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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灵瑶再次醒来,身上伤口撕裂的痛让她痛得动不了身,她也知道夜长空再也不是以前的夜长空,懊悔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即便她跪着低头祈求他,他再也不会有半点的怜悯。【56书屋 www.56book.cc】
冬季大雪纷飞不停,足足下了半个月,她在床榻躺了半个月,他紧闭在房门里半月。她忍痛吃力的从床上下地,摇摇晃晃的起身朝着他的房门走去。
身后丫鬟上前搀扶着几乎要跌倒的她,难为的劝说到:“公主外面雪大,你现在还穿着中衣,要是被锦候看到你这样有失体统.......我们又该受罚了。”
她面色苍白的艰难推开她,无力的喊道:“走开,我要见长空。”
两步一个仓促,身体摇晃的厉害,狠狠的扑在了他房门前的台阶上。气血淤积的口吐一往鲜血,“长空......;长空........”无力的哭喊的着。
“吱嘎”,房门拉开,他跨步走出来,居高临下的面临她,他的脸色亦是苍白得毫无血色,她杏眼含泪的抬头看着他,眼里全是诧异。
他的脸好似死的一般,看不到任何一丝波澜,冰冷得摄人的寒。
她抬起瘦若枯柴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角,手背上野狼的咬痕清晰可见,他却不为所动,连低一下头都不想。
她抬着憔悴的脸,懊悔的喊着他的名字:“长空,长空........灵瑶自知错了,能不能原谅灵瑶?”。无论她怎么拉动他的衣角,他始终不愿低头看她一眼。
他冰冷无情的踢开了她的手,这才缓缓低下头对上她的眼睛:“收起你虚伪的眼泪,这是我在这世间最厌恶的东西。我就是信了你的眼泪所以才差点万劫不复。”
她悔恨的拉扯着他的衣角解释:“无论往后发生什么,灵瑶再也不会弃你于不顾,长空,我求你,就再信灵瑶一次。”
他扔出一把匕首在她面前,冰冷的说到:“夜灵瑶,我曾信过你,迁就过你,我甚至想等我二十五岁以后带你离开世事纷扰的百禄,我想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山川,可......你是听了碧娴的话吗?在我最弱的时候你却想置我于死地。如今......我叫我怎么信你。【必去阁 www.bequge.live】”
灵瑶:“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长空,求求你就在信一次灵瑶,求求你,就在信灵瑶一次。”
他不为所动,没有半点听进去的意思,整个脸乏白的憔悴冰冷,厉声说到:“把碧娴带上来。”
灵瑶看着面前的匕首,她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不过她知道夜长空扔出刀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一会儿碧娴被带上来,只见她头发蓬乱,脸色格外苍白,当她看到灵瑶时,啊啊呜呜的哭喊着,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
当她张口哭喊时,众人才诧异她已经被割断了舌头,说出任何一句话。灵瑶错愕吃愣的看着碧娴,她疯了一般的扑倒自己身上试图哭喊求救,即便被侍卫拉退。
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夜长空哭说到:“长空,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暴戾不仁,你这样的手段不该是十五岁孩子该有的啊。”
他面无表情的对上她的脸:“这就是出卖的我夜长空下场,你不是求我原谅吗?亲手杀了她我就原谅你。”
她无奈摇头哭喊:“长空,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杀不了人,我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放了碧娴吧,她不过和我一样,都还不明世事,求你放她一命吧。”
他冰冷一笑讥讽到:“我仁慈,谁又曾对我仁慈半分,在这世间,我谁也不信。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
她无奈低头痛哭:“求求你,饶她一命吧,长空........长空我求求你了。”
夜长空双眼空洞的看着她:“别怪我没有给你赎罪的机会,夜灵瑶,我会让知道什么是背叛我的代价。”
不等她起身拦截他,他弯身捡起匕首朝着碧娴走去,冰冷的匕首刺进碧娴的腹部,“长空不要杀她”,她撕心掀底的哭喊。
碧娴痛苦的看着她,气血憋红了一脸,就是在她闭眼时,眼里也全是对夜长空的恐惧。
灵瑶的脸刹那煞白,额上青筋暴起,即便是冬日痛汗明显溢出,随之又气急的口吐一汪鲜血。夜长空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他无情的取出匕首朝着,碧娴倒在了殷红的雪地,他转身朝着她一步一步走去,她无奈气急的抓住他的手将匕首往自己腹部刺进。
他似乎早已料到,力大的让她不能拉近半分,他看着她,眼里全是燃烧的嫉恨:“夜灵瑶,在这个世上,你是唯一一个背叛我的活口。背叛我的人,我可以一一杀尽,可你........是我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人,我不死,你不得死。但是我会让你整个青春芳华都在痛苦里度过,而我给你的生还不如死,从今往后除非我给你选择了死,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死不了。”
她双眼直直的看着他,道不尽的凄凉,最后闭眼倒在了雪地里........
当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春日,那年,她躺在床榻上病重,接连三月她没有看到过夜长空。
在那三个月里,她每日都是昏睡,偶尔清醒也只能听到深庭院的幽冷琴声,屋里的婢女对她的态度也是格外冷淡。
岁月匆匆,三年不过是眨眼过去,灵瑶十三岁,夜长空十八岁......
他渐渐长回了他原本人形的面貌,那美轮美奂出尘的脸叫他名动天下,坊间也流传出一句“百禄锦侯夜长空,风骨倾城姝”,寓意夜长空那张脸比女人还要阴柔妖冶,叫女人看了也失色。
而她三年间却没有多大变换,样貌还是平平,只是脸上的稚气已无,倒是多了几分惆怅憔悴。
他对她爱恨交加,他不知要如何再信她第二回,亦不知要怎么原谅她当初的背叛。
他只能把恨化成手段不断折磨她冷落她,无论她怎么做怎么迁就于他,他始终没有再拥抱她,就连手与手的触碰也没有,他似乎格外嫌弃她。
她进府三年,从他迎亲至今,他未曾与她行过结发之礼,那样的羞辱已成了坊间茶饭后说烂了的事。她似乎已经不在乎那些鄙夷目光,只知默默守在他身旁。
三年里,他的每日用膳都要求她来做,但是他从未尝过一口,都是拂袖摔得一地继而让她捡来吃,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开始没有了眼泪,无论他怎么折磨她羞辱她。
渐渐的她在府里的身份地位越发卑微,下人们不再把她放在眼里。春日风大,她坐在后院的秋千上摇荡,吃力的看着院墙外的街道,眼里道不尽的奢望。
一个失神从秋千上摔了下来,腿恰巧摔倒了尖锐的石头上,她吃痛的看着流血的小腿,两个丫鬟正巧路过长廊看到,却只是彼此对望一眼做出讥讽的表情。
她抬头寻眼看到她们,卑谦有礼的喊到:“二位姐姐,我的腿站不起来了,能不能扶我回房。”
两个丫鬟对望一眼会意,灵瑶看着走来的她们,痛中强笑示意感激她们的出手相助,却不想两个丫鬟直接从她的身上跨了过去。
她顿时倍感羞辱,脸羞红得不敢抬起来看她们一眼,丫鬟:“公主,你这又不是什么大伤,锦侯叫我们立马去中堂有事吩咐,你也知道锦侯的脾性,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们了,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说完,两人窃窃私语的窃笑着慌忙离开。她强忍着痛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却不想走一步路都那么艰难,只是一会儿便看到伤口处肿胀了起来,想来是伤到了骨头。
两个婢女跑进礼房,偷偷拿走了金创药,婢女春华:“快,把金创药拿了,看她怎们上药?”
婢女梦兰:“只拿金创药怎们行,还有止血药,活血消肿散统统藏起来。”
婢女春华发出奸佞的笑声:“真看不出来,你比我还坏。”
婢女梦兰:“我早就看不惯她了,一个病坨子,锦侯都那么对她了还不走。我们隔三差五就得照顾她给她熬药,平日她也没少麻烦我们,我就是给她个教训。”
婢女春华:“对,这三年我也受够了,我们那么照顾她,她反倒对我们不冷不热的,都从未打赏过什么给我们。”
婢女梦兰:“对,服侍过那么多主子,没见过那么不受宠的主子,她拿得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说了,快点藏起来,走。”
......;
等灵瑶走到礼房药柜前,怎们也找不到外伤用药。无奈的眼闪泪光,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小腿,撤掉了自己已经穿小了的衣裙包扎伤口。
却不想包扎伤口的白布很快就被血浸湿,她即便吃痛的转身离去。三年里,她第一次拉开后门跨脚走出去。
人来人往的街道,杨柳桃花开得正旺,她却没有心思去看,满额痛汗的拖着受伤的腿一步一步朝着医馆走去。
人流中,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格外扎眼。马车里的少年格外俊朗,只是他脸上明显的惆怅枉然,双眼很是空洞的看着前方。
马车和灵瑶插肩而过,却向着同样的方向赶着......