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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中秋节在大街上要杀我的人,还有这次闯进我家里杀人掠货的人,都是黄三派人干的?”
“是的!全是他派人干的。【53言情 www.53yq.com】”
“看样子,樊楼刺驾也是他派人做的了?”
李魁吓得一哆嗦,“这个俺就不晓得了,前些日子无忧洞来了几个江南蛮子,黄三还把他们单独藏在一个洞里,不让其他人接近,弄得神神秘秘的。俺心里好奇,便让手下暗中刺探,没多久便弄清楚了,当我听到这些蛮子是什么人时,当时就吓得坐在地上了。”
张士勋隐隐知道这些人来自哪里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以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他……他们是方腊余孽。”
张士勋听到这里,不由乐了……尼玛!自己是鼠类,还称人家为“余孽”。
不过,这也间接地证实聂山得到的情报还是挺准确的。
“你为什么害怕方腊的人?”
“好汉爷,俺的脑瓜子虽说有些不大灵光,可俺不傻……方腊如今还在天牢关着,马上就要看脑袋了,他的手下在这个时候偷偷来到京城,能有好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潜入京城,为的是救方腊。”
“肯定是啊,朝廷还在四处清剿方腊余孽,风声正紧,他们冒险来京城,一准是为救方腊……俺猜,樊楼刺驾,八成是这些方腊余孽做的。”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本来,张士勋对樊楼的那场闹剧还有一丝担心,现在好了,所有人都把矛头指向了方腊的人,最后一点担心也烟消云散了。【53言情 www.53yq.com】
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张士勋当然乐观其成。
“他们藏在你的地盘上,又做出如此惊天大案……李魁,你的小命,悬了。”
“俺知道,好汉爷救命。”李魁连连磕头。
“想要我救你命也不难,帮我找到黄三。”张士勋对所谓的方腊余孽不感兴趣,但黄三这个狗贼,绝对不能放过。
必须捉住他,替大歪报仇。
被抢走的“宝贝”也要尽快找回来。
“好汉爷,黄三从来不告诉俺他的行踪,俺也不敢问。”
“你今天见到他没有?”
“没见到他,从昨晚就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李魁愁眉苦脸道:“他平日行踪不定,也没有固定的住处,连俺有事想找他,都是先告诉他的心腹,再由他的心腹把消息传给他。”
这是个狡猾的家伙,想抓到他不容易。
张士勋看一眼智慧系统中的定位,小红点还在原来的位置,看样子还没有被转移。
既然目前找不到黄三,那就先把“宝贝”找回来再说。
“你知不知道黄三把我的东西放在哪里?”
“不知道,可俺知道黄三有一个藏宝洞。”
“藏宝洞?”张士勋两眼一亮。
“黄三坑骗来的钱财珠宝,大多都存放在他的藏宝洞中……哼!他自以为藏宝洞很隐秘,任何人不知道,其实俺早就一清二楚了。”
“这么说,你在黄三那里有眼线?”
“嘿嘿!不瞒好汉爷,俺早就防备着他,偷偷在他人中塞进了俺的亲信,不但是他,其他几个头目那里,都有俺的眼线。”
狡猾的家伙。
张士勋决定吓一吓他。
“黄三勾结方腊,妄图刺杀皇帝,为无忧洞惹来了滔天大祸,朝廷这次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把无忧洞清剿干净,不但开封府的人倾巢出动,连殿前司的侍卫亲军都派来了……李魁,你完了,连你的家人恐怕也保不住。”
“求好汉爷救小的一命,俺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好汉爷的救命之恩的。”李魁连连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张士勋沉吟了一阵,才道:“你要想活命也不难,但必须听我的话,不能打折扣。”
“俺一切都听好汉爷的,若是违背,被雷劈死,永世不能超生。”李魁指天画地,诅咒发誓。
“好吧,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能救你的命……现在,带我去藏宝洞。”张士勋片刻都不敢耽搁,必须尽快把自己的“宝贝”找回来。
李魁连声答应,交代浑家道:“娘子,好生和孩儿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要去。”
“嗯!你不回来,俺……俺哪儿也不去。”
李魁站起身,点起一盏灯笼,对张士勋道:“俺这就带大官人去藏宝洞。”
张士勋跟着他回到洞内,原路返回鬼樊楼。
此时的鬼樊楼内非常热闹,得胜后的殿前司官兵和开封府中的公人四处翻检,几乎把鬼樊楼翻个底朝天。
鬼樊楼前的空地上,蒋宣不知从哪里弄了张虎皮交椅,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
见张士勋出来,笑问:“张公子上哪里了?找你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去追他们头目了。”张士勋在石板上蹭蹭靴子上的烂泥,吐口唾沫道:“贼厮鸟,这里面就像一个迷宫,弄得人晕头转向,差点出不来。”
“这厮是谁?”蒋宣看向他身后的李魁。
“他是个小头目,已经被我降伏了。”
“留他作甚?不如一刀宰了干净。”蒋宣说着,提刀站起来。
李魁一听,吓得浑身发抖。
“等等!”张士勋赶忙拦住蒋宣,把他拉到一边,耳语道:“这人杀不得,他知道无忧洞中的藏宝洞。”
“藏宝洞?”蒋宣一听,喜上眉梢:“怪不得呢,俺们搜了半天都找不到多少值钱东西,原来这帮贼人都把财宝藏起来了。”
“嘘……!小声些!”张士勋扫一眼周围的军兵,低声道:“找几个自己人守住大门,咱们一同去藏宝洞。”
“张公子真义气!”蒋宣竖起大拇指,兴奋得脸色通红,转头叫来几个兵士,大声命令道:“你们守着大门,任何人不准进入。”
“尊都头令!”
张士勋听到“都头”两个字,不由笑起来:“老蒋!你混得很挫啊,怎么才是个都头?”
蒋宣懊丧地说道:“张公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此话怎讲?”张士勋故意装糊涂。
“我原来是横班指挥使,官家贴身侍卫。因为上次在樊楼护驾不力,就被贬了,变成了都头。”蒋宣说起这件事情,十分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