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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我等不堪忍受贪官及豪强的欺凌,揭竿而起于水泊梁山,只反贪官,不反皇帝,然则,金兵入侵,太上皇赵佶惶惶不可终日,置江山及亿兆百姓不顾,匆忙内禅,逃亡南方,正所谓忙忙如丧家之狗,急急似漏网之鱼。【53言情 www.53yq.com】”
“新皇赵桓继位,不思进取,完全继承老皇帝的衣钵,对内重用奸臣,排除贤良,对外畏敌如虎,卑躬屈膝,甚而割地赔款,卖祖宗基业以图苟活,乃大宋开国以来之奇耻大辱,如此行径,必将被钉上历史的耻辱柱,遭世人唾弃。”
“如今的大宋风雨缥缈,金瓯已缺,亿兆百姓将陷入灭顶之灾,我等梁山好汉在此号召不甘做亡国奴的人,驱除鞑虏,扞卫汉土,钦此!”
这篇所谓的告示,说白了就是一篇檄文。
李刚和张叔夜看完以后,面面相觑。
文章写得很糙,通篇俚语大白话,但掷地有声,话糙理不糙。
李刚两人作为大宋臣子,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宣之于口。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篇文章道出了他们部分心声。
张士勋见两人表情古怪,便凑过来朝那告示看了几眼。
这一看,差点笑出声,王栋这货真是花样百出,四处闹腾倒也罢了,还画蛇添足,弄出一篇狗屁不通的檄文。
从遣词造句上看,应该是ai写的,再经过王栋的“润色”。
李刚把“檄文”塞进袖筒,对张叔夜:“令人把城内的告示都揭下来吧。”
张叔夜点头答应。【56书屋 www.56book.cc】
李刚又看向张士勋,“士勋,你带着这一千多士兵上街,这是在向不肖之徒示威吗?”
“非也。”张士勋摇摇头,“我在用这一千兵士布一张网,或者称作‘阵’,有了这张网,时迁等人即便有通天本事,也插翅难逃了。”
李刚一听,大体明白了,“我懂了,要想把时迁捉捕归案,必须布下这张网,是也不是?”
张士勋点头。
“如此,你在此稍候,待老夫进宫禀告陛下。”
张士勋知道他去讨要圣旨,便点点头,“好吧,您去吧,我就在军营里等。”
待李刚去后,张士勋带着张叔夜来到操场。
一千士兵已经集合完毕,正坐在操场上待命。
作为临时副指挥的黑鳖端坐在队伍前边,见到张士勋到来,“腾”地站起身,大声命令道:“全体都有,起立!”
一千士兵齐刷刷站起来,朝张士勋行注目礼。
张叔夜看着排列整齐的队伍,还有士兵们表情严峻的面孔,不由暗自感叹:张士勋练兵有方啊。
他以祖荫入仕,喜欢谈兵,后来以文官身份带兵,先是招安宋江,随后又加入征讨方腊序列,颇有建树。
皇帝对他带兵的能力也是认可的,张叔夜也自诩能带兵。
但是今日一见,他才认识到自己与张士勋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张士勋昂首挺胸,从队伍前边巡视到队尾,中间还不时停下来,细心地替士兵整理一下着装。
“全体都有,稍息!”
他站在队伍前边,满意地道:“以前的艰苦训练没有白费,你们现在已经有点兵样子了,但是还不够,离合格的兵还有一段距离,仍需继续努力。”
“今天带你们出军营,将再一次彰显我第一军的军威,与此同时,我将通过你们在京城布下一个大阵,这个阵的阵名,权且称作天罗地网阵吧,一旦阵成,别说时迁之流,即便大罗金仙,也不能从这个阵里逃出去。”
这话说得有点大,但士兵们就信这一套,听完后个个精神抖擞,恨不得立马飞出军营。
张叔夜暗自腹诽,你就吹吧,虽然知道你有神通,但这牛皮吹得未免大了些吧?
天罗地网阵?
没听说过。
张士勋多日没有见到第一军将士,话未免多些,他从时迁说到金兵,又从金兵说到时局,最后说道:“朝廷这次召我回来,曾授予天武军右厢都指挥使、左军巡使,统统被我拒绝了。”
众官兵一听,暗自咋舌。
那可是右厢都指挥使啊,已经是太尉了,这都拒绝了?
“当官非我所愿,尤其在奸臣当道之际……”
此话一出,张叔夜大惊,赶忙制止道:“士勋,慎言。”
张士勋转头朝他笑笑,继续道:“我这次带你们出去,待捉住时迁等人后,还会退隐回家,不过,时间不会太长,相信不久以后,我还会回来,重新披甲上阵,带领你们把金兵杀得屁滚尿流,人仰马翻,彻底把他们赶回老家去。”
士兵们听得热血沸腾,欢声雷动。
这一通讲话足足进行了半个多时辰,士兵们的情绪彻底被他调动起来。
见李刚还没有回来,张士勋便令士兵们原地休息。
“士勋,你真是口无遮拦啊。”张叔夜把他拉到一边,“老夫给你个忠告,有的话只能憋在心里,不能宣之于口,更不能对这些大兵说,否则的话……”
张士勋笑道:“张公,别忘了我的身份,一介布衣,有什么不能说的?”
“唉!”张叔夜摇摇头,“我终于知道朝廷为什么不待见你了。”
“呵呵!我才不在乎呢……张公,估计李相公差不多该回来了,你在这里稍等,待我去换了戎装。”
张叔夜点头答应,背着手在操场上溜达起来。
他突然发现,每个士兵的左臂上都有一块红色的东西,便走近去看,只见上边写着“第一军”三个大字,在其上边,则有很小的两个字:天武。
他问一个士兵:“这是什么?”
“回相公,这是臂章。”
“臂章?”
“听军主说,戴上臂章,一是向人们彰显第一军的威名,二是提醒士兵时刻保持荣誉感。”
张士勋换装回来,张叔夜上下打量着他,赞道:“士勋天生是武将的料,这身盔甲穿在身上,威风凛凛,犹如天将下凡一般。”
“张公谬赞了。”
张士勋一边谦虚着,一边朝大门口望去,喃喃道:“李相公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难道朝廷那边又出幺蛾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