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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猜到张士勋登门讨粮的行为没有恶意,应该是帮自己。【必去阁 www.bequge.live】
跟太上皇去了一次江南,回来后就被新皇帝禁足了,说是让他在家养病,实际上被圈禁了。
家里的管家、门禁、家丁全都换掉了。
虽然名义上还是郓王,却失去了自由,连大门都不能出。
往日宾客临门的郓王府,现在却冷冷清清。
这么多天来,张士勋是第一个登门的。
虽说是登门讨要粮食的,好歹也算是个客。
郓王叫来了“管家”,问道:“库房里还有多少粮食?”
管家瞟一眼张士勋,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账本上记录的有,要想知道详细数量,必须看……”
“那就去把账本拿过来。”
管家迟疑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但见到郓王快要喷火的眼睛,把先说的话咽了回去,转身去了。
账本很快便拿过来。
“殿下,库存的粮食不算多,有米若干,面若干,黄豆若干……”
郓王听完,绷着脸对张士勋道:“你也听到了,本王的存粮也不多,你要的一万斤粮食,我拿不出来。”
张士勋咧嘴一笑,“没关系,赈灾行善,讲的就是个心意,拿出来一半吧。”
郓王脸涨得通红,指着他道:“你不要逼人太甚。”
“郓王殿下,这些粮食并不是我张某人要的,而是拿去赈济灾民……放心吧,妇.女联合会施粥的时候,会大力宣扬郓王殿下的慈悲之心。”
管家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张天师,郓王家中几十口人,都指望着这些存粮过活,你一下子拿走这么多,万一……”
“闭嘴!”张士勋脸一绷,“我和你家主人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余地?”
管家道:“张天师,我也是有官身的人,凭什么不能说话。【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哟!你是有官身的人?”张士勋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表情夸张。
“我是同进士出身,并不比你差。”
张士勋上下打量他半天,出言嘲讽道:“现在的同进士出身,就这么不值钱了吗?竟然自甘堕落,屈身给人做管家。”
管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怒:“张天师,没你这样羞辱人的,我这个管家,乃是朝廷派……”
话刚说一半,他意识到不对,马上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软禁郓王的事情,官家碍于名声,并不愿意传扬开去。
“说啊!怎么不说了?”张士勋开始挤兑他。
管家嗫嚅半天,也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张士勋“哼”一声,扭头问郓王:“如今的开封城,奸商们囤货居奇,粮食卖成了天价,无数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更有无数的灾民挣扎在垂死的边缘……殿下,你家囤积的粮食根本吃不完,如果你能带头捐粮,一则为那些世家富商做个好榜样,二则能救活无数的灾民,利国利民,功德无量。”
“我……”
郓王苦笑,捐点粮食倒没什么,就怕引起那个皇帝兄长起疑。
到时候,给他扣个“收买民心”的罪名,这辈子就别想走出四方天了。
张士勋察言观色,早看出郓王的顾虑,决定帮他一把。
“郓王殿下,就在一个时辰前,我去五岳观找张胡那个牛鼻子讨粮,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一怒之下,我召唤天雷,把他的三清殿拆了。”
“啊!”郓王吃一惊,结结巴巴问:“那两声雷鸣之声,是你的杰作?”
“嗯!正是我所为。”张士勋偷偷朝他使个眼色,又偷偷瞟管家一眼,提高声音道:“如果殿下不给我粮食,说不得,我只好把郓王府拆了……让我看看,从哪里拆起呢?”
他一边说,一边扫视四周。
郓王暗自高兴,心说拆吧,最好把郓王府柴格干净,闹得动静越大越好,最好惊动全东京城的人,到了那时,人们就会知道郓王遭受了不公待遇,还会为他鸣不平。
他这边打着小算盘,管家那边却吓坏了。
如果郓王府被张士勋拆了,他这个所谓的管家也会跟着遭殃,朝廷若是怪罪下来,最轻也是个问责不用。
如果那样的话,仕途就完蛋了。
管家想到这里,忙对郓王道:“殿……殿下,府中存的粮食,数年都吃不完,与其放在仓库中发霉,不如捐出去一些。”
郓王绷着脸,沉默不语。
张士勋见状,“嘿嘿”笑道:“既然郓王不愿意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边说,一边指指书房,“我就从书房拆起吧……郓王殿下,你给个主意,我是召唤天雷把它劈了呢,还是放一把天火把它烧了呢?”
一群家丁闻讯赶过来,虎视眈眈看着他。
张士勋扫视他们一眼,笑道:“怎么?你们这群家犬跃跃欲试,这是想下嘴咬我吗?”
说完,他掏出手枪,在手里把玩着,嘴里念念有词:“法宝啊法宝,自从跟了我,好久没有尝过腥了,希望今天遇到几个不长眼的,我好拿他们血祭。”
家丁们闻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连退数步。
张天师的神通,他们都知道。
“张士勋,别闹了。”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士勋扭头一看,原来是开封府尹王时雍到了。
“哟!王府尊,您怎么来了?还带着一群衙役,这是要抄郓王的家吗?”
王时雍相比聂山来说,胆子小多了,听到抄家,忍不住打个哆嗦,心说这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说。
“张……张士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王时雍赶忙解释,“有人到开封府报案,说是有人闯进郓王府,意图不轨,我接到报案,匆匆就赶来了。”
张士勋鼓掌笑道:“王府尊来得正好,我就是那个闯王府的人,来拿我吧。”
王时雍正要说话,只听“哗啦”一声响,院墙被撞开一个大洞,一个人外面钻进来,正是黑无常。
他走到张士勋面前,单单身上的土,瓮声瓮气道:“主人,我来也。”
众人几乎吓傻了,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不走寻常路的不速之客。
张士勋也楞住了。
靠!老子让你来了?
即便来,从大门进来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