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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王黼也没过好。【必去阁 www.bequge.live】
那日看到地狱的恐怖情景,他当场就吓昏过去,醒来后神志就出了问题,直到今日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睁眼闭眼都是血淋淋的场景,每到夜晚,都会被噩梦吓醒,以至于夜不能寐。
仅仅几十日功夫,王黼原本肥胖的身形就以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原本厚实的面颊塌陷下去,双下巴消失了,变成尖尖的。
他给自己的卧房里弄了一张大床,用金玉为屏,翠绮为帐,大床四周是几张小床围绕。
大床当然是为他自己的准备的,名之为“拥帐”,至于那些小床,都是为小妾们准备的。
每当夜幕降临,儿臂粗的红蜡烛把卧房照得通亮,王黼钻进拥帐之中居中而卧,头枕着一个美姬的肚皮,脚蹬着一个美姬的胸脯,左右各拥着一个美姬,而拥帐周围的小床上则躺满美姬……。
场面很香艳。
但已经被阉割的王黼却夫妇享受,瞪大双眼望着帐顶出神。
身旁的一个美姬把脸贴过来问:“相公,你不困么?”
“唔!”
“相公,你最近怎地啦,有什么不舒服么?”另一侧的美姬跟着问道,顺便把腿搭在他的腿上。
“唔!”
“相公……”
“唔!”
“相爷……”
美姬们想尽各种办法侍奉他,都没有让他心情好起来。
到最后惹得王黼焦躁起来,把她们都踹出拥帐,然后重新换几个美姬上来。
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卧房门被敲响了。【53言情 www.53yq.com】
王闳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爹爹,梁太师刚才传话过来,要你去他那里,说是有事和你商量。”
听到梁太师相请,王黼揉着眼睛,很不情愿地坐起来,旁边的美姬赶紧给他穿衣。
“小郎,梁太师这么早请我过去,有什么事儿?”王黼坐在杌子上,由几个美姬给他梳头。
“来人只说梁太师请爹爹过府一叙,至于什么事,却没有说。”
王闳孚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两个丫鬟。
“爹爹,梁太师大年初一相招,肯定有要事相商。”
“嗯!”王黼打个大大的哈欠,“我这就过去。”
两个丫鬟双双走在前边替王黼打着灯笼,三人朝后边花园走去。
王闳孚望着老爹的背影,把目光转向卧室,嘴角泛出一个淫邪的微笑。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房门口,轻轻推开卧房的门,一闪身钻进卧房。
随后,卧房内隐隐传出女人“嗤嗤”的笑声……
后花园的院墙很高,西隔壁就是梁师成的府邸。
二人之间经常走动,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来往方便,就在院墙上开一个不起眼的小门,这件事情,除了两家的亲信,任何人都不知道。
丫鬟把小门打开,储宏的笑脸就出现在小门的另一侧。
“王相公!您来了,新年好!”储宏躬身行礼。
“嗯!”王黼无精打采地点点头,问他:“今日是大年初一,我本是要过来给恩府先生拜年的,不知恩府急急相招,有何要事?”
“这个……昨日除夕,他老人家一直在宫内,很晚才回府,至于请相公过来究竟为的何事,小的委实不知。”
“一直在宫内?”
“嗯!”
王黼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以梁师成的身份,在宫内肯定和官家在一起,今日一大早就请自己过来,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而且和皇家相关。
客厅内,梁师成正在喝茶,茶汤很浓,这是他特意让人煮的。
“见过恩府先生,下官给您拜年了,祝您吉祥如意,福禄双全!”王黼躬身行礼,腰弯得很低。
“罢了!罢了!将明请坐……储宏,给王相公上茶。”梁师成端坐在椅子上,一点都没有回礼的意思。
王黼身为右仆射,乃是当朝副相,论官职比梁师成大得多,但王黼在梁师成面前,却一点都不敢托大。
梁师成是和官家走得最近的人,得罪不起,连蔡京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的。
王黼贼精,为了官位丝毫不顾廉耻,恨不得把他当亲爹敬。
至少表面上如此。
“将明,昨日一直陪官家,很晚才回来,今日请你过来,有一点小事相商。”梁师成抿一口茶,开门见山说道。
小事?开什么玩笑?
王黼暗自腹诽。
哪有天不亮就和人谈小事的?
信你才见鬼了!
“恩府先生,有什么事情请讲,下官洗耳恭听。”王黼恭恭敬敬。
梁思成阴沉着脸问:“上次让你想办法杀张士勋,怎么不见你有什么动静?”
“张士勋?”王黼打一个哆嗦,他听到张士勋这个名字,脑海里就浮现出地狱中的场景。
王黼虽然最近一段时间被折磨得够呛,但他骨子里乃是奸猾之辈,脑子还是很好用的,听到梁师成问,心中一动:梁师成昨天一直和官家在一起,今日天不亮就急急把自己找来,这背后……?
梁师成见王黼没回答,有些不耐烦起来,“将明,问你话呢,怎地不说话?”
“噢!”王黼眼珠转了转,道:“恩府先生,张士勋是天师,神通广大,又能召唤天雷……”
梁师成摆摆手,“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报仇的心?”
“我恨不能把他抽筋剥皮、碎尸万段。”王黼想起自己最近的凄惨日子,不由得咬牙切齿。
“抽筋剥皮、碎尸万段?”梁师成跷起二郎腿,“有具体的打算没有?”
王黼眼珠转了转,“恩府先生,张士勋虽然是个奸猾刁蛮之辈,但他没有该死的罪恶,所以……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待人甚是宽厚。”
“你很宽厚?我不觉得。”梁师成感觉好笑。
他对王黼太了解了,这厮很不要脸,而且心狠手毒,所做的恶事,搬着指头数三天三夜都数不过来。
梁师成有点鄙视他。
谁不了解谁啊,还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王黼为自己辩解:“恩府先生,我很宽厚,真的很宽厚的。”
梁师成瞥他一眼,“宽厚到把人抽筋剥皮、碎尸万段?这可是你刚才说的,话还没有落地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