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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更知道泽春要带她去见什么人。【56书屋 www.56book.cc】
所以她才不愿,不愿随泽春走。
“泽公公,奴婢是祁大人的丫鬟,没有祁大人的准许,奴婢不能跟公公走,若是公公非要带走奴婢,还请与祁大人告知一声。”
江晚渔低头捏着手中的刀,一步也不愿意挪动。
泽春冷眼瞧着她,“江姑娘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个流放西北的罪臣之女,谁会在意姑娘的去处?姑娘也莫要怪奴才说话难听,奴才打心底里不愿带姑娘过去,毕竟姑娘早已不是清白之躯,配不上……”
“泽春!”
一声呵斥打断了泽春的话。
那道温润中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
李瑀衍,是当今太子,也是她的太子哥哥。
“奴才多嘴,殿下息怒!”
李瑀衍越过泽春,走到她身后。
“晚渔,别怕,是我。”
李瑀衍看着她微微颤动的双肩,低声唤着她的名字,生怕再吓着她。
他虽是储君,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以‘我’为自称。
与她相处时,他始终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年。
江晚渔努力压下胸腔中狂跳的心,咬紧嘴唇,转过身来。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她将手中的刀轻轻放在一旁,欲要屈膝下跪的那一刻,温热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双臂,不让她跪下地去。
这双手和祁屹的不同,白如玉,不见一丝瑕疵。
就是太清瘦了,看着叫人忍不住心疼。【必去阁 www.bequge.live】
“晚渔,你为何不愿见我?你可知我这三个月来,究竟是如何度过?”李瑀衍握着她的双臂,眉眼满是疼惜,“你又瘦了,可是祁屹那莽夫欺负了你?”
江晚渔摇摇头,喉咙哽咽说不出话。
泽春见到两人这般模样,连忙上前阻止。
“殿下!殿下不是与奴才说好了在别院等着,为何要独自过来?若是被人看到,传到皇后娘娘那儿,殿下怕是又要被责罚!”
泽春说这话的时候,狠狠剜了江晚渔一眼,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当场给她掌嘴。
“本宫再不来,本宫的晚渔怕是要被你气走了。”李瑀衍的语气中带着怒火。
泽春立即跪下求饶,“奴才该死!可殿下已经因为她受了很多苦头,奴才自幼照顾在殿下身边,实在不忍心看到殿下再因她而……”
“住嘴!本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多言!”
“是……奴才有失分寸,求殿下饶恕!但奴才还要多嘴一句,这儿终归是端王府,人多眼杂,若是被人瞧见了殿下私会祁大人府中的丫鬟,传出去该如何是好?”
“本宫不怕!本宫此次前来,不仅是替父皇主持庆功宴,还要从祁屹手中要回晚渔!”
泽春惊得拔高嗓子,“殿下!万万不可啊,奴才求殿下三思!”
“殿下,”江晚渔依旧垂着头,柔声道,“泽公公所言极是,端王府人多,殿下可否与奴婢进房再细说?”
李瑀衍愣了一下,温柔地看着她,唇角抑制不住地微扬,“好!”
只要他的晚渔不躲他,去哪儿都可以。
江晚渔随意推开一间房,她趁李瑀衍俯身坐下之际,倏地跪在他跟前,连着磕了三下。
沉沉的磕头声过后,房内一阵寂静。
半晌,李瑀衍先于她开口。
“晚渔,你可是在怪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曾怪过殿下,但奴婢如今沦为奴籍,与殿下的身份悬殊,见到殿下不敢不跪,奴婢也恳请殿下,求殿下改换自称。”
“晚渔!”
李瑀衍的怒火更盛,面对她一向是温情脉脉的他,都忍不住低吼起来。
江晚渔用指甲狠狠抵在大腿上,嗓子像是含着无数片碎玻璃。
“奴婢知错,请太子殿下恕罪!”
李瑀衍屈膝蹲下,清瘦的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托起。
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他眸中毫不掩饰的柔情,以及隐隐狭着的暗涌。
“晚渔,你如何舍得这般对我?”
她不舍得。
却不得不这样对他。
李瑀衍待她极好,于她来说,太子哥哥的存在与她的两位亲哥哥无异。
“太子殿下,君奴有别,还请殿下松手。”她心脏绞痛在一起,面色却沉静无波澜。
李瑀衍眉头紧皱,被她细软的声音压得透不过气。
他的声音几近哀求,“晚渔,不要这般对我,你知道的我一直都……”
“殿下!”江晚渔打断他,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殿下可知奴婢流放西北充奴,平日里做的都是什么活儿?奴婢早已经不是殿下心中的晚渔,殿下依旧是至尊至上的太子,奴婢满身脏污,与太子不不再是同路人。”
李瑀衍唇边泛起苦笑,“呵,不再是同路人?那祁屹就是你的同路人吗?因为他从西北将你带回都城,你便把自己献给他?你可知江家定罪那日,我在父皇母后殿前整整跪了三日三夜,只为给你给江家求情!”
江晚渔怔住了,她不敢相信,李瑀衍竟会为她做到这般。
可她值得吗?
值得他为她下跪求情吗?
“晚渔,我今日与你说这些,并非想获得你的同情,我只是想要让你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任何人都比不了。你方才问我,知不知你在西北是做何事,我又何尝不知道充奴是个什么意思?可我并不在意,只是你我什么都不在意!”
李瑀衍猛地抱住她,“晚渔,过去你尚且年幼,我本想等你长大,等你明白何为心悦二字,再求父皇赐婚,可谁知……我不想再等了,我知道你一直将我看作兄长,可我不曾将你当作妹妹,我心中的太子妃,唯你一人!”
江晚渔的身子瞬间僵住,太子哥哥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的意思是心悦于她?
原来坊间传言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并非空穴来风。
可她从未对太子哥哥有过那种心思,她把他当作兄长,当作朋友,就是没有做太子妃的想法。
“奴婢惶恐,殿下莫要再说!”
“晚渔,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奴婢求殿下松手!”
她挣扎着欲要从李瑀衍怀中抽离,房外传来烦嚣的声音,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