他这时候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苏逸清听到动静也抬头看过去,脸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他刚要出声,就想起洞里那玩意儿,于是,他无声地手口并用向封殇求救。他又伸手一指坑洞里面,示意有蟒蛇。
封殇单膝跪伏在地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隐约看到一团白色的身影。封殇沉默良久,久到苏逸清都觉得没救了。
苏逸清刚才光顾着高兴了,本以为来个人能将他们救上去,倒是忘了这么深的洞,那人也无法将他们拉上去,他看过了,这个面有伤疤的男子周身可没有什么救人的物件,他如何救人?要是惊动了里面的大家伙,那全都要玩完。
孟绵手指头都冻疼了,反应过来以后,她急得手指一通指挥,示意他快走,帮他们找人来,底下太危险了,靠他自己没用的。
三人心里何尝不清楚,此时下山谈何容易,再说就算下山了,不到明日早晨也回不来。
这般境况,他们只能一动不动坐在洞口和寒风,和雪花为伴,谁也不知道能否挺过去。
孟绵不断哈着气,雪落在她身上,很快又化开。
然而下一瞬,封殇不管不顾跳了下来,他估算了下,将落下的力道放到最轻,不至于惊动里面的大家伙。
苏逸清眼睛都瞪大了,这人是疯了吧,跳下来等死吗?三个人都等着被吞入蛇腹中吗?这下好了,唯一的希望也没了。
封殇什么也没说,他来到孟绵身前的时候,观察过四周的情形,心里多少有点谱。
他在她身前蹲下,孟绵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过去。
距离上次请他吃馄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正所谓生死面前无大事,当日的窘迫同现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封殇靠近她,才知道她实在冷的厉害,身上没一丝人气,嘴唇冻的乌紫。
他替她拂去发间的雪花,贴近她耳侧温声说:“别怕,我带你出去。”
孟绵冻的僵硬,她有些迟钝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面容有些模糊,可听在耳里的话却如此铿锵有力。
封殇将她半托起来,待她站稳后,蹲下身子,示意她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
孟绵也心知此时已别无他法,也没耽误功夫,她小心翼翼踩上了他的肩膀,在封殇的指挥下,她手抓住洞壁,而后,封殇缓缓站直了身子。
封殇这一年身如长松,高近九尺,孟绵踩着他的肩膀,双手恰好够到洞口。
封殇无言,努力稳住她的身子,将她往洞口送。
孟绵拽住洞口的石头往外爬,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洞,她用尽浑身力气,终于出去了。
洞里苏逸清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封殇,这人得多大的决心,才能置生死于不顾,跳下来将人给弄出去。
这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待在这儿,尽管面无表情,可他往那一站,就叫人看到了希望,他竟真的将那小姑娘送出去了。
苏逸清也站起身子,掸掸身上的雪,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他压低声音说:“这位兄台,可否也麻烦将我给弄出去?”
洞口一个娇小的身影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