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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佶忍不住思绪飞扬,如果朕的禁军都像第一军这样,天下何处去不得?
“陛下!”张士勋在身后低声提醒,事先可是有剧本的,难道高俅这老货没有交代好?
赵佶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戏码,赶忙举手朝队列挥舞一下:“将士们好!”
“陛下好!”全体官兵齐声呼应。【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喊声震天,连赵佶胯下的白马都忍不住仰脖嘶鸣一声。
赵佶听到这声喊,骨头都快酥了。
这声“陛下好”,听上去格外的入耳。
“将士们辛苦了!”赵佶的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
“陛下辛苦了!”
赵佶笑得见牙不见眼,又喊一声:“将士们辛苦了。”
“陛下辛苦了!”
赵佶听得心花怒放,还想再继续喊的时候,已经走到队伍尽头了。
队伍有些短啊。
他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张士勋提醒:“陛下,请上检阅台。”
为了迎接这次检阅,操场上特意搭建了一个检阅台。
检阅台的正中间,正中摆放一张椅子,上边铺着白虎皮。
白虎皮是高俅提供的。
张士勋觉得有点不伦不类,颇似京剧《智取威虎山》中座山雕的座椅。
高俅坚持这样的摆设,说是白虎皮象征尊严和威武。
张士勋没意见,只要皇帝高兴就好,哪怕铺一张猪皮,他也不会反对。
赵佶真的喜欢,当他坐到白虎皮椅子上的时候,还特意伸手在虎皮上抚摸一下,微微点点头。
不得不承认,还是高俅了解赵佶。【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转过脸问高俅:“下边该进行什么了?”
“回陛下,该进行分列式了。”
“分列式是什么?”
“微臣也不清楚,好像是队列行进吧。”
“想不到张士勋的花样还挺多的。”赵佶看着操场东头,第一军将士的队伍已经在那边列队完毕。
这时,王黼往前凑了凑,“官家,张士勋目无君上,竟敢在陛下面前拔刀,实乃大逆不道,其心可诛!”
“王黼,休要多言。”赵佶不耐烦地摆摆手。
“可是,若让此种风气蔓延,将……”
“好啦!”赵佶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因为看到张士勋骑着马来到了检阅台前。
张士勋勒住马缰,右手平伸放在胸前,声若洪钟:“天武军右厢第一军都指挥使张士勋,请陛下检阅分列式。”
赵佶一挥手:“开始吧。”
“喏!”张士勋勒转马头,冲着远处的队伍命令:“陛下有令,分列式开始!”
“唰!”队伍前边的红旗举起来,指向前上方。
“立……定!”最前边的何蓟高声命令。
“齐步……走!”
与在此时,一首威武雄壮的军乐在操场上空响起。
曲调气势磅礴,坚毅豪迈。
后世的军歌。
这是张士勋拿出的另一个杀手锏。
除了第一军的官兵,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赵佶和高俅。
扩音设备就在检阅台的两根柱子上。
至于录制视频,就交给了几只监控用的“鸽子”。
台上的赵佶以及所有人都惊呆了。
赵佶抬头看天:“高……高俅!此军乐从何处来,我没有看到钧容直在这里。”
钧容直是皇家御用乐队,也归殿前司管。
“陛下,微臣不知。”高俅双眼在操场内扫个不停,没有看到任何乐队,“钧容直也奏不出这样的军乐。”
“莫非是仙乐?”赵佶自问自答:“对!一定是仙乐。”
踏着军歌的鼓点声,第一军行进的队列朝着检阅台走来,步伐整齐划一,步调铿锵。
赵佶下意识地站起来,耳听着雄壮的军乐,望着越来越近的队伍,觉得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当全副武装的队伍快走到主席台前边的时候,走在最前边与何蓟高喊一声:“正步走!”
队伍的步伐立刻变了,脚抬得更高,步子更大,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越发沉闷,气势变得更加逼人。
“高俅,此种步伐未曾见过,很雄壮啊。”
“陛下,此乃正步,只有正式检阅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好看!壮观!”
说话间,队伍来到了主席台前边。
“向右……看!”何蓟命令。
除了最边上的标兵,整个队伍齐刷刷地把脸转向检阅台。
高俅在旁低声解释:“这叫注目礼!表示对陛下的尊敬。”
赵佶微微点头,心里很受用。
虽然台下的队伍只有一千多人,却给他带来万人瞩目的感觉。
“高俅,那个圆胖脸的小子莫非是承宗?”
“正是犬子。”
“呵呵!越来越出息了。”
“陛下谬赞。”
“哦!右边那个国字脸的好像是何灌的儿子吧?”
“正是,他叫何蓟,何太尉的长子。”
“不赖!不赖!”赵佶随口夸一句。
何灌今天也来了,听到皇帝夸奖自家儿子,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做为老军伍,他对眼前这支队伍评价非常之高,别人看到的是外表的光鲜,而他看到的是纪律。
只有军纪严明的军队才能做到令行禁止,只有军纪严明的军队才能如臂使指;只有军纪严明的军队才能打胜仗。
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为将者都知道这个道理。
何灌武选登第,善射,名震辽、夏。
他历知宁化军、丰州,提点河东刑狱,知沧州、岷州,提举熙河兰湟弓箭手,征方腊,直至现在担任侍卫亲军步军司都虞候。
他大半辈子都在军伍中打滚,知道大宋的兵有多难带。
眼前的第一军,给何灌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这样军容严整的队伍,他自认带不出来。
检阅结束了,赵佶兴致勃勃地站在检阅台上,意气风发得厉害。
面对台下的第一军将士,心里一高兴,当众宣布士兵每人赏赐布一匹,钱一贯,军官每人官升一级,银钱若干。
“谢陛下!”台下官军齐声高喊,人人脸上透着喜悦。
这个年代,当兵就是为了吃皇粮,没有更多的奢求。
第一军练兵这么久,从当官的到当兵的,人人苦不堪言,私下里没少骂张士勋。
要不是碍着张士勋这个军主是天师,早他娘闹将起来了。
如今官家亲临第一军检阅,还有这么多的赏赐下来,一众官兵顿时觉得这些日子的辛苦都值了。
尤其是那些军官们,更是乐开了花。
在禁军中升一级太难了,苦熬三五年都不一定能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