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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王懒洋洋地骑在马上,正在打瞌睡。【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昨晚搂着两个新抢来的压寨夫人,几乎荒唐了一夜。
骑在马上被太阳一照,身上暖洋洋的,不由得困意上来了。
恍惚之间,忽听前队传来惊恐的喊声:“有人偷袭!”
随即,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天王打个激灵,睁开眼朝前看去,只见他的骑队混乱成一团,地上躺倒一大片。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看到第二波箭雨射过来……
剩下的骑兵纷纷逃命,把后面的队伍冲乱了。
“贼厮鸟!都不许跑。”杨天王大声喝止。
混乱中,没人听他的。
正在这时,只听一阵“咚咚”的战鼓声,树林中涌出数不清的官军,骑兵在前,步兵随后。
冲在最前边的是一个银盔银甲的年轻将领,手持一杆亮银枪,正是岳飞。
有胆大的头目向前迎战,被岳飞一枪一个挑落马下,神勇非常。
杨天王见到他,顿时想起上一次枪尖抵住咽喉的情景,不由打个哆嗦,圈马便逃。
喽啰们见他也跑了,更无心恋战,手中武器一丢,扭头便跑,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当杨天王跑到装银子的骡车跟前时,心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些银子都是他两个月来辛辛苦苦弄来的,还没有暖热呢,一眨眼就要被人抢去了。
路过压寨夫人的轿子时,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女人就是衣服,随时可以丢弃。
还是逃命要紧。
正跑着,来路杀声震天,韩世忠杀过来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他带着数百骑兵,像一阵狂风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残肢断臂,血花四溅。
杨天王一见,拨马便朝西跑,跑着跑着,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
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暗恨自己没有事先了解地形地貌。
不过,这会再后悔已经晚了。
两路官军喊杀着,从道路两头掩杀过来。
杨天王眼见大势已去,不由长叹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就要自杀,却被刁五一把搂住胳膊。
“杨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了这般地步,索性降了吧,张天师仁义,说不定能饶你性命。”
杨天王苦笑一声,“刁五兄弟,张天师绝对不会饶我性命。”
“会的,他会的。”刁五紧紧抱住他,痛哭失声。
这时,侥幸没死的头目和亲信,纷纷朝杨天王靠拢过来,面朝外把杨天王围在中间。
“杨大哥,是打是降,就听你一句话了。”
杨天王苦笑一声,“二蛋兄弟,你们都降了吧,不用陪我死在这里。”
说完,趁刁五不备,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一刀插在胸口。
刁五和二蛋跪在他身旁,嚎啕大哭。
他俩和杨天王同一个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首领已死,众人纷纷跪地投降。
刁五和二蛋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悲痛欲绝。
张士勋赶来时,战斗已经结束。
他骑着马缓缓来到杨天王尸首处,低头看他半晌,喃喃道:“死了也好!”
转过头对跟来的何蓟道:“砍了他的首级,送京城报捷吧。”
此役共歼灭叛匪五百余人,擒获近两千人,匪首杨天王自杀。
第一军大获全胜。
众官兵欢呼雀跃,众军官也兴高采烈,当晚,何蓟下令犒劳全军官兵。
唯独张士勋待在军帐内,郁郁寡欢。
剿灭杨天王部,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些伤感。
韩世忠拿着一块半生半熟的羊肉,一边啃,一边走近张士勋的军帐。
“士勋,咱们打了打胜仗,该高兴才是,你怎么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张士勋抬头看他一眼,叹口气道:“我高兴不起来啊,这些所谓的叛匪,大多都是穷苦百姓,没有活路才造反的。”
韩世忠默然。
张士勋还要再说什么,何蓟和岳飞来了。
何蓟拎一桶热气腾腾的羊肉汤走。
岳飞捧着一摞锅盔。
“知道你爱喝羊汤,特地拎过来一桶。”
张士勋道:“我再喜欢喝,也喝不下一桶啊。”
“没让你一个人喝,大家一起喝,热闹。”
四个人围成一圈,一边喝羊肉汤,一边东拉西扯。
仿佛有默契似的,谁都不提今天的战事。
“老何,我想回京城了,不知官家让不让我回去。”
“朝廷让我们剿灭杨天王,我们完成了,还随手把透手滑剿灭了,照理说,朝廷应该让我们回去了。”
张士勋摇摇头,“不见得,除非我辞去第一军的官职。”
岳飞诧异地问:“这是为何?”
没有人回答。
张士勋接着道:“老何,明天我就向朝廷递交辞呈,这样的话,朝廷也放心了,我也能功成名退,回去享受生活,你好、我好、大家好。”
韩世忠第一个不同意,“不行!你走了,留下俺们怎么办?”
“你们当然留在第一军,我走了没有什么,你们要是走了,第一军就彻底散架了。”
张士勋说着,看向岳飞,“鹏举,你这次又立了大功,不出意外的话,官职应该能往上升一升,我走后,你和韩世忠一定不能松懈,好好练兵,一旦时机成熟,也许我还能回来,呵呵!世上的事,难说得很啊。”
何蓟道:“你尽管放心,只要我在第一军,就会罩着他们。”
岳飞道:“军主,我是冲着你来的,如果你走了,我……”
“鹏举,你是为国家来的,不是为我来的,一点要分清楚……对了,你身上刺的有字没有?”
这一句话问得没头没脑。
岳飞愣了一下,回答道:“没有,我不喜欢文身。”
张士勋微微点头,心道:你不久后就有了,你那伟大的老娘会在你身上刺四个字——精忠报国。
何蓟看着张士勋,微微叹息一声:“军主,你离开第一军,压在我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算是去掉了,说掏心窝的话,自从结识你一来,我始终把你当做自家兄弟看的……唉!皇命难违啊,我是身不由己,若是哥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望兄弟海涵。”
他说着,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躬身朝张士勋施一礼。
张士勋赶忙站起来,“何兄,你这是搞的哪一出?自始至终,我都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