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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你愚昧!”
话没说完,桌子已经被宁榷敲得哐哐响。【56书屋 www.56book.cc】
他咬牙切齿:“你看你干的好事!”
跟着,一封文书就从案上拍了下来。
她反应快,避开了,否则就是劈头盖脸打个晕头转向。
手指抓住那纸,粗略瞄了一眼:“……荐员外郎闵氏?”
字是自己的没错。
但怎么着,她玩个卧底,还要把安插人手抬到明面来?
那不是嫌死得早?
“明白了?”
阿烛低着头。
电光火石间,像是明了什么。
春明景和,商枝苦口婆心地劝她。
说不该让太孙涉足政事。
她答得笃信,道的是,未想让人当一辈子的笼雀。
笼雀笼雀,笼中雀。
她娇养的雀儿,其实早有了不该的心思。
甚至……
所谓的思念、情浓,都是逢场作戏。【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为的就是,趁她放松警惕了,在政务上动手脚。
许多年都不曾有的委屈滔天袭来。
她不想让萧庭琛作笼雀。
是而给他放权。
宫里逢高踩低,有了权,这才教人恭谨小心、不敢冒犯。
一瞬她想起某个午后。
他眼神无辜地望着她,无害的笑。
还有那会子,她满心将他捧在心上。
金银珠宝堆砌给他的金屋时,少年寻出的那些珍珠。
桩桩件件。
犹似被割裂开。
她想起梦魇时分,还是许多年前。
重莲烈火燃遍殿下的满身。
但殿下却满目哀伤。
……是她错了吗?
攻略对象归攻略对象。
可她到底是因为那个人是殿下。
还是因为,他是萧庭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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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浑噩。
回到仆射府时,入夜渐深。
门房的灯笼已燃了起来,衬得一方夜色静谧而安宁。
她将要下车。
商枝拦住她:“大人。”
阿烛恹恹,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何事?”
小女官欲言又止。
末了,指了指她身上公服。
阿烛反应过来,笑笑:“哦,是了,我竟忘了这一茬。”
灯烛暝暝中,笑意苍白而脆弱。
带着深深的倦。
商枝从箱笼中取了襦裙奉上,给自家女官除去外裳。
“您要是穿一身朝服回去,右仆射怕是又要苛责。”
宋氏百年书香。
可宋家女,可从无入朝为官的先例。
愈发是这般清贵世家,就愈是认同死理。
于宋仆射而言。
女儿家,就当闭门绣花,识得几个字,能断明理。
若是要入朝为官,学了郎君们走科举的路子。
那便是歪门邪道。
即便那年科举,宋烛是彼时状元,还是挨了宋仆射好顿罚。
说起来也实在唏嘘。
话说得凉薄。
说什么,要么入朝做你的状元郎,此后风风光光、前程锦绣。
要么就回头,做你的宋家女,贞静娴雅,嫁作高门妇。
才过了几年,及身体每况愈下。
强硬的老父也软了心。
“苛责便苛责吧。这些年,苛责得还少么?”
阿烛揉了揉眉心。
“实在爱闹腾,断了个清静。”
商枝猛然抬头:“大人……”
怎可如此凉薄?
阿烛索然无味:“我说笑的。”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若是这般行径,隔日圣人案上,弹劾本官的雪花片就能满天飞。”
商枝没说话。
四目相对,商枝垂下眼:“大人若是心里有事,可以同臣下说。”
她忘性大。
说了。
也就当听了过了耳,隔日也就忘。
总好过强颜欢笑。
满心满眼的,全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