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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皇宫,大庆殿。【56书屋 www.56book.cc】
皇帝赵佶头戴通天冠,身穿方心曲领绛纱袍端坐在御座上,四名高大威武的镇殿将军站立四角。
正月初一的朝会是一年当中为数不多的大朝会。
元日新年伊始,万象更新。
在京官员、皇亲国戚四方蕃使齐贺,意在昭示一年的祥瑞。
赵佶昨夜几乎没有合眼,刚才上朝前用凉水擦了把脸,虽然赶走了困意,但脑子仍有些昏昏沉沉的。
此时的大殿上,文武百官、皇亲贵胄冠冕朝服,恭恭敬敬地肃立着。
来自大金、西夏、高丽、回纥、于阗、大理、大食……等各国使节依次进殿向大宋皇帝朝贺新年。
张士勋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当然没有资格参加大朝会,此刻,他刚从李师师家里出来,身后是丁都赛等一帮女人。
昨晚放完爆竹,一众美女就嚷嚷着要张士勋教她们新曲子,因为她们都要参加官府举办的元宵节活动。
张士勋是个不善于拒绝的人,尤其是不善于拒绝女人,更不善于拒绝漂亮的女人。
他决定今天增加点难度,把《左手指月》拿出来折腾一下她们。
这首歌音域横跨近乎三个八度。
三个八度是什么概念?
普通人日常哼个小曲儿,一般在一个八度多点。
合唱团成员的音域至少要有一个半八度。
专业的独唱者要达到两个八度以上才能胜任。
而三个八度,恐怕只有花腔女高音才能挑战。
寻常人只能干瞪眼。
即使能唱上去,但这种层层递进的情感表达和歌曲中切合原着的情绪,意境和对歌曲的准确把握和理解,又是一个难点。【56书屋 www.56book.cc】
在后世,能完美诠释这曲子的水平的歌手,除了萨顶顶,其他就屈指可数了。
张士勋肯定也唱不上去,这首曲子就不是男人唱的。
但他可以降调。
让女使搬来了古筝,张士勋酝酿一下情绪,在众女的注视下,正式开唱: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着天。
掌纹裂出了十方的闪电。
把时光匆匆兑换成了年,
三千世 如所不见。
……
左手一弹指,右手弹着弦。
舟楫摆渡在忘川的水间。
当烦恼能开出一朵红莲,
莫停歇,给我杂念。
左手指着月,右手取红线,
赐予你和我如愿的情缘。
……
一曲终了,尽管他唱得十分拉胯,还是赢得众女的赞叹。
“你们先别急着夸。”张士勋笑着摆摆手,“这首曲子太难了,我只好降了调才勉强唱下来,原曲的意境,连一分都没有唱出来……你们谁想试试唱一唱?”
众女一听,欢呼雀跃,每个人都想试一试。
试的结果,在场的人大多都败下阵来,能唱下来的只有李师师和丁都赛。
李师师虽然能唱下来,高音处却显得有些苍白,唱不出曲子的韵味。
最出色的是丁都赛,她不但能完整的唱出整首曲子,而且能表现出七八分的韵味来。
这让张士勋又想起初遇她的那个雨夜,她的那几声高亢的尖叫声,差点把他的耳膜刺破。
李师师等人也认为丁都赛最适合唱这首曲子。
一众人热热闹闹,兴致越来越高涨,谁也不说结束的事。
这场集会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告结束。
辞别李师师出来,张士勋打个哈欠,低声问丁都赛:“丁娘子,我是不是该上门去给你父母拜年?”
丁都赛白他一眼,“你说呢?”
“别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海外回来不久,不懂大宋拜年的规矩。”
封宜奴在旁边说了一句:“化外野人,嘻嘻!”
丁都赛不乐意了,推她一把,“你才是化外野人呢。”
“赛赛,啥时候让俺们喝喜酒呀。”王京奴拥着丁都赛的肩膀问,声音很大。
孙三四等人也在旁凑趣,“是呀!是呀!俺们都等着呢。”
众女围着丁都赛,七嘴八舌,还不时朝张士勋搔首弄姿,挤眉弄眼。
“一群妖精!”张士勋嘀咕一声,赶紧离她们远些,惹不起啊。
丁都赛小脸羞红,推开众姐妹,一头钻进自己的小轿里,催着轿夫快走。
封宜奴等人“咯咯”地笑着,分别跟张士勋作别,各自钻进自己的轿子走了。
张士勋走近丁都赛的轿子,问“娘子,我初次登门拜年,该买些什么礼物?”
“随便你,街上随便买些就行。”
“噢!好的好的,我这就去买。”张士勋扭头就走。
丁都赛在轿内问:“喂!你去哪儿?”
“回去骑马,头次给岳父、岳母拜年,总要风光些才好。”
“呀!不许你这么称呼,咱们还……还……”
“咱们还什么?”张士勋故意挤兑她。
“咱们还没……讨厌!不理你了。”
张士勋嘿嘿一笑,“好了,我不问了,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父母?”
“还按平日的叫法,称伯父、伯母。”
“好吧,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买了礼物就去。”
“算了,我还是陪你去吧,你笨笨的,不会买礼物。”
张士勋心花怒放,“你一起去就太好了!”
“你等下,我换换衣衫。”
“好的好的,你慢慢换。”
丁都赛在轿内忙活了一会儿,一掀轿帘从轿子里出来。
“你们回去吧,今日我不用轿子了,你们好好在家过年。”
轿夫应声去了。
张士勋打量着丁都赛,她已换了身男装,一身青衣,头戴幞头,幞头上还插着一朵红花。
张士勋伸出大拇指夸道:“好看!漂亮!”
“笨嘴笨舌的,连夸人都不会……过来!”
张士勋赶紧走过去,奇怪道:“也没见你拿包裹啊,这身男装是从哪里来的?”
“我现在有钱,专门为自己买了个轿子,嘻嘻!轿子里有一个小箱子,专门放衣服用。”
“挺好的,这样出门就方便了。”
“这都是拜官人的功劳,你隔三差五去莲花棚为我助阵,莲花棚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呢。”丁都赛说着,踮起脚,伸手把他戴的幞头摘下来。
张士勋摸着自己的脑袋问:“你要做什么?”
丁都赛也不回答,笑眯眯地在幞头上插上一个绸布做得奇形怪状的东西,再把它交还给他,“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