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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屹毫不掩饰地拒绝,致使气氛有些尴尬。【56书屋 www.56book.cc】
江晚渔有些担心,她曾提醒过祁屹,他自大气傲可以,但也要分清场合和人。
即便她有多么恨眼前之人,她的亲舅舅。
对于像萧晟那样故意找事的同辈人,他大可以释放出他的天性,可面对眼前这类已在朝堂立稳脚跟的长辈,他的高傲自大显然很不知趣。
站在两人之间的刘侍郎甚觉不妙,讪笑道:“哈哈,凌尚书也有吃瘪的时候?人家祁将军是明摆着不收你的茶叶哦!”
“刘侍郎说笑了,确实是本官欠缺考虑了,本官在祁将军这般年纪的时候,连水都极少喝,经常挑灯夜战只为考取功名,为朝廷贡献一己之力,想来祁将军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呵呵,挑灯夜战考取功名?
编得真好听。
旁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凌伊阳带着妻子刚到都城那会儿,就住在尚书府的侧院里,他没日没夜花天酒地,惹出一屁股事都是她爹爹负责收拾。
若不是看在凌伊阳是娘亲的亲弟弟的份上,她爹爹绝不可能会扶持这样的人!
后来,在娘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舅舅才稍微收敛,隔三岔五温温书,最后在爹爹的帮助下,讨了个主簿的职位。
她确实想不通,为何舅舅能一跃而上,直接接任了尚书一职。
“大人,下官方才所言皆是场面话,下官钦慕尚书大人多时,若能有幸与尚书大人共品茶,祁某愿自今日起养成饮茶的习惯,紧随大人的雅兴。【56书屋 www.56book.cc】”
祁屹没预兆地改口,让凌伊阳和刘侍郎都愣了片刻。
都城里,人人都知罪臣之女爬上了祁将军的床,而祁将军非但没有处死这个贱人,还向圣上要了人。
他们本以为祁屹是为了身后的丫鬟,才故意摆出一副与凌伊阳敌对的样子。
却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颇有几分讨好之意。
江晚渔自然也是惊讶的,但惊讶之余她又感叹祁屹的不简单。
她真是低估了祁屹,现在的他,不仅能文能武,为人处世这一方面并不输都城子弟。
甚至可以说更甚于他们。
“祁将军果真是奇才,本官今日能结交将军这样的逸群之才,实乃人生大幸!等宫宴结束,本官便派下人将茶叶送去将军府,来日若是有空闲,本官定会上将军府拜访!”
“下官多谢大人割爱!”
“凌尚书、祁将军,到时候可别忘了叫下官一同去品茶哦!”
两人有说有笑,祁屹只是在一旁附和。
没过多久,皇上到了。
江晚渔跟着众人伏低下跪,有这么一瞬间,她好似感觉到头顶上有一道威压,盯着她许久才移开。
皇上坐上龙椅,大手一挥命殿内的下人全都退到殿外候着,只留了几个端菜的太监。
她是不愿的,她和祁屹约定过,不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
可圣命不敢抗,她也只有跟着其他下人一同离开。
出了殿外,下人们围站成一排,她故意慢了几个人,站在靠近大门的那端,以便祁屹的余光能看到她。
宴会进行到一半,殿内的太监将空了的菜盘和玉壶拿出,命殿外的下人端着。
她刚要接过那太监递过来的玉壶,那太监竟没等她拿稳,就提前松手。
只听得“哐”的一声脆响,玉壶在地上碎成好几瓣。
那太监的表情逐渐僵硬,就连下眼睑都在抽动。
“不是……”我字还未说出,那太监强行扯着她的胳膊,两人同时面向殿内跪下地来。
“奴才该死!奴才以为这婢子抓稳了玉壶,这才放心松手,不曾想这个婢子毛手毛脚,竟把宴会上的玉壶给打碎了!”
分明就是这太监太过着急,连她拿没拿稳都不注意,就松开了手,怎的却将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不等她开口辩解,殿内龙椅上坐着的那人,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罢了,今日是除夕宫宴,乃是大吉之日,朕便不计较这等小事,你与那婢子将碎了的玉壶捡起来,拿下去处理掉。”
“奴才、奴婢遵旨,谢圣上宽恩!”
两人将碎片处置妥当后,江晚渔想要原路折返,可却被那太监伸手拦住了。
“江姑娘,这边请。”
那太监指了另一条道,那条道她认得,是去往东宫的方向。
“公公,奴婢还要回显阳殿外候着,万一我家大人叫到奴婢,奴婢不在场可如何是好?”
“呵,难道皇后娘娘的面子,还请不动江姑娘?”
果然!
她还是逃不了要见皇后这一面!
若是按照她与祁屹定下的约定,这时她应是倒地装病,可眼下离显阳殿尚有些距离,怕是祁屹听不到她这边的动静。
江晚渔推脱道:“皇后娘娘有请,奴婢自然是不敢不从,但我家大人脾气不好,又是头次进宫,奴婢担忧大人,可否请公公行个方便,容奴婢先回显阳殿与我家大人打个招呼,再随公公去东宫?”
“奴才也是领命办事,耽误了时辰,奴才可负责不起,还请江姑娘莫要动其他心思。”
软的不行,她来硬的。
现下就她和这个太监,她尚有几分气力,从这里跑到显阳殿附近应是可以。
她故意垂下头,柔柔地说:“奴婢知晓了,请公公带路吧。”
那太监松了一口气,越过她走到前头,“江姑娘,请……”
他一回头,哪还看得到身后的人,只能面前看到她奔跑时飘起的衣襟。
“别、别跑!”
江晚渔头也不回,一头朝着显阳殿拼命跑。
许是跑得太用力,没注意到半道伸出来一只脚,她没来得及刹住脚,嘭的一下摔倒在地。
江晚渔来不及疼,立马撑起身子,想继续跑,可她却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怔愣在原地,盯着伸出脚的那人,表情近乎呆滞。
“跑什么?皇后娘娘有请,你能跑去何处?”那人掐着尖细的嗓音,双唇勾唇讥嘲的弧度。
江晚渔瘫坐在地,双目近乎绝望地望着那人。
她的嘴唇止不住地抖,心脏有种绞痛感,痛感愈演愈烈,痛到她想疯了似的狂吼,最终却只能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怎么会……
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