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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勋把防弹背心捡起来,道:“别的可以丢,这件衣服丢不得。【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为何丢不得?”
“不告诉你。”张士勋把防弹衣放进箱子里锁好,又把钥匙拴在手腕上,用手轻轻扯一扯,不错,很牢靠。
“我去把高五、高六叫进来。”高衙内一丝不挂地走到门边,向小厮交代几句,小厮应声去了。
“叫他们做什么?”张士勋不解。
“让他们给咱们看门。”
“看门?”
“没人看门,我不放心啊,天空之星丢了怎么办?”
张士勋笑了,尼玛!这货已经把耳坠当成自己的了。
也好,本就是抛出来的诱饵。
高五、高六进来后,高衙内吩咐:“你们两个站在门边,一边一个,任何人都不得进我房间,包括你俩,知道么?”
两人虽然对衙内的这个命令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往浴池走的时候,张士勋问他:“那俩承局都姓高,是你家亲戚?”
“都是出五服的穷亲戚,看在同宗同族的份儿上,俺爹赏他们碗饭吃。”
来到洗澡的地方,张士勋定睛看那浴池,见浴池不算十分大,是由花岗岩砌成的,还经过打磨,虽然不是光滑如镜,但也绝不会蹭人皮肤。
此时,热气腾腾的浴池里只有两个人,本来有说有笑,见二人进来,便住嘴不说了。
张士勋进到浴池里,瞬时感到全身舒坦,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
高衙内刚跳进浴池,脑袋上便挨一巴掌。【56书屋 www.56book.cc】
高衙内大怒,抬头看清那人时,忙哈下腰道:“原来是阿叔啊。”
“小子,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爹咋教你的?”那人笑着说道。
高衙内道:“小侄刚进来,热气障眼,一时没看清楚,阿叔原谅则个。”
“嗯!也算一个理由。”那人往身上撩一下水,道:“听说你昨晚被聂山捉进开封府司录司大牢,又做坏事了?”
“阿叔肯定是听李十一说的吧。”高衙内把身子泡进水池里,一边搓着身上的灰,一边分辨:“昨天委实不是小侄的错,王胡孙那厮寻衅闹事,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我还被他打得鼻孔出血。那聂山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也弄到司录司大牢关了一晚。”
那人笑了,“聂山本就和王黼有旧怨,再加上他是个小肚鸡肠,有机会给王黼抹眼药,自是不会放过。”
“可是,小侄冤枉啊。”
“冤枉个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何德行,整日吃饱了没事干就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聂山把你抓进大牢,也不冤枉你。”
高衙内不服道:“阿叔,我听说你小时候也这样啊,遛鸟、斗蛐蛐、踢球、打架、掏鸟窝,你玩的事情不比我少,甚至比我还……”
说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一巴掌。
“放你娘臭狗屁!我小时候玩是玩,可没耽搁读书,哪里像你?”
“可是……”
“别可是了,这次坐牢,接受点教训吧,以后没事多读些书,少做没名堂的事儿。”
高衙内心里冒出一百个贼厮鸟,嘴上却老老实实地答应:“噢!侄儿记下了。”
“这才像话么,孺子可教。”
张士勋泡在池子里只管搓洗身上的灰,高衙内提到李十一的名字时,他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应该是高衙内曾提到的“浪子宰相”李邦彦了。
偷眼看李邦彦,见他大约四十岁上下,大眼双眼皮,鼻梁高挺,面色白净,颏下留着短须,长得不错。
“这位健壮的小哥是谁?看上去面生得紧啊。”李邦彦笑着瞟张士勋一眼。
“哦!他是我刚结识的哥哥。”高衙内注意到张士勋健壮的身材,露出羡慕的神色。
“天武军中的么?”李邦彦又问一句。
高衙内含混地应了一声,使劲儿冲张士勋使个眼色。
“小子给您行礼了。”张士勋欠一欠身,作势要站起行礼,李邦彦却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都光着屁股,就不要讲礼数了。”
听到是天武军中的,李浪子便懒得再搭理张士勋,连带着语气中也透露出不屑。
张士勋不以为意,闭上眼睛泡在浴池中。
有宋一朝,重文轻武,武人地位低下,这李浪子既然是尚书左丞,自然看不起武官。
“你爹爹最近忙什么?怎么不见他?”李邦彦问高衙内。
高衙内迟疑一下,小心地回答道:“我爹爹最近身体有点违和,很少出门。”
“你回去告诉他,我等着他一起进宫陪官家踢球呢。”李邦彦不等高衙内答话,自言自语道:“官家也好久没踢过球了。”
李浪子旁边那人插口道:“李相公,官家最近在忙着练琴和画画,听说他前几日弹琴,突然得了灵感,就乘着这份灵感画了一幅画,叫做《听琴图》,据说画得清新精致,超凡入圣,官家还让蔡太师为这幅画替了一首诗。”
“哦?”
“家父把这首诗抄下了,是首七言绝句,要不要背给相公听听?”
“快背来听听。”
“吟徵调商灶下桐,松间疑有入松风。仰窥低审含情客,似听无弦一弄中。”
“官家的诗,意境高远,清幽明净,远胜李杜……”李浪子说一箩筐称颂的话, 突然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要去樊楼赴宴。”
高衙内殷勤地站起来道:“阿叔您慢走,小子就不送了。”
“洗你的吧,杵着鸟送谁啊,我才不让你送呢。”李邦彦拍他脑袋一下,迈出浴池朝外面走去。
“我也该走了,呵呵!衙内慢慢洗。”另一人随后也站起身,冲高衙内点点头便跨出浴池。
“储兄慢走。”高衙内也点点头。
“他是什么人?”张士勋望着那人的背影,低声问。
“储宏,梁内相的干儿子。”
“等等,梁内相是谁?”
“梁内相便是梁师成,他现在风光得很啊,刚被拜为太尉、开府仪同三司……京城里的人称蔡京为公相,童贯为媪相,梁师成为内相。”
经高衙内一说,张士勋似乎想起来梁师成是何许人了。
他是一个太监。
赵佶做皇帝做得太不着调,不但手下奸臣众多,还培养出几个遗臭万年的大太监。
这里面,除了掌握兵权的童贯,还有一个梁师成,权力之大,朝臣们纷纷巴结,就连大名鼎鼎的蔡京都去巴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