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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栋,眼睁睁看着金兵荼毒百姓,我心里不安啊。【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你现在无兵无权,急也没有用,还是暂时忍着点吧,等金兵二次进攻大宋,把皇室一扫而空后,你想怎么搞都行……士勋,稍安毋躁,先让金兵蹦跶一段时间,到了年底,老账新账一起算。”
“嗯嗯!”张士勋说着,站起身,“我回张小庄了。”
王栋也不留他,让小茜给他装了一兜吃食放在马背上。
张士勋回到张小庄,一进庄门就看到高衙内。
“哎哟!我的哥哥哟,你让小弟等得好苦啊。”高衙内一把拉住他的手,“老何快死了,赶快去和他道个别吧。”
张士勋吃一惊,“老何怎么了?”
“胳膊上受了箭伤,肿得像水桶,人已经昏迷了。”
“他在哪里?”
“在我的住处。”
“快带我过去。”
历史上,朝廷临时招募一万新兵塞给何灌,命他领兵去防守黄河。
梁方平那边一溃败,何灌所带的新兵也闻风而逃,根本弹压不住。
没奈何,何灌只好退回京城,结果,皇帝不让进城,意思很明显,既然你辜负了皇命,那就别回来了,死在外面吧。
何灌在城外带着几百亲卫与金兵厮杀了数日,受创数处,伤重而亡。
何蓟胳膊上也受了箭伤,最后不治而亡。
照理说,胳膊上的伤要不了命,除非是感染引起败血症。
张士勋推测,何蓟的伤口肯定感染了。【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跟着高衙内来到他的住处,何蓟果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张士勋查看他的伤口,果不其然,伤口处已经溃烂,稍微挤压一下,就有脓液流出来。
他扭头看向黑无常,问道:“你身上带有抗生素吗?”
“有!”
“给他用上。”
黑无常一声不吭,从身上掏出一个急救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管,扎进何蓟的臀部。
张士勋开始给何蓟清创,把坏死的组织清除干净,反复冲洗数次,这才把伤口包扎起来。
等他处理完毕,高衙内问:“哥哥,老何还有救吗?”
“应该死不了。”
在这个时代,细菌没有耐药性,抗生素的作用肯定很强。
果然,到了晚上,何蓟的烧就退了,人也醒过来。
他醒来后看到张士勋,一把抓住他的手,流着泪说道:“奸臣误国,奸臣误国啊。”
张士勋黑着脸说道:“昏君更误国,新皇帝把禁军精锐都交给太监梁方平,却把一帮毫无训练的新兵蛋子塞给何太尉,不打败仗才怪。”
张士勋轻轻拍拍他的手,“何兄,暂时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
何蓟看了下自己的胳膊,问道:“我这只胳膊怕是保不住了吧?”
“放心吧,到了我这里,自然能保得住,不耽误你以后射箭。”
何蓟摇摇头,伤心地道:“父亲临终嘱咐我,何家后人,此后不再为赵官家卖命。”
老太尉能说出这番话,可见他对皇帝有多么的失望。
张士勋安慰道:“何兄先把身体养好再说吧,来到我这里,就等于到家了。”
“嗯!”
从房间里出来,张士勋问高衙内,“你爹爹已经回京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高衙内吃惊地看着他,“我爹爹昨日回的京,还没有人知道呢。”
张士勋瞪了他一眼,“赵佶已经不是皇帝了,这时候还跟他瞎胡跑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你爹那么滑头,肯定不会再跟他了。”
高衙内伸出大拇指,“不愧被人称为活神仙。”
随后,他把老爹跟随赵佶南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赵佶一行经亳州、符离到达泗州,与童贯带领胜捷兵汇合。
童贯带领的都是骑兵,而禁军大多是步兵,赵佶为了更快地逃跑,便命令高俅及其三千禁卫兵驻守淮河北岸,不得过浮桥南下,只让童贯统领的胜捷军随驾南下。
禁军卫士们站在浮上攀望号恸,哀求赵佶带上他们,童贯为阻止高俅的禁卫军跟着宋徽宗一起南下,竟然命令胜捷军射杀企图过桥的禁卫军,卫士们纷纷中箭,死者竟然高达百人起。
“我爹爹气愤不过,便称病回到了京城。”
高衙内越说越气,最后忍不住骂道:“贼厮鸟!真是过河拆桥啊,我爹跟着他大半辈子,说丢就丢,不带半点含糊的。”
张士勋心说你爹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嘴上却道:“赵佶这样做,说不定正合你爹的心意,可以趁机离开他……衙内,赵桓与他爹一样,都是心眼狭窄之辈,等着瞧吧,凡是铁心跟老皇帝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另外,赵桓为了剪除赵佶的羽翼,王黼、童贯、梁师成、李彦、朱勔等人离死不远了,至于你爹爹,还是让他低调点吧。”
高衙内苦着脸说道:“我爹想不低调都不行,他这次真的有病了,回来后就卧床不起。”
张士勋问:“你爹患得什么病?”
“头晕,目眩,心慌、失眠,动不动就发脾气,卧室里的茶杯全让他摔碎了。”
“找大夫看了没有?”
“看了,医者说,我爹这是肝阳上亢,给他开了许多药。”
“让他卧床休息,慢慢调理吧。”张士勋爱莫能助。
高俅的一系列症状,都属于高血压的表现。
这种病即便放在后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吃药降压,对症治疗。
“唉!”高衙内唉声叹气道:“哥哥,经过这些事,我爹已经寒了心,不愿意再参与朝廷里的事情了。”
张士勋瞥他一眼,“他即便想参与也参与不成了,他是赵佶的人,赵桓不杀他就谢天谢地了。”
“我爹也这样说。”
“算他有自知之明。”
高衙内一脸的失落,半晌才道:“等过了这场灾祸,我就解甲归田,带着我爹回归故里。”
“解甲归田?”张士勋忍不住笑起来,“衙内,你用这个词似乎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别忘了,我还是第一军都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