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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弈离开了鹤栖山之后,向着鹤栖山的南方走去。【必去阁 www.bequge.live】
不知凌弈走了多久的他,九天,十天,还是半个月,他走过了荒野,穿过了森林,爬过了山峰,跃出了水涧,便来到了一片平原之处。
途中倒是凌弈饮下仙酒,施展了九幻八变走了一段路,但是当他看到金璃葫芦内的仙酒,因在那太行五指山搬那峰石,也没剩下多少,知道凌弈想着这酒可以让自己拥有仙劲,凌弈怕一上头饮完了。
他怕以后万一遇到什么生死之危,因仙酒能让他拥有仙劲,身临险境时,应当能够助自己脱险,也算有了保命的本事,就没有再去饮下去了。
倒是那金璃葫芦,凌弈发现有些奇特,能够收入识海不说,挂在腰间随着他的灵识的操控竟然可以时隐时现。
但是不仅仅是这些,前时在他饮下仙酒,运起九幻八变的身法时,那金璃葫芦竟然偶尔会出现在凌弈的脚底,倒是托他飞行了一段,但是始终弄不明的凌弈,那也只是飞了约一丈之遥。
这倒是让凌弈想起了萧逸行 的常羲奔月图,只是凌弈心道:“看来碰到萧逸行,定要向他讨教一番飞行之道了。”
此时的凌弈走在去往南疆的方向的路上,据他爷爷所说,青南山在南疆的北部与大武王朝交界之处,想来自己此时已是在大武王朝的地界,那青南山离他应该不会太远吧。
但是在凌弈对于路人的询问下,得到的却是摇头,表示不知道,没有听说过此山,也有人说青南山,还在南边,让他直走就是了。
又走了约莫一月,凌弈还是没有摸到青南山的踪迹,若不是,有着一道路碑,凌弈还以为自己此时走错了方向。【必去阁 www.bequge.live】
在他脚下的土地,便是大武王朝的东都洛川城的边界。
而在他脚下的驿道,是为东都洛川通往一个名为商邑的小镇。
而后不久,在凌弈前方不远处。
有一个书生,远看那书生他身着一袭水墨丹青衫,腰间悬着一把三尺的清锋剑。
书生身材修长,身旁的一直棕色马,倒是有着一股侠客风。
但是随着凌弈的脚步快移,凑近一看,在他身旁的不是马而是一头驴,驴身两旁挎着书卷,以及他那有些凌乱的水墨丹青衫,满是苦闷落魄的模样,却是让凌弈感觉到这书生像是被赶出了一样。
只看那书生跃上了驴身,大喊着“der,derder,der驾,der驾,derder驾,der,der。”
奈何那驴就是不走,书生扬起了鞭子抽了一下,那驴倒是动了,只是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
这时的书生在驴身,前后的晃动着身体。
喝道“你走不走?”
而那驴却是依旧的无动,像是懒得搭理那书生一般。
书生无奈,他又跃下了驴身,站了一会儿,只见他走到了,驴子身后,只见他斜着肩膀,顶在驴的屁股后,欲要将那驴推着走一般,但是那驴子依旧没有会他,依旧原地不动。
书生似乎有些急了,扬起了驴鞭,狠狠的抽了一鞭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弯着身子,指着驴的骂道:“倔驴差一鞭,倔驴差一鞭啊。”
说着又是扬起了鞭子,向着驴子抽去,抽一鞭,那驴子走了几步,抽一鞭,那驴走了几步。
这时强忍着笑意的凌弈走到了书生的身后问道:“这位兄台,你这么赶驴,这驴还不被你抽死?”
而那书生一听背后有人,顿时脸面红了一下,回过了头却笑道:“兄台,见笑了,我这驴好久没骑了,有些懒。”
凌弈问道“不知兄台来之何处,去往何处?”
只道那书生叹了叹道:“唉……来之云麓书院!”书生又扬声道:“现在……回家!”
“回家?”凌弈又看到了驴子身上挎着的一些卷轴,又问道:“兄台,为何云麓书院归来?”
书生却说道:“我是云麓书院的一名学士,在这商邑镇外逗留了几日,一直不敢回去……”书生应当是被书院赶出了,眼睛微红,似乎不想说下去又道:“莫提了,莫提了,唉……还是回家吧!”
书生似乎有些伤心欲绝,罢了罢手向着凌弈问道:“不知兄台来自哪里?去往何处?我自小在这商邑长大,洛川也待过不少的时间,兄台看起来,有些面生。”
而凌弈一听书生是本地之人,想来这边他定是熟悉,见书生不想说下去,凌弈便没有书生为何而叹气,却回答道“我从东郡而来,是来寻往青南山的”
凌弈则问道:“兄台可知青南山?”
书生点了点头道:“在此处不远,前方是为名称商邑的小镇,在小镇的南端,十五余里外,就是青南山了。”
一听青南山,离自己已是不远,不想自己的爷爷所说虚无缥缈的存在,顿时有些欣喜的凌弈点谢道:“多谢兄台,不知兄台贵姓?”
书生缓声道:“免贵姓秋,名木根,字草芥!”
凌弈心道“秋木根?”这名字,怕是此人的父母对他的期望很大吧,可是这“草芥”难道是身出于寒门?”
只是凌弈却是拱手道:“木根兄?兄台好名字,木根为地生,是为地基,驻以树下,撑以树冠,想来兄台的父亲看来对兄台的期望很大,希望以后能够为他人挡住一片风雨吧。”
而秋木根却是脸面又是一红,揖礼还恭道:“兄台,见笑了,秋木根,名是好名,可惜我姓秋,秋后无荫,又立字为草芥,父亲说,我若大志无为,还是做回一介凡夫俗子!”
秋木根又道:“既然你是去往青南山寻仙问道,那木根就称你为道友吧!”
只见凌弈摇了摇头道:“不敢当,不敢当,在下就同如你所说的,大志无为的一介凡夫俗子而已!”
而秋木根没有理会凌弈的谦虚道:“不知道友尊名?”
“在下,姓凌,名弈!一介凡夫俗子,长辈在我幼年之时,离开匆忙不曾留字”
“凌弈,天下弈局,欲要凌天,好气魄,好名字!”
“木根兄,见笑了!”
而秋木根却说道:“凌兄,是要去往青南山,不过青南山凌虚门,还要过几日才是招收弟子之时,不如凌兄,与我一起去商邑,在我商邑住下几日,在下与你一同前往青南山如何?”
凌弈一听不对“他不是一名儒生吗?怎么说与他一起去往青南山。”
看着凌弈疑惑的盯着自己的秋木根,微微笑了笑道:“这书,不读了。以后我要弃儒从道!”
凌弈诧异的问道:“为何?”
而秋木根却说道:“我们先走吧,边走边聊。”
说着,此时的秋木根也不再推驴了,而是扬起了驴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而当那驴走几步,欲要停下之时,这时的秋木根又是长鞭而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