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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夜探衙门
苍夜在酒楼一直饮酒到天黑,才姗姗起身,出了酒楼。【53言情 www.53yq.com】
此时天色已黑,天上也不见了月亮,只有一层层浓密的云零零散散地飘着。
苍夜绕到衙门后院的花园围墙处,因为今日在此地正好发现有一堆沙袋堆积在那里,刚好可让一个成年人通过这堆沙袋攀爬进衙门花园。
这时路上行人稀少,更不用说这黝黑的巷子了。
苍夜四处张望,见没有危险,就悄悄地摸上围墙,等站到围墙上,见这底下也摊着一堆沙袋,虽然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是方便行事,何乐而不为?
下了围墙,先是穿过一片竹林。这片竹林生长地相当茂盛,正好挡住了这摊沙袋,难怪白天巡逻的捕快没有察觉到。
出了竹林,径直穿过蜿蜒的石子小径,跨过一座小桥,再走几步,转个弯,就到了内院。
内院由木质走廊围绕而成,中间是一座水池。走廊上没有捕快,应该是外出例行公事。四周都笼罩在黑夜之中,只有一处看似书房的地方还亮着灯火。
苍夜蹑手蹑脚地走向前,俯身贴在窗口旁的墙壁上,从窗台的缝隙处,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场景。
这间房间果然就是书房,里面陈列着各式各样的书籍。苍夜由于修习灵通术,锻炼了双眼,因此比常人看得要更远更清晰。
这书房的书架上竟然摆着不是文卷、公文,而是各式各样的秘籍,这让苍夜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陈知州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陈知州是上届的状元,苍夜自然是知晓的。【53言情 www.53yq.com】
书房内有两人,一位是白天见到的陈知州,另一位则是身躯肥胖、身材矮小,咋看就像一只矮冬瓜的陌生男子。他那方方正正国字脸的面容上,还留着一条浅浅的伤疤,这条伤疤从耳朵边一直延伸到眼睑旁。好在脸上布满皱纹,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瞧见。
这名国字脸正笑盈盈地看着陈知州,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好似要掉下来一般。
陈知州没好气地说道:“大堂哥,你就别取笑我了。”
国字脸眯成一条缝隙,笑道:“小弟,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你替我们刘家又添了香火,怎么能说我笑话你呢。”
苍夜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的,这陈知州姓陈,怎么能说是替刘家添了香火呢?如果说是入赘的话,他的夫人姓殷,那也应该是替殷家而不是刘家。
陈知州叹道:“在这江州,谁不知道这里的知州是陈光蕊,他的小孩自然姓陈,怎么能姓刘?”
国字脸摇手说道:“这事情好办,表面上我这个侄子自然是姓陈,暗地里自然是姓刘。家里的族谱上怎么能少了我这侄子呢?”
陈知州威震衣袖,苦笑道:“只可惜昨夜让我夫人带出了府上,至今都没有下落。”
国字脸长长叹了一口气,愤愤地说道:“也不知你们夫妻俩是怎么处理这事的,把这么一件小事弄的外面人云亦云,流言四起。”
外面忽然下起了毛毛细雨。
陈知州忽道:“外面下起了雨,今晚就不要赶路了,在这里住一上晚再走如何?”
国字脸苦笑一声,说道:“也罢,你们俩也让我很是不放心啊。我今日还听说,南城发生了怪事,有人瞧见有名女子将婴儿丢进了江里。”
忽然,他虎躯一震,冷冷地说道:“难怪找了一天都没有消息,难道这名女子便是弟妹?”
陈知州似乎觉得这事也是相当地蹊跷,摊了摊手,说道:“今日我苦问了半日,也没套出话来。总不会这婆娘心一恨,将我儿给仍进江里去了吧。”
国字脸皱眉道:“那你还不快去把弟妹请过来,我也好当面问问。”
苍夜见这走廊上空无一物,不方便藏身,便摸到一间房门,轻轻地推开,钻了进去。
这是一间客房,里面除了一些常用的家具,没有其他装饰物。因为这间客房就在书房的隔壁,中间就隔着一堵墙,依稀地还是能听见书房内的响声。
过了不久,急促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脚步停下后,一道女子声响起:“小红,你就在屋外候着,没有吩咐你就不要进来。”
“是。。。夫人。”这是个丫鬟的声音。
女子恭敬地说道:“小妹见过大堂哥。夫君这么晚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国字脸笑嘻嘻道:“弟妹身子可安好?”
女子说道:“有劳大堂哥关心。”
国字脸再次笑道:“我此次前来是向你们二位道喜来的。怎么不见我那侄子?”
女子似乎有些紧张,低声说道:“我儿已经睡下。”
国字脸忽然变了神色,呵斥道:“侄子是真的睡下了?我怎么听我堂弟讲,你昨夜私自将小孩带出衙门,是不是有这事?”
女子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堂哥既然知晓这事,又何须再问我?”
陈知州大怒,重重地敲着桌子,说道:“臭婆娘,快说,你把我儿带哪去了?”
女子只是低头哭泣,没有回答。
国字脸心知这样是问不出话来的,于是思索片刻,沉声道:“我可听闻昨夜有一名手下见你去了南城江畔,这事是否属实?”
女子顿时停止哭泣,不可思议地看着国字脸,泣声道:“既然你都知晓了,何必再来问我?”
陈知州再次拍着桌子,又将桌上的物件推落在地上,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国字脸没等陈知州开口,狠狠地怒斥道:“原来这谣言是真的。你竟然如此狠心将自己的孩子丢进江里。”
女子默然,喃喃地说道:“原来你不知道。。。”
陈知州再也看不下去了,挥起右手就是一个巴掌。
只听清脆地声音回荡在屋内,屋外的丫鬟听闻差点摊在地上。她悄悄地离开走廊,撑起一把伞,走到池塘旁,这里离书房有段距离,就听不见里面的声响,她捂着胸口,喃喃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女子被打倒在地,捂着肿起的左脸,恶狠狠地看着陈知州。
陈知州长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自言自语地冷笑道:“我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对我刘洪不薄啊。。。”
隔壁的苍夜听闻,心中顿时一怔,一缕思绪终于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