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高衙内尴尬地笑笑,小心接过李浪子手里的木屐,道:“阿叔这便去樊楼么?”
“嗯!”李浪子扭头看看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不和你小子废话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说着,便朝外走去。
“阿叔慢走。”高衙内朝他背影喊一声,又转过头来对储宏道:“听说哥哥被赐同进士,还没给哥哥道喜呢。”
“这都是义父老人家对我的眷顾。”
“既然已经是同进士出身,不知能弄个什么官职?”
“我暂时没做官的打算,就守在义父身边,哪里也不去。”储宏淡淡地道,他似乎不愿和高衙内多纠缠,“你自便吧,义父快回府了,我得回去侍候他。”
“哥哥慢走,小弟就不送了。”高衙内望着他的背影,低声说了句:“傻鸟!”
回到房间内,见张士勋斜靠在床上喝茶,便问:“怎么不见高五、高六,那俩贼配军死哪儿去了?”
“已经给他们银子,去买吃食了。”张士勋放下酒杯,问:“这个储宏倒是对梁师成挺忠心的么。”
高衙内一撇嘴:“不过一个打杂的小厮罢了,跟着梁师成久了,又会巴结,梁师成便认他做了干儿子,还替他弄个同进士出身……哼!瞅他那副目中无人的德行,小人得志。”
“他能和李浪子在一起洗澡,证明这人不简单。”
“不简单的是李邦彦,而不是储宏。”高衙摇着头,道:“哥哥,官场上的事情你还是一个白丁,李浪子这人虽说交游广阔,却绝不会在没名堂的人身上浪费半点精力……比如刚才,当他得知你是天武军中的人时,脸上就显出三分看不起。【56书屋 www.56book.cc】”
“我明白了。”张士勋点点头,道:“储宏虽然身份低微,但他是梁师成的义子,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就不惜放下身段和他交往。”
“对啊!”高衙内一拍大腿,道:“哥哥是个脑子好使的……这个,是个聪明至极的人,小弟佩服!”高衙内坐起身,说道:“哥哥,你刚回到东京,缺啥东西就言语一声,我一定帮你,千万不要客气。”
张士勋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费心费神地巴结我,不就是为了我身上带的宝贝吗?”
“哥哥说笑了,天空之星的事情,你就给兄弟说道说道吧,兄弟好奇得紧。”
“这会肚子饿了。”张士勋故意推搪
“高五他们去买了,很快就能买来,趁着这空挡,你简单说与我听听,好不好?”高衙内低声下气道,“我都这样求你了。”
张士勋由于刚洗完澡,加上昨晚没睡,有些犯困,但挡不住高衙内苦苦哀求,只得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那群海盗隐藏的地方,离我们临时的住处不远,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发现海盗手里有异宝,便动了抢夺的心思……”
说到这里,张士勋觉得应该把自己两人的身世做一番交代了,于是,装作一副苦苦冥思状,良久才喃喃自语道:“还没给你仔细说我们的家世,不瞒你说,我家世居东京。”
“原来你祖上便是东京人啊。”
“是的,我的家世虽不算显赫,也没有人做官,但家境还算殷实。”
“那……什么时候离开东京的?”
“说起来就话长了,耶律德光攻陷汴京,家祖不愿在异族统治下苟延,便毅然带着全家南下,最后落脚到番禺,在那里生活了几年,其间,家祖偶然救了一个波斯商人,那波斯商人十分感激,每当他从海外来到番禺,便会带上礼物去看望家祖,一来二去,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张士勋喝一口茶,继续说道:“家祖听到大海的另一头还有更加广阔的疆域,便动了心思,决定跟着那波斯商人到海外去看一看,捎带着弄些货物到海外贩卖,把这个想法与波斯商人一说,那波斯商人十分高兴,于是,家祖便去了海外……”
“后来呢?”高衙内虽然最关心天空之星,但既然张士勋说到他的家世上来了,他也非常感兴趣。
“……一别经年,家祖回来了,还带回来好多奇珍异宝,家境顿时富裕起来。家祖尝到甜头,便一发不可收拾,专心做起这跨海贸易来,生意越做越大,家族也越来越兴旺,但是,家族的兴旺也引起了当地权贵的嫉妒,便捏造一个罪名把家祖抓到大牢,家里人为了救他,四处奔走倾尽家财,总算把家祖从牢里救出来。”
“可恨!”高衙内咬牙切齿得道。
张士勋笑笑,道:“这就应了一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就是就是,我爹也经常说这句话。”高衙内附和。
张士勋微微点一下头,高俅身为禁军第一人,盘踞殿前都指挥使多年,营私舞弊,败坏军政,但他做人非常圆滑,从不得罪人,所以,史书上也没有留下大恶名,仅仅在宋人野史笔记中有所提及,不得不说,这和他行事低调有关。
与着名的“六贼”相比,高俅只不过是赵佶以好恶提拔上来的一个亲信而已,没有大的才学,也没有大的恶行,不遭人忌恨,所以最后能够善终,平平安安地过完一生。
高衙内道:“我家到了我这一辈,做官的不少,但都是中低级的小官。我是恩荫做得官,做到都虞候就止步不前了,我很想再往上升一升,但我爹就是压着不让我升,说树大招风。”
“你爹是聪明人。”张士勋赞一句。
“不说这个了,哥哥你接着往下说。”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张士勋问。
“你刚才说到倾尽家财把你祖父救出来了。”
张士勋点点头,接着道:“家祖出狱,眼见番禺再待不下去了,便咬咬牙,带着全家飘洋过海,去了西方世界,哪知这一去,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到中土,直到他去世的时候,还念念不忘故土,留下遗训,要后代一定要回东京故土。”
张士勋顿了顿,继续编故事:“家祖故去后,曾祖带着家人历经磨难,渐渐在雅典落了脚,家族又渐渐恢复一点元气,其中的艰辛,不可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