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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56书屋 www.56book.cc】
就在苏墨玉差点儿被沈无忧气吐血的时候,裴行止却在一旁偷着乐儿。
他原以为原以为沈无忧无意于他。
这会子得知她竟还有争宠的野心,不禁喜出望外。
“原来,她半夜沐浴,是为了我...”
裴行止喃喃出声,此刻已然忘却和沈无忧之间的种种不愉快。
他甚至想不起来在公堂之上他不顾沈无忧的死活,给苏凌等人做了伪证。
苏墨玉瞟了眼裴行止此刻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可恶!这沈氏竟敢公然诋毁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圣上钦点的朝廷命官!”
“你无需和她置气。在我眼里,你才是这世间最有光彩的女子。”
裴行止确实钦佩苏墨玉的将相之才,但尝过了她的滋味之后,他又开始惦念着和她截然相反的沈无忧。
此刻他已经在考虑,该怎么和沈无忧解释他在公堂上的种种表现...
“不行!我非得找她理论理论!”
苏墨玉咽不下心头这口恶气,抬起手“砰砰砰”地敲响了沈无忧卧室的房门。
“是将军吗?”
沈无忧亲自去开了门,含情脉脉地抬起眼眸。
苏墨玉边上的裴行止见沈无忧这般表现,瞬间被迷得五迷三道。
“你在等我?”裴行止吞咽了一口唾沫,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他定定地看着面若桃李顾盼神飞的沈无忧,心里一阵荡漾。
“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想着向将军诚心实意道个歉,不知将军有没有时间,留下来听我慢慢跟你说?”沈无忧全然忽略了脸色铁青的苏墨玉,水汪汪的大眼睛勾得裴行止心猿意马。【56书屋 www.56book.cc】
“今晚我有公务在身,我明晚再来。”裴行止干咳了两声,强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苏墨玉还在边上站着,他自然不可能表现得太过高兴。
“这样啊?那你走吧,不用在意我。”
沈无忧看上去有些失落,没等裴行止和苏墨玉开口,“砰”的一声,重重地把门给摔上了。
“太恶心了!我从未见过世上竟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
苏墨玉被沈无忧的一番操作气得快要爆炸,偏偏裴行止还很吃她那一套!
“墨玉,咱还是快些去寻猫吧。”
裴行止这几天都叫苏墨玉“玉儿”,这会子忽然改了称呼,倒也不是一时兴起。
可能是有了对比,他愈发觉得苏墨玉的姿色太过平庸。
平日里穿着男装还算是英姿飒爽。
一旦换上女装,简直俗不可耐...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办法亲昵地唤她“玉儿”。
“裴行止,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屋里头那妖精勾了魂儿?”
“这话从何说起?”裴行止有些不高兴地反问。
“你说过,会对我一心一意的。”
“这是自然。”
裴行止握住了苏墨玉的手,缓声哄着她,“你我是过命的交情,是灵魂伴侣,这一点无人能及。”
“算了,咱们先去找猫。”
苏墨玉强行冷静了下来。
她寻思着沈无忧那样明目张胆地邀请裴行止留下,应当是做好了今晚要服侍裴行止的准备。
这么一想,沈无忧身上确实不可能有伤。否则,她哪里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肆无忌惮地邀宠?
可话虽如此,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行止,你觉不觉得沈无忧轻浮得完全不像个大家闺秀?你仔细想想,这世上哪有女子如她那般不要脸?就算是自己的夫君,也不该这样厚着脸皮求宠幸吧?”
又走出一小段,苏墨玉越想越膈应,试图让裴行止也说上两句轻贱沈无忧的话。
只有听他亲口说了,她才能舒坦些。
“有吗?我怎么感觉她还挺正常的。”
“她正常个屁!她简直是狐狸精转世,骚得不能再骚!”
“……”
裴行止原本没想着怼苏墨玉,想起她私底下的表现,最后还是没忍住,以开玩笑的口吻,随口说道:
“墨玉,这一点无忧她还真是比不上你。你我圆房的那一日,你哭着求我宠你的模样,比青楼的妓子还要放浪。”
“......”
苏墨玉没想到裴行止竟会这样说她,眼泪瞬间流淌了下来。
裴行止并未发觉苏墨玉的异常。
他走在了最前头,发现前方传来猫叫声,立马追了上去。
另一边,沈无忧甩上房门之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累瘫在床上,任由秀儿给她的伤口上药。
“小姐,裴行止明晚若真的跑来找你,该如何是好?”秀儿忧心忡忡地问。
“就说我月信来了。”
沈无忧倒是不担心裴行止会对她用强,她已然研制出了让男人短时间丧失欲望的药水。
裴行止若真想往枪口上撞,她自然不介意把他当成做实验的小白鼠。
“可是,月信总不能每天都来吧...七日过后,又该找什么借口搪塞他...”
“秀儿,你且放宽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沈无忧闭上双眼,脑海里便不受控地冒出了采花贼替她吸出伤口毒血的画面。
虽说她的双眼被他的手挡着,并未瞧见他的模样,但她却能感受到他唇齿间的热度。
“真是的...怎么又想到他了...”沈无忧捂着发烫的脸颊,心跳愈发急促。
顾景炎回了王府后,亦是久久没能入睡。
他躺在床上,满脑子全是沈无忧轻晃腰肢,无辜又迷人的画面...
“唉!”顾景炎叹了口气,没开荤前,他根本就没想过男女之事。
可自从贵妃寝宫开荤那日开始,他总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沈无忧...
这一夜,顾景炎明显没有休息好。
才合上眼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又从卧榻之上坐了起身,连夜将床单被褥拿去院子里清洗。
追风还想着上前替顾景炎洗床单,流火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道:“你不要命了?主子的私事你也敢管。”
“流火,你说主子是不是毒入肺腑,大小便失禁了?要不然,他为何会在大半夜的爬起来洗床单?”
“笨蛋!主子肯定是做了春梦,梦到哪家姑娘了。”
“不是吧?主子似乎不喜欢女人呀。”
“你不是说,主子对裴行止的那位夫人有些兴趣?”
追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镜湖出生:“难道主子喜欢人妻?”
顾景炎听闻身后动静,转身刹那,见追风和流火正坐在树梢上唠嗑,脸颊唰的一下红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