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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勋把目光转向何蓟。【56书屋 www.56book.cc】
何蓟道:“我也没有异议。”
说话功夫,高衙内来了,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王闳孚。
王闳孚模样凄惨,虽然头上戴着幞头,额头却遮掩不住,正中两个大包十分醒目,红中泛紫。
郓王目视王闳孚,神色有点不渝,“王待制,你怎么来了?”
王闳孚拱拱手,哭诉道:“回殿下,我被高承宗这厮骗惨了,他声称会穿墙之术,我诚心拜他为师,没料想他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害我撞得满头都是包。”
他抹一把辛酸泪,伸手拿掉幞头,指着自己脑袋上的包,“殿下,这都是被高承宗害的……您看看,这里,还有这里,疼死我了。”
郓王强忍住笑,问他:“你满头的包,都是在墙上撞的吗?”
“是的。”
“你现在跟着高承宗,这是要讨个说法吗?”
“正是!”王闳孚咬牙切齿,“这厮今日若不给个交代,他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这事不好干涉,郓王笑着摇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高衙内把目光投向张士勋,意思在问,这事怎么了结。
张士勋摇摇头,意思也很明白,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
王闳孚看到两人的眼神,便指着张士勋道:“你也不是好东西,要不是你和高承宗一唱一和骗我,我岂能上当?”
张士勋眼一瞪:“王胡孙,你脑袋撞坏了吧?你自己愿意跟他学道术,干我何事?要不要我帮忙,把你头上的疙瘩重新按回去?”
王闳孚和他过招从来没有占过便宜,在他面前已是斗败的鹌鹑,与张士勋眼光一碰,赶忙躲开。【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高衙内眼珠转了转,似乎有了主意,他冲郓王拱拱手,道:“殿下,我刚才听殿下叫他王待制。”
“不错!”郓王点头道:“王相今日到我府上闲谈,说他儿子如今已是天章阁待制了。”
高衙内道:“不对啊!殿下是不是记错了?他好像不是天章阁待制。”
“哦?莫非我记错了?”郓王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拿不准了,这么一个小人物,还不能引起他的关注。
高衙内道:“我昨日听街上人说,王闳孚是待制不假,但他既不是天章阁待制,也不是龙图阁或者显谟阁待制。”
“噢!他究竟是什么待制?”张士勋不失时机地开始捧哏。
他已经看出来了,高衙内这是憋着坏呢。
“他是……嘿嘿!”高衙内瞟王闳孚一眼。
郓王忍不住道:“你这人,说话忒不利索,怎么说一半留一半。”
“王闳孚是胡孙待制。”
郓王先是错愕,随后捧腹大笑。
王闳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骂高衙内,但看到郓王笑得如此开心,若是开骂,未免把郓王一起骂了。
郓王是无论如何不能得罪的。
无奈之下,王闳孚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生生把骂人的话咽下去了。
酒菜上来后,众人一边天南地北扯闲篇,一边互相劝酒,间或欣赏一阵歌伎弹琴奏曲。
高衙内喝了一阵,酒意上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不时地偷偷摸歌伎一把,弄得歌伎“吃吃”娇笑。
郓王对高衙内的小动作视而不见,问张士勋道:“我前段时间听人说,你在莲花棚打了一套醉拳?”
“呵呵!殿下也听说了?”
“是啊,我听后很好奇,一般而言,醉酒后站都站不稳,怎么还能打拳呢?”
张士勋解释道:“殿下,如果真的喝醉了,任谁也不能施展拳脚,所谓的醉拳,不过是借着酒意而已。”
“哦!原来如此。”
高衙内听到这个话题,顿时来了兴致,连声道:“哥哥,你前些天曾答应让我开开眼的,今日正式谈完了,不如趁着兴头,大伙一起去莲花棚,你给我们演示一下醉八仙如何?”
郓王和何蓟听了,大合心意,一起拍手赞同。
高衙内不由分说,拉着张士勋道:“哥哥,天色已晚,正是莲花棚热闹时分,咱们这就走吧。”
他一边说,一边吩咐茶酒博士:“给我们弄几壶好酒,再弄些小菜送莲花棚去。”
“好主意!”何蓟笑道:“一边喝酒听曲,看张兄耍醉拳,岂不快哉!”
郓王也是个爱玩的,听这主意不错,便催促张士勋:“士勋,别愣着了,咱们这便去莲花棚耍子,今日高兴,不醉不休。”
张士勋自从走马上任后,一直窝在天武军,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丁都赛了,也想去莲花棚看看她,见大家高兴,正好顺水推舟,笑着答应了。
胡孙待制王闳孚一言不发,只厚着脸皮跟着众人走。
郓王也不喜欢王闳孚,几次想赶他走,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这厮的父亲好歹也是少宰,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众人来到莲花棚的时候,莲花棚内已是人声鼎沸。
见郓王驾到,管事的不敢怠慢,赶忙把他们让到前排。
前排已经没有空位置了,管事好说歹说,才把正中桌子上的客人劝到其他位置上。
等众人坐定,张士勋对郓王道:“既然殿下想看在下的醉拳,说不得,我就去后台准备下。”
郓王笑道:“这是当然,你自去便了,我们就在台下一边喝酒,一边看你表演。”
张士勋又和其他人打声招呼,径直往后台去了。
王闳孚望着他的背影,吐口唾沫,“贼厮鸟!炫耀个屁啊。”
高衙内道:“胡孙待制,你吐唾沫,为的何事?”
王闳孚瞪他一眼,又吐一口唾沫,然后看着他,意思再明显不过:我就是吐了,你能奈我何?
“你这厮喝多了吧,怎么这么大的邪火?”
高衙内决定给他败败火,端起茶碗朝他泼去。
王闳孚被泼得满头满脸都是水,大怒,伸手抓向桌子上的酒壶,却被何蓟拦下了。
“王衙内,殿下面前,休要失礼。”
王闳孚抹一把脸上淌下的水,怒气冲冲地道:“我就知道你和高衙内是一伙的,合着伙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