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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难度远远大于立射,这是毋庸置疑的,立射好的人并不一定骑射也好,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由于骑射状态下,骑射手是无法一边抓住缰绳,一边拉弓射箭的,马匹需要完全靠腿部操控,即便是经常骑马的人,都未必能驾驭,更别说新手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还有,能够用腿操控坐骑只是第一步,要想在马上射箭,还要让马保持连贯的、节奏均衡的步态,只有马匹稳定前进,骑手才能完成射箭的动作。
骑射难点就在于,骑手不但是在前进中射出的箭,而且前进的同时还伴随着波浪般的上下起伏,这种时候要射准是非常难的。
通常马腾空到最高点的瞬间是射出箭支的良机。所以,骑射的时候,不但要求射术好,而且骑术也要好,二者缺一不可。
“张兄,你还是先练习骑术吧。骑射就如同孩童学走路,走还走不稳,岂能先学跑?”何蓟见众人都不吱声,开口说道。
“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我马上就要参加解试了,不会骑射怎么能行?”张士勋说完这句话,见他们又不吱声了,就央求道:“你们教教我吧,至少也能让我摆个架子,只要到时候能应付过去就行。”
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点无厘头,但是事到临头,硬着头皮也要学,不学的话永远也不会。
林教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见众人都不吱声,便走过来道:“这位公子,你且骑上马跑一圈,让我们看看再说。”
“好!”张士勋连声答应。【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何蓟牵过一匹枣骝马来,道:“这匹马不错,虽然不是一匹好战马,但它性格温顺,容易操控,我平日练习骑射都是用它,张公子不妨骑骑试试。”
“如此,多谢何公子!”张士勋也不客气,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抖缰绳,催动战马往西边驰去。
众人看他攥紧缰绳,姿势僵硬,一齐摇头。
“老何,张兄这骑术,能不能学骑射?”高衙内问。
“够呛!”何大郎看着张士勋的背影,回答道:“看他骑马的样子,新丁一个,压根就谈不上骑术,不苦练一年半载,休提学骑射的事。”
林教头嘴里叼一根草秆,若有所思地看着圈马回转的张士勋,对何蓟道:“别忙下结论,这人身体矫健,人又聪明,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学武料子,也许会给咱们一个惊喜也说不定。”
“虽然这样说,但骑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好的,更遑论骑射。”何蓟道。
“呵呵!不就是应付解试么,无非是骑在马上射几箭罢了,做样子而已。”
“噢!老林,你能教会我哥哥骑射?”高衙内见林教头夸奖张士勋,对他大生好感,终于忍不住问。
“能!”林教头很有信心。
“哎哟!这就太好了,我高承宗有眼无珠,刚进来的时候多有得罪,这厢给你赔礼了。”高衙内说着,弯腰施礼,和刚来的时候,恍如两人。
“赔礼就不必了。”林教头冷着脸也不看他,见张士勋回来,冲他招招手:“这位公子,你过来。”
张士勋赶紧下马走过来,恭敬地道:“林教头有何指教?”
“拿上弓箭!”
“噢!好的。”张士勋见他愿意教自己,很是高兴,伸手从何蓟手里拿过二石弓。
“不是这张弓,用一石弓。”林教头道。
高衙内赶紧把一石弓拿过来。
张士勋拿着弓问他:“下边该怎么做?”
“左手持弓,右手放在箭囊上,不要握缰绳,用腿操控围着演武场骑一圈!”
“是!”张士勋大声应一声,脚尖轻轻点一下马腹,枣骝马抬起马蹄向前跑去。
何蓟和老赵老黄站在一旁看着,一言不发,他们完全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张士勋出丑。
张士勋紧张的使劲夹住马腹,竭力保持身体平衡,他这个生手抓着马缰还骑不稳当,更何况不抓马缰,刚跑半圈,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再快点!”林教头双手卷起喇叭状朝他喊。
张士勋用脚跟再点一下马腹,战马开始加速。
等战马跑起来,张士勋反而觉得比刚才慢跑的时候平稳了些。
“太僵硬了,坐在马上像个木偶一般。”何蓟说道。
“没摔下来已经不错了,我看他……。”老赵话还没说完,张士勋已经“噗通”一声从马上摔下来。
“看看,摔下来了吧。”
张士勋那边摔到地上,立刻又站起来,搂住马脖子又骑上去。
一圈下来,从马上摔下七八次,好不容易骑完一圈回来,“吁”一声让枣骝马停下,抹一把脸上的汗,问林教头:“下边该如何做?”
“接着骑,什么时候能在马背上坐稳当了,什么时候再来问接下来如何做。”林教头面无表情。
“噢!”张士勋笨拙地抖一下马缰,催马在操场上跑起来。
何蓟一屁股坐到操场边的草地上,问高衙内:“有你爹在,考武举无须这么费事吧?”
高衙内也走过来坐在他身旁,无奈地说道:“当然不用费事,可张家阿哥不干,非要来学骑马射箭,说既然考武举,就要下场认真考一下。”
老赵伸出大拇指:“这才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
老黄摇头“虽然是个汉子,可是时间太短啊。”
“的确时间太短,几天的工夫想学会骑射,有点异想天开。”何蓟抬头看着操场那头,张士勋又一次从马上摔下来了。
张士勋在操场不停地纵马奔跑,摔下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胯下的枣骝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已经汗淋淋的了。
“阿哥!”高衙内站在场边朝他招手。
张士勋抖一下缰绳朝他跑去,待来到高衙内身前,勒住缰绳停下马,问:“什么事?”
高衙内伸手牵住马缰,道:“哥哥,歇歇吧,即便你能扛得住,马却扛不住,你看看,它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了,这可是人家何大郎的马,若是累坏了它,人家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